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能是閩天緣知道自己的大限馬上就要到了,趁著這個機會想把自己心里的找人傾訴一下。金瞎子很幸運的得到了這個機會,于是他了除宗教委員會幾個有限元老之外,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外人。
就在李江河和閩天緣鬧翻離開宗教委員會之后,閩會長就發現天理圖被人掉了包,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自然就是李江河。應該怕事鬧大,閩天緣親自去了國去找李江河,但是當時李江河就將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閩天緣幾乎找遍了大半個國,也沒有找到李江河的影子。這麼多年以來,閩天緣一直在打聽李江河的消息,不過卻總是一無所獲。
要不是因為怕外人知道天理圖已經失蹤的消息,閩天緣早就想找金瞎子算一卦,算算李江河的下落。眼看自己就剩最后幾天了,閩會長不想將這個憾帶下墳墓,才找了金北海許了一個愿。他承諾金瞎子只要找到李江河的下落,黃然和郝正義就會讓他在宗教委員會的藏品當中挑選兩件藏品當做謝禮。
金瞎子上應承著,不過他手頭也有一件頭疼的事等著理,本來金瞎子想借著宗教委員會的勢力來辦自己的事,但是近年來隨著民調局的不斷崛起,宗教委員會那邊已經出來日落西山的趨勢。金瞎子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借著馬嘯林這件事,他開始試探民調局的底線。
說完了天理圖可能在那個做李祁木的手上,高亮和蕭和尚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孫副局長對天理圖不冒,倒是對金瞎子的手藝很興趣:“金大師,不是我說,找東西對你不算難事吧?算一卦不就知道了嗎?”
金瞎子對著孫胖子的方向笑了一下,說道:“孫副局長,你也太看得起占卜之了。如果你問風水流年姻緣財運,我還懂得一二,但是說起尋,我還是建議去找專業的人士幫忙。就算之前閩天緣找我算天理圖,也是找我再算算他、黃然以及郝正義和天理圖還有沒有緣分。”
就在高亮和蕭和尚對完眼神,高局長要說話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本來這個場合不適合接電話,但是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看見來電顯示上出現的是楊梟的名字,我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這不是吳主任提前要我過去吧?
當下我對著高亮說道:“高局,六室那邊找我,我去看看有什麼事沒有。”說到六室的時候,金瞎子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僵,但是片刻之后就恢復了正常。
得到高亮的同意之后,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之后,馬上接通了楊梟的電話,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楊梟在電話的那一頭說道:“來六室,吳主任中午有事,讓你提前過來。”我想詢問吳仁荻找我有什麼事的時候,那邊楊梟已經關了電話。
以前去過六室幾次,但都是來去匆匆的,沒有正經在里面待過。這次一想到吳主任特招不知道吉兇禍福,我心里就越發的忐忑不安。我到六室門口的時候,正趕上楊梟出來。他好像已經知道吳仁荻找我的用意,看著我的眼神之中竟然帶著幾分羨慕的神。
沒等我問他,楊梟先主過來,微笑的看著我說道:“還記得在清河下面,我和你說的話嗎?”
清河下面……那是去年的事了。我眨眨眼睛用盡了腦細胞去想,不過實在是想不起來他當初說的什麼了。看著我絞盡腦的樣子,楊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進去就什麼都知道了,別讓吳主任等急了。”說著,他輕輕的一推,將我推進了他們的調查六室。
六室的格局和其他幾室也差不了多,只是面積比起其他幾室就明顯要小了很多。外面的辦公區域只擺著楊梟和楊軍兩張小辦公桌,里面隔出來的房間就是吳主任的辦公室了。
雖然看著楊梟的表,不像是什麼惡事,但是我的心里還沒有底。已經到了門口,這能著頭皮撬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進門時,吳仁荻正在看書。他手里的是一本發黃的線裝書,雖然看不到書名,但是看著脆黃的紙張也知道有些年頭了。看到我進門之后,吳主任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合上了書頁說道:“要麼你早點來,我還沒看這本書。要麼你晚點來,書也看完了。你這不上不下的,看書的興致都被你糟蹋了。”
還有講理的地方嗎?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我心里不爽,但還要陪著笑臉說道:“吳仁荻,要不我先出去轉一圈,你看完書我再回來?”
“就這樣吧。”吳仁荻將手中的書隨手扔到桌子上,說道:“沒興致了。”我瞅了一眼書名——《冥人志》沒等我開口問,吳仁荻先說道:“上次你叔叔來的時候,我答應他看著你長命百歲的。不過現在我后悔了。”說著他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這次要不是有楊軍,一個半孽就能讓你在小島上死十幾個來回了。你說說你來民調局這半年里,有哪次不是死里逃生的?最后不是我給你的屁?還長命百歲,你能平安過完今年就是你們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我心里不服,想要找幾句反駁的話撐撐場面,不過想了一圈,好像還真沒有我和孫胖子自己獨立了結的事件。但是好像自打進了民調局之后,我加在理的事件好像都不能和熊萬毅、老莫他們平常干的相提并論吧?他們還在對付冤魂鬼這樣地小雜魚的時候,我和孫胖子就在鬼船、妖塚和小島上對付BOSS了。
沒容我辯解,吳主任又說道:“我給我自己找了個解的法子。”說話的時候,吳仁荻的手心里憑空多了一個乒乓球大小淡黃的小蠟丸。他輕捻著蠟丸在桌子上轉了一個圈,看著轉個沒完的蠟丸,吳仁荻口中淡淡的說道:“這次你可能不止長命百歲,但是……”說道這里他拉了個長音,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也可能馬上就要了你的命。”
吳仁荻說前半句的時候,我聽得已經激起來,楊梟和楊軍不都是吃了吳仁荻的什麼東西,才變現在這樣嗎?但是隨著吳主任后面半句話說完,我的心里又開始沒底了起來。
我將目從蠟丸轉到吳仁荻的上,看著他說道:“吳主任,我腦子慢,您累說明白點。”吳仁荻的食指輕輕的在桌子上一點,蠟丸突然停了下來。他將蠟丸拿在手中一邊把玩著,一邊抬頭對我說道:“我,楊軍和楊梟都吃過這里面的藥丸,吃了藥丸之后,會出現兩種變化。要麼你的年齡會永遠固定在藥丸被吸收的那一刻,說青春永駐也好,說長生不老也好,反正就是那麼回事。要麼你的適應不了藥力,吃了藥就要了命。”
長生不老和馬上送命,這兩種結局反差也太大了吧?我這時才想起來,當時楊梟在清河底下對我說的話,好像說我和他,還有吳仁荻都是一樣的質。不是一樣的質嗎?還能出現兩種結局?想到這里,我的眼神又轉向吳仁荻手中的蠟丸。
吳仁荻好像看破了我的心思,他看著我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想好了。就算是和我一樣的質,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是第一種變化。給你個實底,我一共給了四百一十九個人吃過這種藥丸,他們和我都是一樣的質,但是吃了沒死的只有九個人。”
四百一十九……我的腦子已經了起來,這個比例的懸殊也太大了吧?這完全就是拼人品。吳仁荻看了我發呆的樣子,突然手指一彈,蠟丸向我飛了過來。吳主任不知道使得什麼手法,蠟丸向我飛過來的速度極慢,就算我在發呆也反應過來有東西向我飛了過來。
我抬手將蠟丸抓在手中,心里還是有些疑。吳主任看著我譏笑了一聲,說道:“現在問題是你的了,我答應你叔叔,看著你長命百歲。你吃了里面的蠟丸可不止長命百歲。”我抬頭看著吳仁荻,說道:“要是我吃了馬上就死了呢?”“那是你命不好,管我什麼事?又不是要我替你改命。”
我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吳仁荻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不再理會我,又拿起桌上的《冥人志》,翻到自己剛才看到的地方。眼睛看著書,口中對我說道:“好了,我又來看書的興致了。藥丸吃不吃隨便你。沒事的話你就走吧。”
我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有事你也別在這里待著,該找誰找誰去。和吳仁荻沒有理可講,我心里嘆了口氣,隨便客氣了一句之后,轉就離開了吳吳主任的辦公室,一直出了六室的大門。
沒想到楊梟沒走,他在六室的門口一直等到我出來,而且楊軍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二楊正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麼。看見我出來,楊梟先舉手對著我打了個招呼,他一反低調的常態,說話的聲音竟然激的有些抖:“沈辣,東西給你了嗎?拿出來看看。”
你不是吃過了嗎?還瞎激什麼?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將手里攥著的蠟丸遞給了他。楊梟接過蠟丸之后,也沒問我同不同意,他已經將臘皮碎,出來里面玻璃球一樣大小的石頭球。
不是說長生不老藥嗎?不過楊梟見到這顆石頭球眼珠子馬上就瞪起來了。他將石頭球放到鼻子下面,然后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他的樣子就像癮君子在白面過癮一樣。
這個是長生不老藥,楊梟的舉證實了藥丸的功效。不過蠟丸已經被開,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藥效。我一把將藥丸從他的手上搶了回來,說道:“楊梟,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現在怎麼辦?你把拉皮破了,這藥丸我吃還是不吃?”
“我要是你,就先考慮清楚。”一直就比較沉默的楊軍說話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有意無意的瞄著我手里的藥丸。可能是到我有可能變和他們同一類的人,和我說話的時候,楊軍的語氣比以前要放松不。
我拿著石頭球一樣的藥丸發呆,想一口把它咽下去,卻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楊軍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輕笑了一聲之后,說道:“這藥丸你還是先留著吧,臘皮雖然破了,但是藥力已經凝聚不會輕易就散的。”說罷,他看了我一眼,再次說道:“你還是把藥丸收起來吧,這里識貨的人不。別最后了給你惹禍的苗子。”
我答應了一聲,將藥丸藏到服的袋里面,客氣了幾句之后就要離開這里的時候,楊梟突然說道:“沈辣,你先等等。我是過來人,給你一點建議。”聽到他這麼說,我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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