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霖冷冷的笑了笑,放了手,卻轉把門鎖了。
池謹軒說道:“你鎖門干什麼?瑞安先生,你別這樣,我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關系了。”
初寒霖卻不理他,自顧自的問道:“你怎麼又改名云叢霄了?”
池謹軒道:“我不云叢霄。”
初寒霖道:“你兒子告訴……等等,你兒子?”
池謹軒一聽他提到兒子,立即滿變的戒備起來。
難得的,他的眼神變的無比堅定,他轉把池映秋抱到懷里,說道:“你別來,我兒子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初寒霖卻是步步近,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的上前問道:“他是……我的?”
池謹軒想都沒想便否認道:“怎麼可能?我如果懷了你的孩子,不可能一走了之。”
初寒霖卻是不信的,難怪這孩子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那麼像。
他剛剛還調侃了半天他的混,敢他就是自己的兒子?
我就是個大傻,自己兒子就在眼前卻不識。
初寒霖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艱難的開口說道:“你給我……生了個孩子?”
事都到了如今這一步,池謹軒知道自己無法狡辯。
若是自己再否認,怕是他會拉自己去做親子堅定。
到時候,怕是自己本無法抵初氏豪門的力量。
他的摟著池映秋,說道:“瑞安先生,秋秋他是我的,就算您曾經提供過一半的基因,但他是我辛苦生下并養大的。不論如何,我都不會給你的,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容許你搶走他。”
初寒霖氣極,說道:“誰他媽的要和你搶?給你給你,你想生幾個都行。但你能別走了嗎?你一走就是五年,我找了你五年。最后找到你老家賈家村,他們說你出車禍死了!我在家躺了五天了,我就是不信你會死。老天爺一定是聽到我哭了,才把你給我送回來的!”
池映秋:……
他忍不住想捂臉,你現在說這些廢話干什麼?
親上去啊!
你追回來啊!
然而池謹軒的重點卻也放到了自己出車禍死的事上了,他的眼神變的疑起來,皺眉問道:“你在說些什麼?誰告訴你我出車禍死了的?”
初寒霖說道:“就你們村頭那個老太太。”
池謹軒想了想,問道:“春婆婆?”
初寒霖說道:“是的?告訴我的,說你在和一個大老板出差的路上,出車禍死了,尸都沒撈回來。”
池謹軒:……
池映秋:……
誰這麼缺德啊?
池映秋說道:“爸爸,為什麼有人要這樣說你?還有退租我們的房子,這些人都是什麼用意啊?”
經過小秋秋的這麼一提醒,池謹軒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他皺眉道:“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會有我車禍死了的傳言了。”
除了那想要瞞他有私生子事實的父母,不會有人這麼做。
瞬間,他又對那對父母涼到了心底。
池映秋大概也知道了,為什麼上一世初寒霖沒有找到爸爸。
畢竟,誰會再花功夫,去找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呢?
池謹軒按了按太,對初寒霖說道:“瑞安先生,這件事我們兩個單獨解決可以嗎?”
他不知道初家的人如果介到這件事里,秋秋還會不會繼續呆在他邊。
和這樣一個豪門打司,他沒有任何勝算。
而且如果被家里知道他的孩子是初寒霖的,怕是又要著他結婚。
初寒霖這會兒已經從突然見到池謹軒的震驚里回過神來了,只剩下了喜悅,開口說道:“我沒有其他家人,就一個爺爺,他一心一意想讓我娶你做老婆。要是我早知道我的相親對象是你,我還躲個什麼勁兒?不過小池,你得給我一個解釋,五年前為什麼說走就走?”
池謹軒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解釋,只說道:“我只是休學半年,總得回來讀書的。”
初寒霖又看了看他懷里的孩子,說道:“哦,讀書讀出來個孩子?”
池謹軒解釋道:“我是回來以后才發現懷了秋秋,我總不能……打掉他,就生下來了。”
初寒霖問道:“云家同意你生下孩子?”
池謹軒答道:“我也才剛回云家兩個月,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是云家走失的孩子。”
初寒霖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池謹軒臉冰冷的說道:“跟你沒有關系。”
他的事,不希這個曾經的金主來手,也并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集了。
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曾和他那段不堪的過往。
初寒霖心里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又看向池謹軒,說道:“那你到底什麼?姚飛雙?小池?云叢霄?”
和他在一起半年,他竟連他真正的大名都不知道。
池謹軒答道:“池謹軒。”
初寒霖咕噥了一聲:“多好聽的名字,干嘛非得別人的。”
池謹軒看著初寒霖,心臟仍然因為剛剛的震驚而瘋狂的跳著。
初寒霖卻對他出一口大白牙,說道:“咱倆商量個事兒唄?孩子我可以不要,但是我也有條件。”
池謹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想要什麼條件?”
初寒霖說道:“繼續和我談。”
池謹軒連想都沒想,便說道:“不可能,那您還是準備和我打司!”
初寒霖:……
這臭脾氣還是和當年一樣,一句乎話也不會說。
初寒霖說道:“你別,咱們再商量商量。小池,你不知道,當年你一走,我這心就像空了一塊。我這五年來都在想你,我非常非常想你。”
池謹軒說道:“不是……瑞安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當年是您說要包養清純男大學生,我才過去面試的。半年給十萬,不給對方添任何麻煩。我做到了,你不能再對我死纏爛打。”
初寒霖:……
他氣極道:“我像是那中會包養清純男大學生的人嗎?當時我還納悶,你怎麼一上來就勾引我。敢你就是沖著爬我床去的?”
池謹軒不知道這當中出現了哪些誤會,但他覺得初寒霖在裝無辜。
就憑他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會是個正經人?
反正他是不信的,于是便開口道:“我面試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你不承認我也沒辦法。再說,你當時該做的都做了,如今再不認賬算什麼?而且我也沒收你的錢,本來我也只是為了利用你治療心理創傷的。留了三萬塊錢給你,算是對你的酬勞。”
初寒霖捂著心口窩,疼的直想想掉眼淚,赤紅著一雙眼睛說道:“小池,你就這麼對我?我對你掏心掏肺一往深,你就是為了利用我治病?”
池謹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分了,又找補了一句:“那……我謝謝你,當年確實麻煩你了。”
初寒霖覺得自己心口又被扎了一刀,這個人他沒有心,為什麼總是了自己一刀又一刀。
初寒霖說道:“難道那半年來我對你的溫呵護,就沒能喚起你一點半點對我的嗎?”
池謹軒:……
收起你的溫呵護!
誰會對一個變態有?
想到這里池謹軒的臉上便是一陣惱怒,說道:“誰對你有,你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走了!既然你不想相親那再好不過了,反正我也不想結婚。以后我們就當作沒發生過以前那些事好嗎?搶孩子的話是不行的,打司我也肯定會奉陪到底。”
初寒霖眼的著小池,瞬間覺得自己的記憶錯了。
那個溫乖巧的小池,真的連半點喜歡自己都沒有嗎?
被護在懷里的池映秋看看這個爹再看看那個爹,瞬間覺得這倆爹聊的牛頭不對馬。
還有,你們別忘了,你們的孩子還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