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穿了文亦琛的一套運服離開，潤生回到自己的家中，關上臥室門后，就無力地順著門蹲坐在了地上，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留下的氣味，下服，走進浴室打開熱水，堵氣似得將得發紅才走出來。

著漉漉的頭發，拿起手機時，才看見小姨給自己打過電話，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趙德樹的病又出什麼問題了。

帶著擔憂的心回過去后，聽見小姨有些高興地對說，先前有個外科方面的權威專家來看過趙德樹了，也覺得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并且給了一些十分有用的建議，歐倩以為是找來的專家，等會診結束后，就連忙給潤生打來電話，告訴會診結果了。

可是并沒有找過這個醫生，是誰找的，似乎不言而喻，只有文亦琛知道趙德樹住院的消息。

潤生沉默了一會兒，勉強地笑了笑說：“這是好事，您這兩天在醫院也要多注意休息，別小姨夫好了，到時候你又累倒了。”

歐倩連忙說不會，并且讓潤生自己忙自己的事，不要每天都來醫院了，有什麼況會打電話過來的。

潤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換了服就直接去公司了。

依舊是大大小小的會議，紅星整合完之后，除了繼續完之前未完的一些科研項目，宣傳和銷售已經完的產品之外，還接手了不之前本該屬于文氏和卿氏的一些項目，就顯得異常地忙碌起來，公司大大小小的員工都在沒日沒夜地加班。

潤生前兩天沒有來公司，堆積起來的工作也就比平時更加繁重，當終于從一個會議室中走出來時，就已經傍晚了，覺到有些腸轆轆，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

讓書給自己訂了晚飯后，又坐回了辦公室去，馬汀還等著自己商量關于卿氏的方案。

“其實卿氏的資產一直都管理的比較好，并沒有什麼不良的資產，與其強迫把它得破產清算，還不如趁機收購它的票，介它的董事會，這樣也許才是更理的做法。”馬汀坐在的對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還是將自己的看法提了出來。

“前期公司進行紅星的收購已經耗費了大量的資金，整合紅星時也耗費了不的力，如今紅星剛剛才消化完，卿氏的量和結構比紅星復雜得多，如果在進行吞并，對公司來說，力會比較大，最后反而得不償失，就按照我說的計劃來，先阻斷它所有能掙錢的項目，馬上年底了，它的資金無法回籠的話，銀行那邊也會給它施的，它到時只能賣出自己手上的項目。”潤生面無表地說著，否決了馬汀提出來的建議方案。

馬汀挑了挑眉，心想老板這是和卿氏有仇的節奏啊，卿氏本來這次到文氏的波及，前期投那幾個已經被停的項目的資金無法收回，現在再阻斷它其余能掙錢的項目，卿氏的資金鏈肯定會斷，銀行那邊的貸款又必須要還，它只能將自己手上的一些項目賣出來，一個公司如果走到了這一步，那麼整個公司也就岌岌可危了，勢必會被其他強大的競爭對手瓜分干凈。

“好的，那我重新去做一份方案。”他點點頭，拿上文件夾就離開了。

潤生靠向椅背，了額角，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力有些不濟，有種被掏空了覺，頭也覺得很痛，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有些吃不消也是正常的，深呼吸了一口，試圖讓自己放松緒，一邊回復著各種郵件，一邊去抓手邊的咖啡杯。

掂了掂，空的。

嘆了口氣，站起來準備到咖啡機旁邊去接一杯，算起來，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杯咖啡了。

咖啡這個東西，真的讓人又又悢。再累再困的時候，灌上一杯，立刻神煥發仿佛睡夠二十四小時剛起床。可是吊命之后，就把整個人的力都提前支，再有多杯都不再管用。

喝了一大口后，繼續埋首工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愿地接了起來。

“我有說過，讓你搬到這邊來吧？”文亦琛低沉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看來顯然你是沒有太將我的話放心上。”

潤生皺了皺眉，“我還在加班，沒有時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后聽見他輕笑起來，“潤生，你應該明白我的脾氣，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而且，我喜歡聽話的人。”

潤生忍耐地閉了閉眼，“文亦琛，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已經結了婚的人。”

“你是說你那名義上的丈夫嗎？”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其實這樣也好，會讓人有種特別刺激的覺。”

潤生氣得啪一聲掛了電話，努力調整了幾下呼吸，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將桌上的東西都一腦兒掃到地上的沖。但是再怎麼惱怒，終歸還是悲哀地發現，自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太懂的自己的肋在哪里，也明白該怎麼樣去利用這些肋來自己就范。

晚上的時候，還是回家收拾了幾件服，然后來到了文亦琛的公寓，在門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沒有按門鈴，而是在碼鎖上摁下一串數字。

滴的一聲，門打開了。

怔了怔，沒有想到他還是用的的生日當的碼，并沒有更換過，聲控燈自打開了，客廳里空的，并沒有人，臥室和書房的燈也是熄滅的，看來他這時沒有在家。

徑直去了主臥，打開柜，里邊整齊地放置著數套還未拆開的式睡。隨手翻了翻，發現尺碼和自己的差不多，而今天上午的時候還沒有這些睡，看來是他后來找人買的。

一怔的時候，客廳傳來了靜。

潤生赤著腳就出去，而文亦琛剛剛進門，一只手正在解自己的領帶，看到放在門口的旅行袋，便贊許地笑了笑：“很聽話。”

就這樣靠在門邊，目在客廳里掃視了一圈，過了許久，才說：“卿可可在這里住過麼？”

文亦琛隨手將西裝扔在沙發上，走到面前，低頭吻了吻的，輕笑：“嫉妒？”

潤生諷刺地笑了笑：“可能嗎？如果你堅持要我搬過來，我只能告訴你，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請你明天把這里的家都換一遍吧。”

“隨便你，你喜歡什麼式樣的明天直接告訴我的助理就是了。”他無所謂地開口。

潤生臉僵了僵，不自覺地側開臉，他的便落到的臉頰上。

文亦琛的眼神驀然變得冷肅下來，用手指扣住的下頜，冷淡地說：“歐潤生，你最好不要擺出這樣的臉對我——你要知道，取悅我，才是你最該做的事。”

的心仿佛被什麼刺了一下，剎那之間，沒有知覺了。明明溫暖如春的室，自己的后頸，竟起了一皮疙瘩。

這場角力中，潤生知道，其實自己毫無籌碼。

良久，聽到自己的聲音，十分空：“你不是那麼恨我嗎？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文亦琛放開，微微一笑：“那并不代表我對你的沒有興趣。”

說著他又手似乎有些迷的在臉頰邊游離，“你也知道，你這張臉，并不是一無是的，我也是男人，也會喜歡漂亮的，人的……”

潤生咬了咬，進他深如海的眸之中，眼底幾噴火，但最終還是閉了閉眼，“不管怎麼樣，總有一個期限吧，你要我這樣做多久？”

他放開，歪著頭，似乎在考慮，然后看了一眼，帶著幾分殘忍，笑了笑說：“到我厭倦為止吧。”

然后他就頭也不回地走向書房，書房的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偌大的房子里，潤生只覺得冷，轉去了浴室，將水的溫度調到最高的一檔，站在花灑下，一不。直到指尖的皮都被泡得浮起了白，漉漉的從浴室出來，草草地將頭發吹了吹，便躺在了床上。其實殊無睡意，墻上的時鐘也顯示著，現在只是晚上十一點而已。

潤生卻關了燈，強迫自己躺下，重重的閉上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愈發的清醒。直到有人打開了房門，接著床的一角微微下陷了數分。下意識地往一側挪了挪。

文亦琛并未躺下來，卻重新繞到的那一側，俯下來。

“既然沒睡著，那麼我們來做些別的事？”他低聲笑著，微涼的手指由的腰測，慢慢往前移。

潤生一僵，卻并沒有阻攔他，只是平躺過來，忍耐地閉上了眼睛，睡的扣子一顆顆被解開，出大片雪白的，他有些著迷地俯，慢慢地在的肩膀烙下自己的痕跡。

寧靜的夜里，只有彼此低低的氣聲，，或者折磨，已經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