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溪自己打算親自去一趟。
不想再踏進趙家的門,可是這件事,必須為自己等一個結果。
車子在趙家別墅附近停下來。
天已經黑了。
明溪看了眼悉又陌生的趙家別墅大門,猶豫了下,對傅曦和柯文道:“你們能不能就在這里等我?”
趙家的這些事,是一灘渾水,趙家的人對明溪而言也面目可憎。
上一次在警察局院外,是抱著一切盡量由自己解決的想法,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自己以前可悲的細節。
現在雖然不再將傅曦劃分在‘別人’的行列,但因為那點自尊心,仍然不想自己喜歡的人見到那種拉拉扯扯、痛哭流涕的場景。
不知道傅曦能否理解。
但顯然,傅曦這個人看起來鋒利囂張,又總是偏偏能在這些小事上察覺到的心,并做出讓步。
有時候明溪都想不到他怎麼會出乎意料地比任何人都能理解。
知道此時此刻的覺得丟臉。
知道集訓時候的被霜們扔了書包,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報復回去。
“別怕。”傅曦跟著下了車,呵出一口寒氣,抬手了的頭發:“那我就在外面等你。”
明溪道:“你上車等吧,外面冷。”
傅曦催促:“快進去吧,早點解決,早點了卻一樁心事不是?”
想了想,傅曦又覺得把頭發弄不太好,還是漂漂亮亮地進去比較好。
他又連忙笨拙地給梳理了下,并把自己圍巾摘下來戴在明溪脖子上,系了個漂亮的結,道:“上次做得很棒,忍住沒哭,這次就更沒必要有緒起伏了,你就當看一場戲,去看看這場戲怎麼收場。”
“嗯。”明溪看著他,心里那些洶涌的緒竟然就這麼平靜了下來。
有他了。
明溪心里滿滿當當的。
轉抬腳進了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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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趙家客廳一片狼藉。
張玉芬被強橫地按在茶幾旁邊,是乘坐長途汽車抵達其他城市的時候被找到的,被找到的時候還試圖逃,還咬傷了一個安保公司的員工。
正跌坐在地上撒潑,頭發凌,上散發著一兩天沒洗澡的惡臭味道,哭著對趙父罵道:“你們這是非法囚!我都說了我和趙媛小姐半點關系也沒有,你們怎麼能胡揣測?”
趙父臉發青:“你閉!那你跑什麼?”
張玉芬哭著道:“我只不過想回一趟老家省親,就被你們像逮捕犯人一樣逮捕!還有沒有公道了?!”
趙湛懷冷冷道:“反正已經送去重新檢測DNA了,這次拜托了人,數據四小時之就會出來,到底怎麼回事,四小時之后就知道了。”
張玉芬整個臉慘白一片。
客廳里所有人陷焦灼而惶恐的等待當中。
明溪走進來時,坐在沙發上的趙母見了,迅速站起來,臉上可以說是出現了那麼點喜出外:“明溪你回來了?”
一旁的趙宇寧更是趕走到廚房去,小心翼翼地給倒水。
趙媛已經顧不上去管趙母和趙宇寧對趙明溪的熱了,坐在沙發一角,死死盯著地上的張玉芬,覺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已經讓逃走了,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就被抓回來?!
即將到來的到底是死刑,還是誤會一場?
明溪什麼也沒說,走到角落等待結果出來。
趙宇寧張了張,又把那杯水放在了茶幾上。
……
所有人的神經都如同弦一般繃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客廳里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音切割著每個人的心神。
趙父忍不住站起來煙,焦躁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這四個小時無疑非常非常漫長。
天由灰黑到了深夜。
直到趙湛懷的手機忽然震起來,猶如催命符一般,在場所有人都抖了一下。趙湛懷定了定神,迅速接通了那通電話。
大家聽不到對面那邊對他說了什麼,只見他臉越來越難看,平時很發火的一個人盯著張玉芬的神簡直沉得可以擰出水來。
他對電話那邊道:“把報告一式兩份復印過來。”
趙父沉沉地問:“到底是不是。”
趙湛懷看了眼趙媛,又看了眼地上的張玉芬,眼里已經帶上了各種復雜的神。
“是。”
聽到這個字,所有人表都徹底變了。如果說之前還維持著最后一理智和平靜的話,那麼現在理智的弦已經徹底斷裂。
趙母臉唰地一下全白。
整個客廳死寂了足足有十秒鐘左右。
接著,趙母尖著沖過去猛地扇了跌坐在地上的張玉芬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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