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不置可否。
紀隨挑眉:“嗯?”
宋清漪了被他握著的手, 笑嗔:“認真開你的車吧。”
紀隨倒是聽話地放開了,又問:“怎麼不說話?”
宋清漪低頭玩手指:“說什麼說……階級對話嗎?”
不想和有錢人討論這麼扎心的話題。
紀隨哂笑一聲,若有所思問:“知不知道自古以來, 實現階級越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宋清漪:“……”
怎麼不知道, 雖然是混實驗室的,但也請不要把當文盲好麼……英文學史什麼的也是爛于心好吧。
在英文學作品里, 階級是永恒的主題,而實現階級越最方便的方式就是, 婚姻。
紀隨含笑看了一眼, 意味深長道:“很憾,你和我之間不存在階級對話了。”
宋清漪偏頭看窗外, 從車窗上看著自己亮晶晶的眼睛和高高揚起的角。
只是男朋友,又沒有結婚, 怎麼就是同一階級了?
了角,驕矜道:“你想和我同一階級?還早著呢, 至也要先發篇SCI吧。”
紀隨笑著搖搖頭:“那是不是得先參與個科研項目?宋教授不如帶我去Q市,我可以24小時隨隨到, 予取予求。”
他意味深長看了一眼。
宋清漪卻是一怔,忽然想起上午他說的話。
“那《復樂園》的拍攝怎麼辦?”問, “真的要換演員嗎?趙安瀾也同意?”
“我決定的事, 趙安瀾只有建議權。”紀隨波瀾不驚道。
“……”
建議權是什麼?就是建議用哪個演員替代比較好?
這算哪門子的權利?簡直是掛著人權羊頭賣專制狗好叭。
宋清漪默默呼出一口氣:“可是,我很喜歡這部戲啊。而且……”
轉頭, 認真看著他:“我并不會吃醋。”
紀隨挑了下眉,漫不經心道:“唔,果然還是太小。”
“哈?”
“以后不要和我說不吃醋這種話,”紀隨低笑了一聲:“作為你的男朋友,聽你說不會吃醋, 未必會開心。”
宋清漪眨了下眼睛:“那不如這樣吧,你明天先帶我去拍攝現場看看,我看況再決定要不要吃醋。”
紀隨:“……”
雖然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怎麼覺得什麼話由說出來就是沒辦法拒絕呢?
紀隨哂笑一聲,問:“你明天沒課嗎?”
宋清漪當即面不改道:“有課也可以調啊,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當然是關心男朋友開心不開心比較重要。”
紀隨:“……”
嗯,他知道了,明天沒課。
……
另一邊,散場后,大家提議去ktv,趙安瀾和武程各自找了借口沒去,蘇迆然也沒去,駱閃閃自然也就不去了。
于是,其他人去ktv,這幾個各自回酒店。
趙安瀾剛坐上駕駛座,駱閃閃就竄了進去。男人轉頭看了一眼,似笑非笑,也沒趕下去。
駱閃閃扯過安全帶,一面給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趙安瀾扯了扯,一言不發地將車開了出去。
趙安瀾的車子開走后,武程出于禮貌,象征地問蘇迆然要不要一起走。
蘇迆然目落在武程手上的包以及那一摞淡黃的紙張上,笑著說:“我助理過來接我。”
武程點了下頭,獨自開車離去。
武程一離開,蘇迆然的臉就冷淡了下去。
宋清漪和紀隨雙雙消失,最后,宋清漪落下的包和論文卻是由紀隨的助理帶回酒店……
蘇迆然眼中一片郁。
一輛保姆車停在面前,助理韓茜裹著黑的羽絨服下車來替開車門,蘇迆然面無表坐進去。
“把照片發我手機上,我看看。”
蘇迆然淡淡命令了一聲,一面低頭打開手機。
“蘇小姐……”韓茜從副駕駛轉過頭來,訕訕道,“那邊說,出了點意外。”
蘇迆然眉頭冷厲一皺:“什麼意外?難道是在怪我和紀隨沒有一起出現給他擺拍?”
車里都是自己人,蘇迆然卸下親和溫的偽裝,語氣銳利,咄咄人。
韓茜忙道:“不是,那邊以為和紀先生出來的是您,但是照片拍著不太像您,怕發到網上壞了您的事,所以冒險走近了些,結果被紀先生發現了。”
蘇迆然了句口。
“你找的誰?放點風聲出去,就說他是個臉盲。”
做狗仔這一行的,如果連人臉都分不清,那基本職業生涯可以說是完蛋了。
韓茜覺得有點狠,猶猶豫豫道:“其實咱們也沒什麼損失,趕盡殺絕不好吧,就怕兔子急了還咬人……”
蘇迆然不耐煩地打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還有兔子急了咬誰?他是被誰抓了個現行?”
韓茜約約明白過來:“他會以為是紀先生在報復他?”
蘇迆然冷一笑。
韓茜背脊霎時一陣發寒,看看這張天使一般的臉,再看看角那宛如蛇蝎的笑容,如果網友們知道他們口中的國民神在鏡頭背后是這個樣子的,怕本月又是瓜田大收的一個月了。
韓茜甩了甩腦袋,兢兢業業地問:“那這一波cp還炒嗎?”
蘇迆然抿著,沉默半晌,道:“我會再找機會,不過劇組不是誰都能進的。你機靈點,隨時準備好,找對角度。”
韓茜連忙記下來。
蘇迆然話鋒一轉:“那個宋清漪……你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的黑料。”
韓茜一愣:“宋清漪是誰?也是咱們圈里的?”
蘇迆然翻了個白眼:“宋清漪你都不知道?多讀點書吧!”
說罷,不理會韓茜,兀自倒進座椅里,閉目養神。
……
第二天一早,有蘇迆然的第一場戲,在實驗室,就算沒有宋清漪主提要求,趙安瀾那邊應該也不了。
宋清漪回到酒店洗了澡,換上的棉質睡,準備早點睡覺。
躺在床上,還是決定給男朋友發條晚安。
紀隨剛剛洗完澡,一面著頭發,一面拿起手機,見到宋清漪發來的表包,角不覺微勾,眼底溫。
門鈴這時響了起來,紀隨走去開門,是武程。
武程來送宋清漪的包和論文。
紀隨接過,又讓武程準備一下,盡快帶個兩個可靠的人去Q市,用無人機拍攝做模型。
武程一時沒轉過彎來,問:“那宋教授不親自去了?”
“嗯,”紀隨淡淡道,“有高原反應。”
武程:“……”
論砸錢用何種姿勢最霸氣?看看他老板吧,就這樣,不聲,云淡風輕……
如果放在古代,這絕對已經是昏君的苗頭了。
武程立刻堅強勇敢諫言:“但總要宋教授親自去的吧?之后的拍攝,我看蘇迆然沒不行,再說這是的實驗,也不可能一直不去高原。”
紀隨聞言,不輕不重看了他一眼:“之后的拍攝,我會親自陪過去。”
武程:“……”
行了,明白了。
言下之意,親自護駕能和這次一樣?
武程仿佛還沒被夠,看著紀隨手中那摞淡黃極有質的紙張,竟然還忍不住最賤多問了一句:“這邊這麼大的風沙,紙倒是不錯,比起白得反的A4紙,這個紙倒是和,很方便閱讀啊。”
紀隨看了武程一眼:“跟地方沒關系。”
武程秒懂。
行吧,和錢有關系。
紀隨關上門,給宋清漪回消息:“包和論文,我現在給你拿過來?”
宋清漪:“……論文?”
竟然真的有論文……說來慚愧,早把論文忘到九霄云外了。
紀隨無聲哂笑,直接給宋清漪拍了張照片過去。暖黃燈下,厚厚一摞論文,整整齊齊地堆放在實木桌面上。
紀隨:“省得有人說,男朋友了論文。”
宋清漪眨了眨眼,清澈水眸中蘊著甜的笑意,想了想,怯地打下一行字。
紀隨拿起手機一看,霎時,眉梢眼底俱是溫笑意,如日初升。
屏幕上,是宋清漪發來的消息:“那,你過來吧。”
宋清漪迅速穿上bra下床,趿著拖鞋走到門后,從貓眼出去,男人已經等在門外。此刻的他,一舒適的家居服穿在上,了白日的清冷,多了幾分溫潤如玉。
宋清漪角不自覺地揚起,開門,卻見他空著手。
宋清漪頓時哭笑不得:“你給我拿的包和論文呢?”
演戲好歹也帶上道有點誠意好吧!
偏偏這個人臉上毫無愧,宋清漪以為他要說“忘了”,沒想他理直氣壯地挑了下眉,反問:“這個時候,你以為我會給你論文?”
宋清漪:“……”
不然呢?你不就是來給我送論文的嗎?
隨即,男人就用行回答了,不是。
他不是來給送論文的。
趙安瀾從電梯出來,剛剛轉過走廊,抬眼只見得驚鴻一瞥,芝蘭玉樹的男人消失宋清漪的房間,厚重的房門隨即被不輕不重關上。
趙安瀾:“……”
劇組包下了整個酒店,頂樓只有他和那對鴛鴦。但看今夜某人這肆無忌憚迫不及待的樣子,趙安瀾開始反思,他是不是該識點趣,明天自覺搬下樓,將頂樓徹底留給這對鴛鴦?
……
第二天,蘇迆然的戲在實驗室拍攝,用的是實驗站里面的實驗室,實景拍攝。
一大清早,宋清漪就要過去準備,鬧鐘響起的時候,可以說是生無可。
都怪那個臭流氓啊,半夜過來,他完倒是重又冠楚楚回房睡覺了。卻弄得春心漾,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想到被他按在沙發上親吻的畫面,又又惱,一個人姨母笑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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