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料到會來,卿隆平對潤生突然沖進來的作一點也沒有到驚訝,他面平靜,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坐下后,就淡淡地開口:“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切已定局。”
“你們好意思嗎?這樣明目張膽地搶奪屬于我的東西。”厲聲開口,只覺得心里有把火在燒,“背地里放冷箭,玩兒過河拆橋這一手會不會太卑鄙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失敗者才會有的歇斯底里?”卿隆平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十分不贊同的模樣,“潤生,失敗了就是失敗了,生意場上是沒有什麼人會和你講道理的,在這里,只有敗,沒有什麼是卑鄙或不卑鄙……”
“你們手段太過無恥了吧,把我引到那邊吃苦累地為你們工作,這一邊卻暗地里我……”
“那只能說明你太弱了。”卿隆平像是突然有些無法忍和這樣沒有營養的對話,不耐煩地打斷了,“你太弱了,所以才會判斷失誤,以為贏了基地的功勞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一切?稚!你太弱了所以才會這麼短時間就被人家連拔起,現如今這樣的結局,早就在你有這樣無知的想法時就注定了,你還有什麼理由和我在這里大呼小?”
潤生煞白著一張臉,張了張,卻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是啊,如果不是太弱了,怎麼會被這樣簡單的就踢出局去,們就像踩死一只螞蟻般毫不費力地就將這麼些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掉了。這麼長時間的費心布局,到頭來,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你以為一個公司的權力接替和繼承是那麼容易的事嗎?就憑著你能為公司掙一點錢?能為公司掙錢的人多了去了,不需要一個繼承人去做,這一點,可可比你發現的早,也提前就做出了適當的安排和布局,不然你以為你當初贏的去基地的事會那麼容易?或許你并不覺得那容易,那也是讓你覺得那不容易的,因為這樣才能讓你放下戒備,好給自己爭取后面排除你的時間,”卿隆平眼帶憐憫地看著,“潤生,從你決定去基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輸了,你太大意了,而且也本也沒看清過這場爭奪戰最本質的東西,不過這也不怪你,你從來就沒接過這樣的英教育,和可可本無法比較,這樣的結果,也在我的意料之,而可可,也沒有讓我失。”
說著,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欣的神。
潤生看著他,背脊一陣發寒,全的像是凝固了一般,原來他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思,卻從來也不點破,甚至暗地縱容著和卿可可去爭奪,只是從旁冷眼旁觀,考驗著卿可可是否備接手公司的能力,而呢?從頭至尾,不過是一個試驗品而已,一個為了卿可可準備的,練手的工。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麼樣離開卿隆平的辦公室的,離開時只聽見他最后一句話:“雖然你失敗了,但是家族該給你的東西仍然不會變,你留給你的沒有人會,你目前在公司的地位也不會變,這畢竟是你辛苦得來的,這一點可可也認同了。”
這算是憐憫和施舍嗎?潤生自嘲地笑了,覺得雙似乎都沒有了一力氣,每邁出一步,都是這樣的艱難,這麼長時間以來付出的一切,就這樣輕易地被拿走了,所有的努力和拼搏,在這些人的眼里,是這樣的微不足道,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場笑話一般地看著,明知道是在做無用功,卻仍然興致地看著如同跳梁小丑似的表演。
麻木得如同行尸走般地朝電梯走過去。
“大姐,你沒事吧?”一個略顯擔憂的聲音在后響起。
潤生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只是微微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現在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也并不想再說什麼了。
“你還是別開車了,我送你回去吧。”卿離見這個樣子,有些不放心地上前,不容拒絕,幫拿著手里的包,扶著就直接進了電梯。
“我自己可以……”潤生手指抓著的胳膊,努力地起背脊,卻不料后脊早已一片冰涼,剛在暖氣很足的地方不覺得,此刻暖氣沒那麼大了,就凍得不打了一個寒。
卿離慢慢放開。電梯啟,只覺得一沉,下意識地向跳的數字。
“你們.......是什麼時候就開始,手做這一切的?”依然無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說話的節奏。
卿離了一眼,苦笑著說:“大姐,家里的況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媽媽的一枚棋子而已,讓我干什麼,我就要干什麼,這樣的事,哪里得到我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呢?”
潤生埋下頭,沒有說話了,微垂了視線,跟著走出電梯。
“不過我所知道的就是,媽媽用了肖家所有的資源和關系,拉攏了董事會幾乎百分之九十的東支持,”卿離一邊發汽車一邊開口,“能讓這麼大干戈地來對付你,其實你輸得也有可原,畢竟你后沒有這樣強大的財團支持。”
車子里的溫度調得極為暖和,暖風拂到頸間上,有些干燥。潤生這會兒才停止了抖,別過頭去,譏諷地開口:“能讓這樣興師眾,我是不是還該到榮幸?”
卿離嘆了口氣:“大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樣說就是想讓你心里好過一些,這件事已經定局了,你別想這麼多了。”
潤生到累極,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了,卿離也識趣地沒有再開口,車里頓時沉寂了下來。
邊的手機突然震起來,睜開眼看了一眼,是文亦琛發過來的消息,說他回來了,現在在公寓里,眼眶突然就一熱,忙回復了一句馬上過來,就轉頭對卿離報了一個地址,讓送自己過去。
卿離聽了后,卻有些神復雜地看了一眼,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掉頭將送了過去。
看著走進那棟大樓后,卿離才微微嘆息了一聲,徑直將車開回家去了,誰知進客廳后剛走到樓梯下,就被卿可可住了。
“二姐,聽說你今天送大姐回去了?”卿可可站在后,帶著微笑問。
卿離停住腳步,轉過來,“我看緒不是很穩定,不適合開車,所以才送回去的,畢竟還是我們的大姐,不是嗎?”
卿可可臉上的笑容沒有變,慢慢地走近,“那是當然,我只不過想提醒二姐,要是今天輸的人是我,大姐可能會如同對待地上的螻蟻一般,多看我一眼的心思都不會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沒有什麼同心的,所以,應該也不配得到你的憐憫。”
卿離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了一眼,沉默了兩秒后,才緩緩開口:“可可,畢竟是一家人,做事還是給自己留一余地的好。”
“我已經夠給面子了,而且也答應了父親,不會剝奪現在有的一切,還要怎樣留有余地,今天要換作是,本就不會對我手下留,”卿可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
卿離不再和爭辯了,轉過了,又聽見意味深長地開口:“二姐,你不會胳膊肘往外拐的吧?畢竟我們才是親姐妹,不是嗎?”
聽了后,腳步在樓梯邊頓了頓,搖了搖頭,又繼續往上走了。
卿可可看著的影消失在轉角,擰了擰眉,不由嘆了口氣,這個二姐,終究還是心太了,不了大事,本來寄希能做自己的得力助手的,現在看來,還是靠不住啊......
文亦琛的公寓里,他拿著手機,聽著助手的匯報,來回來客廳里踱著步。
“卿氏今天已經召開董事會了,宣布了把歐潤生調回A市的決定,”助手慢慢地說,“而且應該下個星期就會宣布卿可可出任卿氏新一任總裁的決定了吧。”
文亦琛“嗯”了一聲,腳步踏在厚實的漆木地板上,嗒嗒的聲響在偌大的房子里回,清晰空落,人覺得心驚。
“我們這邊需不需要......”助手征求他的意見,歐潤生畢竟和他的關系不一般。
“接下來我可能會離開幾天,這幾天公司的事你多盯著點。”臥室的門開著,看得見房浴室的門關得很,水聲淅淅嘩嘩地傳出來。
“文先生,這個節骨眼......”助手輕輕咳嗽了一聲,委婉地開口,“您離開的話,老夫人那邊恐怕不好代吧?”
文亦琛的臉沉了沉,“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管,老夫人問起來,我自會解釋。”
“好的。”助手心里一,吶吶地回答到。
文亦琛隨即就掛了電話,浴室里依然有著水聲,可分明還有一種聲音在沖擊他的耳。他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慢慢地靠近。
是哭聲嗎?
或許是以為有著水聲遮掩,才敢哭得這樣肆無忌憚……
文亦琛有些失神地微微低了頭,從臺一直照進來,落在他的脊背上,僵的姿拉出一道黯淡的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