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摘星這次因為要給九個人化妝來遲了,照常沒有到前排去,墊著個腳在后面目送豆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氣憤地對邊的小七說:“太過分了!綜藝有哥哥好看嗎?真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說完轉頭一看,小七正捧著手機在看《穿五》,笑得都快看不見眼睛了。
許摘星:“……”
嗚,哥哥真的只有我了。
被嫌棄的ID團郁悶地走完了紅毯,不過這點郁悶很快就被即將開始的頒獎典禮驅散了。
因為剛才場的時候,吳志云過來跟他們了個底,剛從組委會那邊得到消息,《向》拿獎了。
他們的第一個獎!
啊,一會兒上臺領獎的時候用什麼姿勢呢?獎杯是只有一個還是九個呢?致謝詞怎麼說呢?
ID團暗地興著。
以前他們都是在臺上表演,現在坐在臺下看別人表演,還有點不習慣,每次表演結束都賣力地鼓掌。
等表演環節過去,主持人上場,就正式進到頒獎環節。前面頒發的都是單人獎,比如什麼年度金曲獎,年度最歡迎歌曲獎,年度最歡迎歌手。
ID團的思緒都已經飄到一會兒自己領獎的畫面上去了,也沒注意看,突然聽到主持人念出了岑風的名字。
八個人虎軀一震,齊刷刷看向坐在中間的隊長。
什麼獎什麼獎?!剛才在走神!完全沒聽到!是我們嗎?到我們了嗎?!
然后就看見隊長面淺淡站起,一邊走向舞臺一邊扣好了西裝的紐扣,滿場都在尖,主持人說:“讓我再次恭喜岑風獲得年度最佳新人獎!”
ID團:“哇!”
不愧是隊長!!!
相比ID團和的激,本人就顯得很淡定了。也是,這個人就是這個子,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一下眉。
走上舞臺接過獎杯,主持人把話筒遞給他,笑著問:“此時此刻,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嗎?”
他朝著鏡頭笑了下,還是那句:“謝謝大家,我會繼續努力。”
大屏幕里,穿西裝的年笑意淡然,眼眸落滿星,一寵辱不驚的氣質,像已經在這條路上獨走了很久很久。他上所獲得的就與榮譽,幾乎讓人忘記他其實還是個出道不到一年的新人。
有些風箏在瘋狂尖中突然就哭了出來。
我們與你并肩前行,榮辱與共,你的榮耀,即是我的芒。
主持人早就知道他話,但為了導播要求的鏡頭時長,不得不繼續cue他:“還有什麼話想對說嗎?你聽們得好大聲。”
主持人這麼一cue,風箏更加賣力地尖。
岑風垂了下眸,長長的睫飛快掃過眼瞼,不知道想到什麼,眼角彎了下,又抬眸看向大片橙海,然后他說:“打榜不要太辛苦,太子其實不用那麼有氣勢。”
風箏:????!!!!
臥槽!!!哥哥居然知道打榜???還知道我們首專為太子???
寧難道平時都在用小號視我們嗎?!快!快把超話里哥哥穿豹紋的表包刪掉!!!
目瞪口呆許摘星:……
活學活用?
等岑風下臺坐回位置后,沉甸甸的獎杯被ID團挨個了個遍,得锃亮的獎杯上全是指紋印。
頒完單人獎項,接下來就是組合了,ID團紛紛又把提前想好的致謝詞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順便管理一下表,一會兒被到名字的時候不能顯得不穩重,要向隊長學習!
準備了半天,等主持人念出In Dream的名字時,九個人同時起,連臉上的表都一模一樣。
看到大屏幕的:???
隊長向來都是這個表,你們八個皮猴裝什麼裝???
主持人笑道:“恭喜我們In Dream憑借《向》獲得最佳組合音樂獎,恭喜九位年!”
九個人排隊走上舞臺,齊刷刷站了一排。獎杯只有一個,暫時只能讓隊長拿著,然后大家挨個致謝,雖然臺詞方,但聽到他們的語氣,看到他們像發著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此時的心有多激。
都還是一群追夢的年啊。
追到一個夢,便長一分,等有一天當他們追到那個最大最大的夢,希他們回頭仍是年。
俗話說有獎傍好走路,ID孩們好像腰桿都氣了一點。特別是風箏,現在豆作品人氣獎項都有了,作為一個新人來說,他已經做到了極致。夸他一句頂流,也不會再有黑跳出來嘲諷。
頒獎典禮之后,高端運品牌和QVVQ手機就宣了代言人。
此時因為《穿越五千年》的相繼播出,正是ID團和岑風國民度瘋漲的時候,這兩個代言一出來,不混圈的廣大路人網友們突然有一種‘這個人好紅啊’的覺。
好像自然而然的,岑風在圈的份和咖位,就有了一個質的提升。
吳志云本來想趁著這個機會,多給他接點綜藝和訪談,徹底把國民度打出去,結果被岑風拒絕了。
他有半個月沒接通告,去國外散了幾天的心,又在琴房練了一段時間的琴,叮叮咚咚彈了幾天,又寫了兩首歌出來。
在沉淀自己這件事上,吳志云覺得他比很多圈出道已久的藝人都做得好。
雖然有點憾那幾檔真人秀,但藝人自己能保持這樣一顆清醒的頭腦,他還是很欣的。
出去之后就給大小姐打了個電話。
大小姐的語氣理所當然:“他要出歌當然要給他出啊,你去聯系音樂部,找最好的制作團隊。”
吳志云遲疑道:“那版權問題?”
許摘星:“還是按照專輯的合同,全部給他,我們只占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吳志云:“…………您這慈善做的,要不然干脆百分之二十也別要了。”
“那怎麼?”許摘星用脖子夾著手機煮咖啡,“什麼都不要,反而會引起懷疑。”
吳志云:“……您說得對,我明天就帶他去公司。”
于是第二天,許摘星穿著背帶,打扮得像個單純的大學生,出現在了辰星。
大小姐來公司一向是走致強勢風的,說這樣才得住人,突然一下又變回了曾經那個糯的小妹妹,大家一時還有點不適應。
許摘星才不管他們呢,一路蹦蹦跳跳的,跑到十三樓去買咖啡。
有段時間沒見到岑風了。哪怕現在已經跟豆為了朋友(?),依舊堅持著的不打擾不越界原則,除了必要的工作場合,其實私底下很利用份之便去找他。
就連這次岑風出國,都讓尤桃別告訴去了哪。
怕一個沒忍住,會跑過去制造偶遇。
哎,現在真是越來越貪心了,只能在相思病發作的時候投工作,努力不去想他。
豆喝拿鐵,許摘星在多糖和糖之間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從健康上出發,選擇了糖。
等岑風戴著帽子口罩坐著電梯一路到音樂部的時候,一出電梯,就看見許久不見的小姑娘端著一杯咖啡,靠著墻,百無聊賴地打哈欠。
那哈欠打到一半,看到他,后半個居然給咽回去了,眼里因為有了淚顯得更亮,像只小兔子一樣蹦到他面前:“哥哥!給你買的咖啡!”
吳志云從后面走出來,許摘星笑瞇瞇跟他打招呼:“吳叔叔好。”
吳志云怪不自在地了下鼻子,跟岑風說:“安哥還有一會兒才到,你們先聊吧,我去一趟會議室。”
說完又進了電梯,關上門走了。
岑風看著眼前笑瞇瞇的小姑娘,心里面一片,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眉梢挑了一下:“這次沒加糖?”
許摘星噘了下,一副為他好的語氣:“哥哥你真的要吃點糖,對不好。”
岑風眼里的笑都快溢出來了,還偏要裝作聽話的樣子:“嗯,那以后咖啡就喝這個甜度吧。”
高興地一點頭。
擔心電梯口有人來,許摘星把喝著咖啡的豆帶到了轉角的小會議室,好多天沒見他,現在見到,覺全每個孔都舒暢了,小臉紅撲撲的,問他:“哥哥,國外好玩嗎?”
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是換了個地方睡覺打游戲,偶爾可以不用戴帽子口罩出門散步。
不過這樣期待地問了,他就很認真地回答。
去了哪里,吃了什麼食,逛了什麼景點,看到了什麼樣的風景。最后他說:“我第一首歌就是在那里得到的靈。”
許摘星聽得雙眼發:“好想去啊!”
他嗓音溫:“那下次跟我一起去。”
許摘星還沉浸在豆構建的妙度假生活中,竟也沒覺得這句話有哪里不對。滋滋回味完了,從會議桌下面提了個袋子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給他:“哥哥,這是我做的周邊,給你一份。”
岑風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本今年的臺歷。
正面三分之二是日歷表,右邊配了一張他的舞臺照,背面就是一張大圖,都是他這大半年來的各個活修圖。
岑風翻到第二頁,看到他生日那一天被標了橙的底,下面用乖巧的字寫著“寶貝生日”,再往后翻了幾頁,又有一個日子被圈出來,寫著“寶貝出道紀念日”。
今年的生日,正是他行程最忙的時候,們給了他一個盛大的應援,他只是從吳志云那里聽了幾句,說應援排場很大,然后又奔赴下一個行程。
他習慣不過生日了,其實這一天對他而言沒有意義,甚至有些諷刺。
但許摘星總是會想方設法把蛋糕遞到他面前,他記得和他同一天生日,于是當抱著蛋糕等在錄制棚外面時,他并沒有排斥,跟一人吹一蠟燭,許愿分蛋糕。
把他所有值得紀念的日子都記得很清楚。
臺歷上標了他專輯上線的日子,第一首單曲面世的日子,第一次拿獎的日子。
他于而言,意義重大。
岑風一直翻到最后一頁。
許摘星微微歪著腦袋,小聲問:“哥哥,喜歡嗎?這是我第一次做,有點手生,可能做得不太好。”
他抬頭看著眼睛:“都喜歡。”
許摘星蒙了一下:“都?”
后門被推開,吳志云走進來:“安哥來了,過去吧。”
岑風把臺歷裝回袋子,許摘星依依不舍地揮手:“哥哥再見。”
他低聲問:“今天有空嗎?”
許摘星懵懵的:“有啊。”
岑風笑起來:“那一會兒做飯給我吃吧。”
看著他溫又清澈的笑,心尖上好像biu地一下,開出一朵漂亮的花兒來,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