初寒霖才一臉疲憊的去洗漱,明明才九點,竟然已經困了。
然而躺到床上看到兒子那張小臉兒,瞬間又高興了起來。
雖然是個小魔王,但還是很可。
他又打了個哈欠,想著明天一定得給小池請個保姆。
沉沉的睡了一整夜,池謹軒覺得神好了不。
他早早便洗漱下樓并給初寒霖發了信息,問了一下他們的房間號便過來了。
池映秋昨晚凌晨三點起來迷迷糊糊的拍了三場戲,此刻還在補覺。
初寒霖頂著倆大黑眼圈,深深的打了個哈欠。
池謹軒:???
他看了一眼乖乖躺在床上的兒子,臉上忍不住出一個微笑。
又看了一眼滿臉苦大仇深的初寒霖,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初寒霖卻是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道:“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難怪你的被折磨這樣。”
池謹軒:???
他這一大早的,又在說什麼胡話?
初寒霖又說道:“我讓人給你請了兩個保姆,幫你照顧秋秋,你千萬別再事事親力親為了?”
訑謹軒道:“不用,云家有保姆。”
初寒霖道:“你千萬別跟我客氣,我知道你秋秋,但是你的更重要。”
池謹軒不知道他這一晚上是了什麼刺激,突然開始發表這樣一番話。
他自顧自的去微波爐里加熱了一下藥,先喝了藥。
池映秋由于昨晚凌晨起來拍戲拍到了天麻麻亮,初寒霖也陪他陪了一整晚。
一開始是小孩子在他邊練拳腳,他本就睡不。
凌晨好不容易睡著了,謝渠開始敲門喊他們起來開工了。
初寒霖沒辦法,只得重新穿上服陪著兒子深夜趕工。
好在自家這個崽在演戲上仿佛真的非常有天賦,而且是屬于小天才的那種。
雖然半夜迷迷糊糊的被拖起來趕戲,但是導演一喊開始,他就仿佛被戲附了一般進了狀態。
這就很神奇,讓初寒霖嘆為觀止。
本來秋秋睡著以后他還想著補個眠的,但是池謹軒醒了……
此刻他正頂著倆大大的黑眼圈,略顯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好在整個人神狀態還是好的,畢竟這是他接小池和寶寶時間最長的一次。
初寒霖跟在池謹軒的屁后面,傾訴著他這一晚上所遇到的辛酸。
池謹軒卻并不能同,因為這一度是他的日常。
于是一邊喝藥一邊說道:“秋秋三歲之前經常生病,尤其是一兩歲的時候,我經常半夜背著他就去醫院了。有時候打不到車,好在醫院離我那邊也不算遠,就背著他走半個小時的路去掛急診。養孩子就是這樣,是很正常的事。他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可以睡個整覺。一歲之前,一晚上至要喂兩次。不過這都還好,只要他不生病就沒那麼折磨。他生病了,我的心里就會七上八下,吃不下睡不著。晚上每隔十分鐘就一下他的額頭,不發燒還好,一發燒就要喂退燒藥。小孩子小,喂不下藥,就要用栓劑。每次用栓劑,他都會非常不配合的哇哇哭,哭的我心都碎了……”
池謹軒只是下意識的碎碎念,并沒有去看初寒霖。
然而此刻的初寒霖,卻是紅了眼眶。
池謹軒仍自顧自的在洗著藥碗,一邊洗藥碗一邊碎碎念:“雖然很辛苦但是我從未后悔過生下他,與其說他依賴我,不如說我依賴他。是他讓我重新活過來了,所以我……”
后猛然被初寒霖抱住,池謹軒手里的碗啪的一聲掉到了水槽里。
然后下意識的轉,用更清脆的啪了初寒霖一個耳。
初寒霖:……
他捂著臉委屈的退開,說道:“小池,我沒想干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池謹軒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激了,好在剛剛那個碗沒有摔碎。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下次沒事兒別靠這麼近。”
初寒霖一邊捂著臉吸了吸鼻子,一邊說道:“我只是心疼你,沒想到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的那麼辛苦。”
第58章
辛苦嗎?
他從未覺得辛苦過, 甚至樂在其中。
卻是回到云家這段日子,他反而不如在出租屋里時過的快樂了。
池謹軒說道:“也還好,你下次別再離我這麼近了, 好嗎?”
初寒霖委屈的點頭, 說道:“好, 哦, 我有件事要和你說。那個周毅的判了, 判了五年。”
這一點池謹軒倒是很意外,想不到竟然真的能判這麼久。
初寒霖卻覺得不滿意,說道:“便宜他了!不過已經是量刑范圍最重的了,那幾個實施的都是判了十年。”
畢竟據周毅的供述, 他只是讓那些人給池謹軒拍照, 而不是對他實施強。
那幾個人卻對他下了藥, 并打算實施侵害。
據相關法律規定,以勒索財為目的綁架他人的, 或者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節較輕的, 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并罰金。
鑒于他們的傷害并未功實施, 量刑便會寬泛一些。
關于這件事, 周家那邊的意見非常大。
他們覺得周毅是為了云叢熹才會去讓人綁架云叢霄, 所以云家應該出示諒解書, 以爭取給周毅判的時間短一些。
但是云家的諒解書必須由云家二房的老二云叢霄來寫,云家人本不可能去求一個害者給周家寫諒解書。
所以周家對此一直抱有很大的意見, 并以自損式的行為,終止了與云家的所有合作。
周家是做代工廠的,云家許多項目, 都是由周家的工廠來完。
尤其是皮包和皮等皮革的加工,有三分之一是用的周家的代工廠。
有了這件事,想要合作是不可能再合作了。
已經簽了合同的,周家甚至寧愿違約賠錢。
但由于兩家合作十年了一直沒有什麼意外,合同也簽的很寬泛。
周家并沒有賠多錢,轉頭就和另一家皮品公司合作了。
當然,云家也不是找不到下家。
只是手上的訂單急著出貨,眼看著就到期。
合作方的合同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逾期一天,就意味著大筆的賠償金。
逾期超過半個月,這筆生意就等于白做。
搭工搭料拱時間,又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負責這一塊的云仲坤天天急的上火,回來以后就沖著歐靜發脾氣。
大伯母那邊也樂得看熱鬧,反正云仲坤這邊損失的錢,也不會由他們來賠。
歐靜也生氣,給他出主意道:“實在不行,就再找找別的代工廠。”
云仲坤道:“說的容易,哪兒那麼容易找?”
臨江市的代加工廠都有著千萬縷的關系,現在周家一家獨大。
因為周毅的事,周家正一肚子火氣。
覺得云家不丈義,孩子們打打鬧鬧的事也認真追究。
明明沒有出事,而且不做人的是那幫小混混。
周毅也只是個學生,頂多拍拍照開開玩笑,就這樣在里面呆五年,出來人都廢了。
他們用這種方式著云家出諒解書,只求能有個機會上訴改判。
云仲坤也是急的火燒眉了,眼看著出貨的時間一天天近,賠錢似乎已定局。
歐靜為難道:“實在不行,再去求求叢霄吧?只要他愿意寫諒解書,先把眼下的難關度過去再說。”
此刻,酒店里,初寒霖正在叮囑池謹軒:“如果你們云家不做人,還想讓你寫諒解書,讓那個姓周的改判……”
剛剛就已經醒了的池映秋豎著耳朵聽著倆爹的流,他本以為狗爹會讓池謹軒千萬不要寫諒解書,誰知卻出科他的意料之外。
初寒霖卻是冷然一笑,說道:“讓你寫你就寫,但不能白寫。據我所知,云家給孫輩每人百分之三的份,唯獨沒有你的。如果他們讓你寫諒解書,你就提出過戶權的要求。如果他們不肯,你就不要寫。反正著急的是他們,不是你。但是你放心,即使你寫了這個諒解書,我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姓周的牢底坐穿。目的我們要達到,事更是要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