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家裡時間還很早,但門已經打開了,余唯西匆忙往裡走,剛走到堂屋,迎面到英抱著妮兒出來。
小孩個頭比同齡小孩要小,晚上燈下看得不真切,現在白天才發現面部是真的黃,瘦小的模樣哪像一歲的孩子。
人說天黃有雨,人黃有病,余唯西之前隔著電話還不覺得,現在面對面的心中頗為擔憂,想盡快帶孩子去醫院看看。
“你昨夜裡跑去哪裡了?我早上醒了孩子著坐在床上哭呢,真是不讓人放心,去市裡市裡你人不見了,回來一趟讓你帶一晚上孩子都能消失,要是妮兒出個什麼事怎麼辦?你到底有沒有責任心?”
英語氣埋怨生氣,妮兒趴在懷裡,臉上還掛著淚珠子。
其實英是真的心疼和這個孩子,畢竟從孩子出生第一天就是在帶,面對指責,余唯西咬了咬舌尖,說:“晚上有個重要電話,這裡信號不好,原想著是出去看看哪裡信號強一點,結果走迷路了,剛到老鄉才走回來。”
這話讓英臉稍變,狀似無意地問:“你在哪裡迷路了?”
余唯西表現出很抱歉的樣子,“往縣城那邊走了,上賣山貨的大爺才走回來,對不起嬸兒,下次有事我會提前跟你說一聲。”
英松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些,“孩子太小了,經不起有個萬一。”
英說的對,孩子確實太小了,所以余唯西決定今天就帶妮兒去市裡看病,至於英昨晚的行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就像,所以就當昨天的事沒有見過吧。
縣裡醫療水平都有限,妮兒才一歲,醫生也不敢用藥,英一直都很擔心,稍微收拾了幾套服,便跟著余唯西去了東城。
余唯西的工作一直瞞著,所以自然不能帶們去租房住,租房其他兩個都是小姐,站街的那個偶爾還帶客人回來辦事,倘若恰好上,那就完了。
在醫院附近的賓館開了間房,余唯西便去掛號,可兒科教授的號已經排到了兩天后,隻好先等著。
孩子一直養在鄉下,對城裡一切都好奇,就連看到賓館外面閃爍的霓虹燈都要盯著看好久。
余唯西愧疚又心疼,便打算第二天帶孩子去園。
英見余唯西忙前忙後各種安排,心也了,“我照顧妮兒是心甘願,這一年你每回給我的錢都沒花完,除掉開銷,余下的都幫你存著,以後給妮兒當學費,到時候你也能輕松一些,我聽人說缺陪伴的孩子會比較膽小,你以後不要給我們寄那麼多錢,還是時間陪陪妮兒吧。”
余唯西有些鼻酸,蠕只是說:“吃了午飯帶去園玩玩。”
英一聽很高興。
可午飯剛吃完,余唯西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說是殺害警察的嫌疑犯抓到了,讓去指認。
余唯西茫然,本沒有看到兇手長什麼樣,可那邊說看到了兇手的紋,務必過去。
掛了電話,余唯西很是抱歉地對英道:“今天比較忙,有個同事臨時請假了,老板讓我過去幫忙頂一下,要不等看了醫生再去,行嗎?”
英有些失落,但也沒說什麼,讓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警局,先前那個小警察領著往裡走,叮囑說:“不會讓你當面指認,但你看清楚了再說是還是不是。”
余唯西有些張,跟著小警察推門而。
陳簡言居然在裡面。
余唯西頓時有些尷尬,可沒忘自己在車站痛罵了陳簡言,畢竟當時沒想過還會再見,此時一眼對視,余唯西迅速扭頭看向別,張又不自在地撥頭髮。
好在陳簡言並沒有追責那天的事,只是說:“過來看看。”
嫌疑犯有四個,高矮胖瘦不一,但手背上都有紋,雖然不一樣,可部分恰好相同。
“放心,玻璃是特殊材質,只能單向視,他們都有犯罪前科,你慢慢辨認。”陳簡言聲音還算溫和,讓余唯西放松了些。
不敢懈怠,將每個人仔細打量,而後說:“第一個和第四個應該不是,高和型有些不夠,那個人應該瘦的,手背上青筋很明顯。”
“那第二個和第三個呢?”小警察連忙問。
余唯西一再對比,為難地說:“當時只有一條門,但現在紋圖案是整的,他們的紋又太相似,我有些不太確定。”
陳簡言沉數秒,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余唯西的面前。
男人高大,靠近時帶著一迫,他目深沉,著的雙眼,上檸檬薄荷的氣味將余唯西慢慢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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