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拿了他們家的錢。”丘主任瞪眼對著西門鏈說道。
“我什麼時候……我拿了,那是家屬給的辛苦費!是人家主給的,可不是我去的。”西門鏈這才想起來老太太那個當了大人的兒子給了自己裝著辛苦費的信封。
煙霧里面的老太太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西門鏈,里不停的著。看這架勢應該是指著大人的鼻子罵街。旁邊的王子恒聽了幾句,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猛地張一陣大笑。他的聲音本來就有些尖利,在這個環境下聽起來還真有些有些瘆人。
丘主任扭臉瞪了他一眼,王子恒才強忍住了笑意,他低著頭鼓著腮幫子不停的搐。
丘主任回過頭對著煙霧中的老太太又“說”了起來。西門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看王子恒的意思不像是好笑。趁著丘主任的注意力不在這里,西門鏈湊到王子恒的邊,陪著笑臉說道:“王大哥,您是高人,給翻譯一下吧?”
王子恒看著西門鏈,一下子沒忍住,“噗嗤”一聲又笑出來。但是由于顧忌丘主任,王子恒這次沒敢笑太大聲,他一邊捂笑著,一邊將剛才他聽到的又和西門鏈說了一遍。
敢昨天早上西門鏈收辛苦費的時候,老太太的魂魄就在旁邊。親眼看著大人將裝著鈔票的信封放進自己的口袋,如果不是因為老太太是魂魄沒有實,當時就能從西門鏈的懷里把錢搶回來。
這個老太太生節省吝嗇,雖然的兒子已經富甲一方,但是老太太這一輩子都是本著省點,省點,再省點的人生信條活著。這種節儉的格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老太太那個為大人的兒子找了幾個傭人來伺候,沒想到當天晚上老太太知道了管這幾個人吃住之外,還要給他們一千幾百塊錢的時候,當場就發飆了。連打帶罵的將這幾個伺候的人都攆跑了。就連附近菜場的小販提到這位老太太的時候,都異口同聲:從來沒有打算在那里賺到錢。
老太太里的金牙還是們家老頭子死后留下來的,當時本來想賣了換錢的,但是找了明白人估價的時候,才發現這十來顆金牙只是在外面包了一層薄薄的金皮,這層金皮的也不好,賣不了幾個錢。最后老太太索安在了自己的里,雖然和的牙床并不匹配,每次吃東西都格的牙床疼,但是就這樣,也舍不得重新安口新牙,老太太里前面的八顆門牙還是他兒子騙他是憑關系不花錢,才同意裝上的。
昨天早上一口金牙被西門鏈撬掉的時候,老太太就已經快氣瘋了,然后又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塞給西門鏈一信封錢,老太太這輩子都沒讓人占過便宜,想不到死后會吃這麼大一個虧。不把的牙和那一信封錢要回來,老太太就連投胎都沒心思去。
“現在知道老太太不好惹吧?”王子恒嬉笑的著看向西門鏈,沒等大人說話,丘主任突然回頭了口氣,對著西門鏈說道:“算你不走運,把他兒子給你的錢吐出來吧。”
“憑什……”西門鏈抱怨的話沒有說完,煙霧中老太太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張牙舞爪的像是要沖過來,就連包裹墳墓的煙霧都變得“沸騰”起來。
要不是煙霧中好像有某種質在牽制老太太,無法突破到煙霧外圍,否則這時候已經和西門鏈面對面了。不過就是這樣,也把大人嚇得夠嗆,他連退了好幾步,看見丘主任和王子恒都沒,西門鏈的膽子才算壯了點:“真的是你兒子給我的,不信我的話,就給你兒子拖個夢,有什麼話你自己去問他?”
煙霧中的老太太又是一陣無聲的咆哮,丘主任面古怪的看了一眼西門鏈,說道:“我要是你就快點把錢還給。”他指了指墓碑上面差不多快燃盡的短香,又說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等香燒完之后,我就控制不了,到時候就是你們倆面談了。”這話說得西門鏈就是一激靈,看來只剩下還錢的這一條路了。
他現在穿的是昨天的那件服,裝錢的信封就在服口袋里,西門鏈不不愿的將信封掏出來遞給了丘主任。
丘主任將信封用石塊住在墳頭上,看到信封之后,煙霧中的老太太變得安靜起來。本來以為這件事這樣就算完了,沒想到就在丘不老和王子恒,西門鏈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又變得暴躁起來,丘不老回頭看了一眼,隨即一臉糾結的對著西門鏈說道:“說……了一百。”
“不可能!”西門鏈大喊了一聲,接著說道:“這個信封給我之后就沒過,這是在訛……”說到這里,西門鏈突然想起來昨天早上從殯儀館跑出來的時候,在信封里出來一百塊給了司機當車費。不過上午向夏館長借的錢買鹽花完了,自己上的零錢湊著還不到一百。他看著丘主任和王子恒,低聲下氣的說道:“你們誰有一百,先借我用用……”
西門鏈說完他的遭遇之后,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孫胖子眨眨眼睛看著他,說道:“不是我說……這就完了?”西門鏈吃了口羊,住了上涌的酒意,說道:“剩下的就是老太太地事擺平了,不過我的問題卻更嚴重了,丘主任的藥丸只能住我天眼幾天,時間長了話照聽,鬼照見。大圣,你也知道我那時的工作環境,殯儀館啊,我大白天的都能看見有人影晃來晃去的,你想象一下,我這邊在給死人化妝,死鬼就站在旁邊,比劃著說我給他化得不漂亮,我是什麼心?后來實在靠不住就把殯葬化妝師的活辭了。”說到這里大人頓了一下,表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也不知道是有人安排好了,還是命中注定的。我上午剛剛辭了殯儀館的活,中午丘主任就給我打了電話,說這邊有個活特別適合我,還是公務員,我當時想都沒想就到首都來了。進了民調局之后就一直在丘主任的手下,一直到現在。”西門鏈說完之后,孫胖子笑嘻嘻對他說道:“看不出來老丘也有騙人的時候,不是我說,也難為你們了,跟著老丘這樣一個上司,老是邦邦的。”他的話剛剛說完,桌子對面的熊萬毅突然將酒盅重重的一墩:“孫胖子,你說什麼屁……哇……”話說了一半熊萬毅的酒意上涌,他再想閉時已經來不及了,晚上吃的東西他是一點都沒有糟蹋,吐了整整一桌子。
老莫和西門鏈坐在他的兩側,兩人躲閃不及,上多沾了一些熊萬毅的嘔吐。
他二人著鼻子跳到了一邊,西門鏈一邊著袖子,一邊對熊萬毅喊道:“熊玩意兒,你是故意的吧?”
熊萬毅用行回答了他:“哇……”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西門鏈嘮叨了熊萬毅幾句之后,就張羅著買單去了。
幾分鐘之后,他一手拿著賬單一手拿著錢包回來,湊到老莫的邊說道:“那什麼,這里不能刷卡,你有沒有一百,先借我用用……”西門鏈晃晃悠悠的再次出去結賬,我看了下時候,已經到了夜里十一點半,就算沒有熊萬毅的曲,差不多也到了散局的時候。
我們五個人都喝得不,基本上已經沒有開車回城的可能,看樣子是要在這里住上一宿了。趁著老板帶著服務員過來收拾殘席的時候,我向老板詢問這里附近有沒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從我們這里出去往前一直走,走個二十分鐘就有一家招待所。”說到這里,老板的表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他好像有什麼話言又止,猶豫了一下他才又說道:“不過這大晚上的,你們就別走了,我把幾張桌子拼一拼,再給你們拿幾床鋪的蓋的。晚上在我這里忍一宿,明天早上在店里吃了早飯再走。”
孫胖子打了個哈哈,說道:“老板,你這是連我們住店的錢都想賺啊。”
沒想到老板連連擺手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晚上在這里過夜,加上明天的早飯都由小店請客,不用你們花一分錢。”他的話說得我們都愣住了,不明白老板這是圖什麼許的。
孫胖子笑呵呵的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這一的胖沒有床睡不踏實,我們還是去招待所住吧。不是我說,門口的車你幫著看好了,我們明早過來取車。”
看到孫胖子執意要走,最后老板一咬牙說了實話:“不是我非要留你們,只是現在外面不干凈。你們去招待所的路上要經過一片墳地,要是白天走也沒什麼,不過現在快半夜十二點了,再到什麼事就不好了?”
“呃?”除了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的熊萬毅之外,我們幾個人都聽出了問題。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后,老莫先對著老板說道:“你的意思是墳地里鬧鬼?就算偏點,你們這里也在首都的范圍之,鬧鬼會沒人管?”
老板對著老莫說道:“你不知道,那片墳地有年頭了,都是一些老墳和無主孤墳。以前一直太太平平的,也沒聽說鬧過什麼東西。就是去年十一前后,區里來人說是要開發墳地那塊地方,了告示要遷墳,就在遷墳的時候出事了。有一大家子在凌晨遷墳的時候,看見墳地里面不停地有死人從墳地里爬出來,當場就嚇死一個。后來還報了派出所,所里來人查了,墳地里面沒有發現什麼。又挖了幾個當事人指的有死人爬出來的無主孤墳,里面的骨頭架子還是好端端的躺在那里。要不是目擊的證人太多,這件事就被當報假案理了。后來分局也來了人幫著一塊查,但是一直沒有什麼結論。從那天起之后,那片墳地里就開始經常的鬧鬼了。就在前天還有路過的司機說在墳地那邊看見有死人攔車了,那個司機嚇的好懸,差點把車開進里。你們老幾位就聽我的話,在小店里忍一宿,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老板說完之后,我們幾個人有相互對了下眼神,最后還是我說道:“我們還是去招待所吧,老板,我們幾個人都是無神論者,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什麼鬧鬼什麼的。”
我們幾個人晃晃悠悠從館子里出來的時候,老板還在后面不停地勸著,最后見到我們是鐵了心走出老遠,才無奈回到了館子里。
出來之后被涼風一吹,我們幾個人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只有喝最多的熊萬毅出來被冷風一激,又蹲在路邊上吐了一次,走起路來還是一晃一晃的。我們安著飯館老板指的路一直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繼續閑聊著。
孫胖子一直在盛贊回味剛才吃的烤羊以及各種菜肴,我聽得絮煩了,轉頭看了看老莫和西門大人,說道:“首都邊上鬧鬼,我們就沒人管嗎?”
老莫看著我笑了笑,回答道:“辣子,你來的年頭短,流程你還是不太清楚。如果全國各地所有報上來的事,我們都要第一時間理的話,那麼就算有一百個民調局也干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