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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我心上》 第67章 67號登機口

房東是個有錢中年大爺, 在名臣有兩套房子,住在西郊的別墅里, 平時逗逗孫子遛遛狗,這點房租還不夠他每個月打牌輸的。

但他偏偏又是個對租客特別熱的人,凡是親力親為, 就連熱水壞了都要親自帶著維修工人來監督著修好。

不過今天天氣這麼差, 他應該不至于大清早就帶著人來。

就算要來,也得先吃個早飯打個太極拳, 再送孫子上學,怎麼也要九點之后了吧。

之前房東每次來找都是十點左右的。

現在還不到七點,滿打滿算三個小時,阮思嫻就不信還不能來個利落收尾了。

嗯, 對傅明予有這個信心。

想到這一層的時, 人已經被抱進房間里。

窗戶閉, 卻依然能聽到外面狂風暴雨的聲音。

而傅明予的氣息聲更清晰, 一聲比一聲重。

不知過了多久, 他的雙輾轉蔓延到阮思嫻耳邊, 輕輕吻了一下的耳垂,隨后半撐著上半

阮思嫻側著臉,沒有看他,卻能覺到他的目一寸寸地在上游走, 炙熱又直接。

服早已全部敞開, 凌地搭在上, 沒有任何蔽的效果。

還好房間里沒開燈, 只有窗外的路燈過窗簾細微地滲進來,朦朧得有遮蔽的效果。

否則可能想拿枕頭捂住自己的臉。

剛這麼想著,頭頂“啪嗒”一聲。

燈開了。

“你干嘛!”

阮思嫻閉著眼睛,“關掉,刺眼!”

“那你別睜開眼睛。”明晃晃的燈下,傅明予聲音卻低沉地像在耳邊囈語,“我想看。”

男人里的“看”,永遠不會只眼珠子。

當他的手指隨著目一起移時,阮思嫻突然雙手抓住傅明予肩膀的服,睜眼看著他,聲音卻小得快被雨聲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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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東今天可能會過來。”

“嗯?”

傅明予聽清的那一瞬間,雙臂撐在頭邊,結滾,閉著眼睛吸了口氣。

“什麼時候?”

“不知道。”

阮思嫻側著頭看窗外,臉紅到發燙,“可能下午吧。”

“那你等我一下?”他慢慢撐起來,領帶離開阮思嫻的

“你要干嘛?”

傅明予口起伏著,眼神很沉,看得阮思嫻覺室氣溫都上升了幾度。

“我上樓拿東西。”

說完,他起,領帶卻突然被扯住。

他就這樣僵持著半彎腰的姿勢,一只還跪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人紅著一張臉,長手臂,打開了床頭的屜。

……

天不知什麼時候亮了,原本已經關了燈的房間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可是阮思嫻完全沒有覺到這層變化,腦子里迷迷糊糊的,四周的空氣重又曖昧,讓有些氣,又有些舒暢。

傅明予慢悠悠地停下來,把手邊的東西塞到手里。

“你幫我?”

“……你老師沒教過你嗎?自己的事自己做!”

……

天已經全亮了,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全世界都安靜了,只有這房間里聲響不斷。

一開始,阮思嫻心里懸著房東的事,特別害怕對方突然造訪,在這種張又有點刺激的心理下,連嚨里的聲音都下意識抑著不敢溢出來。

到后來,阮思嫻已經幾乎快失去意識,腦海里只有一弦搖搖墜地掛著,予取予求,不知道時間的流逝速度。

直到客廳里手機鈴聲突然大作,迷糊之中,以為是門鈴響了,神經突然一隨之一同做出了反應。

“嘶——”

兩人同時沉淪在片刻的迷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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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予眉心微抖,抑著緒低頭親吻,溫而繾綣,額頭上的汗水滴在閉的雙眼上,漸漸與睫上的淚水融合。

兩人的呼吸都漸漸平穩下來,但空氣卻更加熱。

過了許久,客廳的鈴聲還在響。

阮思嫻的意識被一點點拉回。

“我房東來了。”開口的時候,像是哽咽,也像是求饒,“你快讓開!”

“那是手機鈴聲。”

但傅明予還是退了出去,側躺下,把摟進懷里,拂開被汗水打在臉頰邊的頭發。

“要去洗個澡嗎?”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提,阮思嫻才想起來兩個人事先都沒有洗澡。

還是不是人!

臟不臟!

別的倒好,只是阮思嫻想到自己今天本來就出了很多汗,又在公司里待了一個晚上,覺渾都很臟。

忽然錘了一下他的口,“你以后再不洗澡我就閹了你。”

“……”

傅明予明顯有被這句話,這個字眼刺激到,目一凜,又翻過來。

“那你試試看?”

“……”

幸好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阮思嫻一把推開他,隨手抓起床邊一套睡腳跑了出去。

是房東打來的電話。

“姑娘,我被淹啦!”

接起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阮思嫻有點懵。

“您被閹了???”

“對呀!”房東大喊著,“我家里被淹了!暫時走不開!明天再來給你換洗機可以不?”

“……”

那我憋那麼久是為了什麼呢。

“嗯,沒事。”

阮思嫻苦笑著說,“不著急。”

掛掉電話,阮思嫻聽見房間里有腳步聲。

傅明予已經穿好了服出來。

他還是那樣,總能在很短的時間變得人模人樣。

穿上服,氣質神態就和床上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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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嫻看都不想看他。

一想到剛才親的每一個瞬間,就頭皮發麻。

跑進衛生間后,阮思嫻關上門,雙手撐在洗漱臺上重重氣。

完全沒力氣了,下一秒好像就要癱倒在地。

久久地站著,渾依然發燙,里還有那覺,好像他還跟著似的。

然而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鎖骨與脖子之間那片慘不忍睹的地方時,腦子里什麼旖旎的想法都沒了。

——“傅!明!予!你要死啊!”

傅明予打開衛生間的門,走進來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連自己都累了,還這麼生龍活虎。

阮思嫻扯著領口,氣沖沖地說:“這是什麼?!”

“吻痕。”

“……”

我特麼又不是弱智,我當然知道這是吻痕。

阮思嫻猛吸了口氣,不想理他。

明明去停車場之前就跟他說了明天下午有個采訪,他蟲上腦就全忘了嗎?

那種正式場合要穿制服,領口不能完全遮住,這讓怎麼見人?

傅明予從背后抱住,蹭了蹭的臉頰。

“怎麼了?”

“你就管不住你自己的嗎?”

“嗯?”傅明予放開,轉過解開扣子,把服拉下來一點,扭頭看著鏡子里的,“你也不簡單。”

鏡子里,傅明予的背上有不抓痕,赫然在目。

“下次是不是得把你的手捆起來?”

阮思嫻聯想到那個畫面,恥難耐,想手把他推出去。

“沒有下次!”

“你出去,我要洗澡。”

幾乎沒什麼力氣了,面前的男人也不,反而把抱進懷里。

“別了,再抱一會兒。”

不管他在床上再怎麼強勢,現在的他是溫的。

阮思嫻慢慢安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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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抱好像總是有一讓人安心的魔力。

“你不去睡覺嗎?”

“我一會兒上樓洗個澡,下午要去公司。”

他頓了頓,又說,“民航管理局約談,下午請我喝茶。”

“那你還會見針啊。”

“針?”

“……”

傅明予走后,阮思嫻洗了個澡,但沒睡覺。

知道自己這一覺睡起來肯定就是晚上,到時候時差很難調過來。

不過干挨著也很難,得找點事兒做,最好是出門去走著,才不會睡著。

司小珍今天在上班,走不開。

而卞璇昨天擔心了一晚上,得知阮思嫻平安后還是難以平靜,酒吧都沒開,但習慣了顛倒作息的夜里沒睡著,這個時候正在補覺。

而手機里不斷涌各種消息,都和昨天的事有關,實在沒力一一回復,便關了鈴聲。

阮思嫻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找誰。

要不是被折騰地太累了,都打算去健房跑步。

不過幾分鐘后,有人主找上了。

[鄭安]:姐,醒了嗎?

[阮思嫻]:?

[阮思嫻]:你姓鄭,我姓阮。

[阮思嫻]:誰是你姐?

[鄭安]:別誤會,我不是瓷。

[鄭安]:尊稱而已。

[鄭安]:姐,牛【大拇指】

阮思嫻趴下來,撐著枕頭,慢悠悠地打字。

[阮思嫻]:什麼事。

[鄭安]:我有這個榮幸跟您一起吃個午飯嗎?

如果不是實在太困,又找不到人一起吃飯,阮思嫻是真的不想跟鄭安來這個口味甜死的餐廳的。

而且本人哈切連天,面容憔悴,對面的人妝容致,神采奕奕。

對比就很明顯。

對比明顯就算了,還要拿著手機合照。

突然湊過來,手臂支起手機時,阮思嫻還沒來得及拒絕,看到鏡頭那一瞬間立刻條件反出八顆齒笑容。

“咔嚓”一聲,鄭安滿意地坐回去,手指在屏幕上點點。

阮思嫻說:“給我看看。”

安把手機遞給

嗯。

雖然憔悴,但還是

阮思嫻把手機還給后,問道:“干嘛突然拍照?”

“發個朋友圈炫耀一下啊。”

安說得理直氣壯,但這個語氣,這個用詞,恰到好地取悅了阮思嫻。

阮思嫻喝了一口果,故作淡定地說:“低調點,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安一邊修圖一邊說道:“別人朋友圈轉發個鏈接,而我可以直接發合照,合照又代表著我跟你認識,還能在第一時間跟你吃個午飯,這不值得炫耀嗎?”

阮思嫻捂著咳了一下。

“我只是今天找不到朋友一起吃飯而已。”

“哦,沒關系,反正別人又不知道。”

“……”

還真是虛榮得坦坦呢。

“對了,我今天早上一睜眼就看見有一個網紅發組圖。”把手機拿給阮思嫻看了一眼,“為了蹭熱度,一大早就去驗館穿了制服坐在機艙拍照,真辛苦。一次還連發了兩套圖,知道的知道登機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登月了呢。”

阮思嫻草草看了一眼,打了個哈切。

“你仇人啊?”

“哼。”鄭安沒說話,轉移了話題,“你微博回一下我唄,你知道我ID嗎?”

把自己微博主頁翻出來給阮思嫻看,“就是這個,我都關注你好久了,你沒回過。”

“哦。”

阮思嫻覺自己今天一整天就很被

不,每次一遇上鄭安就很被

拿出手機找到鄭安的微博后,阮思嫻點了個關注,最新微博很快就跳了出來。

阮思嫻看著最新發的一張合照,愣了一下,問道,“這是?”

這是一張合照,鄭安挽著爸爸,而旁邊站著另一個中年男人。

記憶力男人的容貌早已褪,但是他額間那顆很大的黑痣太深人心,看起來就像佛祖,瞬間勾起了阮思嫻的回憶。

安抬頭看了眼的手機,漫不經心地說:“我爸啊。”

“我知道,我問旁邊那個男人。”

“哦,國叔叔。”鄭安說,“媽媽的經濟人啊,你不認識嗎?”

“哦。”

阮思嫻關了手機屏幕,沒再說其他的。

安把照片發出去后,心滿意足地吃了塊兒甜品。

“對了,其實今天呢,主要還有另外一件事。”

阮思嫻抬了抬眼,“說。”

“這不是要過年了嘛,媽媽說請你過年一起吃個飯,不過聽說你昨晚拒絕了,我想著你是不是介意這是媽媽一個人的主意。”

脖子,繼續說道,“我爸爸也是很熱的,這麼多年沒見過你,之前在宴叔叔那邊見面了,他也有這個意思。”

“我過年沒空的。”

這是實話。

還有小半個月過年,但是飛行任務已經出來了,春運高峰期,基本沒有飛行員和乘務員能休假。

“那年后呢?”鄭安問,“初三到初七都沒空嗎?”

“有安排了。”

“哦……”鄭安聽出語氣里拒絕的意思,也沒多說,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那再說吧,你肯定也是要去傅家過個年的。”

不過說到傅家,鄭安又說:“那個……你們真沒因為那件事吵架吧?”

沒有吵架,就是廢了一只手而已。

阮思嫻沒好氣地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吵架,我們恩得很,你到底在怕什麼怕?”

“那就好那就好……”鄭安拍了拍口,“其實我不是怕他,主要是我家最近不太好過,我就怕他公報私仇跟我爸過不去。”

“你家怎麼了?”

安頓了一下,又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就是家里公司經營遇到點問題咯。”

吃完午飯,兩人走出餐廳,鄭安的司機已經把車停到了門口,而阮思嫻則拿出手機準備打車。

“傅明予都不派人接你嗎?”鄭安很是震驚,“這麼冷的天讓你自己打車?”

阮思嫻瞥一眼,同樣程度地無語,“我就出來吃個飯而已。”

說完,又補充,“而且我也沒跟他說過,忙死了,懶得麻煩他。”

“唉……”鄭安看著前方的車,搖頭嘆氣,“所以我找男朋友就絕對不找這種事業型的,天那麼忙,有什麼意思?”

阮思嫻不想理

安又自顧自地說:“我上一個男朋友還是個大學生,雖然是我甩了他吧,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沒自己系過鞋帶,沒自己擰過瓶蓋,連包都沒自己拎過。”

阮思嫻:“怎麼,把你打殘廢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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