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將他的手拿下來:“你那麼辛苦, 不就是想做出一番績嗎?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 你不要用事。五六年而已, 分居兩地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等你啊!”說著又搖搖頭,“不不不!我跟你一起去國, 你專心工作我照顧你。”
周煜笑:“我老婆怎麼這麼善解人意啊?”說著湊上前親了一下,“但我真得沒興趣, 做科研的人不是每個人都希功名達。我很喜歡現在做的事,就算做出的績不被重視, 也無所謂,至我覺得有意義。”
“周煜……”南風皺眉。
“好了好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 我的決定跟你沒關系,不要有心理負擔。人各有志,我死現在的生活了。”周煜笑嘻嘻將抱起來,“走,咱們去洗澡, 洗完了好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怎麼會沒關系?
南風知道他不過是不想自己有力罷了。
兩人在一起快三個月,這回三天沒見面, 算起來是分開最久的一次。
小別勝新婚,晚上自然是鬧了許久。
無奈兩人隔日都是要上班的,讓南風下不了床這件事,周煜也只能是上說說而已,并沒有真的付諸實際行。
這天傍晚下班,因為周煜和同事們去聚餐, 南風便準備自己坐車回家。
剛剛從康復中心走出來,一輛車子停在前,后車座的窗戶降下,出一張干練知的臉。
南風還記得是誰,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李茹朝笑道:“宋南風小姐是嗎?我李茹,是周煜曾經在斯坦福的同學兼同事。”
南風道:“有事嗎?”
李茹笑:“一點關于周煜的事,宋小姐可以上來談一會兒嗎?正好送你回家。”
南風猜得到要說什麼,面無表道:“周煜的事你找他就好,找我沒用的。”
李茹似笑非笑:“這個就大錯特錯,周煜的事找誰都沒用,只有找你才有用。我想宋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
南風道:“如果是要勸他回你們的實驗室,我只能我已經勸過了,但他不聽。”
李茹失笑搖頭:“看來宋小姐是知道我找你做什麼了,其實我也是斯文教授之托。宋小姐上車吧,反正也不耽誤你時間。”
說完,已經將車門打開。
南風想了想,還是坐了上去。
車子啟后,李茹看了眼南風繃的表,笑道:“宋小姐別張,搞得我像來棒打鴛鴦的惡人一樣。”
南風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惡人我不知道,但你什麼居心就不好說了。”
李茹笑:“我承認我對周煜確實有你以為的那種想法。所以你是怕他移別,就把他留在國浪費才華麼?”
南風眉頭微微蹙了蹙:“我說了我已經勸過他,我也希他有更好的發展。”
李茹上下看了一眼,嘖了一聲:‘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周煜為什麼可以為了一個人,連自己的前程都在乎。’
南風道:“也許那只是你們以為的前程。”
李茹笑:“好吧,我承認是很偉大,但是你覺得你的,能背負得起一個男人的前途和理想嗎?你不怕在十年八年之后,當他曾經的同學和同事,個個都為領域的頂級專家,被寫在科技史冊里,而他依然只是一個小小研究所的研究員,然后對他今天做出的選擇開始后悔。”他頓了頓,“宋小姐,周煜那樣的男人,應該有更廣闊的世界,如果你真的他,就不應該拉他后。你的觀里,可能是想要生活平淡安穩,所以心便希他也變一個平庸一點的人,因為這樣會與你更相配,你們的也更對等。但你要明白,周煜不應該是一個平庸的人。”
南風表面風輕云淡,但心卻因為這話而泛起波瀾。
很想反駁是在胡說八道。
但卻不得不承認,揭開了自己心底那不愿示人的。
自從那次去了帝都之后,這個小就在的心底發酵。
當在沈家意識到與周煜生而俱來的差距之后,忽然就覺得有點害怕。
這種差距額,讓覺得自己的這場,像是踩在云端上,隨時可能跌下來。
也許在十五歲之前,也曾是個野心的。但十五歲之后,所有的夢想就是希生活平靜安穩,選擇做一個知足常樂的平凡人。
而當把周煜拉進自己的生活和未來的勾畫中時,確確實實也希他只是一個與自己一樣平凡的人。
頂多是平凡人中的佼佼者罷了。
這是的私心。
然而,現在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周煜完全可以做一個不平凡的人。
李茹見沉默,繼續道:“做出一個選擇,總是要犧牲一點什麼的,別說五六年,十年八年其實也不算什麼。宋小姐覺得是嗎?”
南風沒回答的話,看了眼窗外,見快到自己小區門口,淡淡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李茹輕笑,讓司機停了車:“宋小姐好好想想我的話,人生不可能重來,選擇的機會只有一次,有些事錯過了就錯過了。如果你真的周煜,就不應該拉他的后。”
南風沒有看,打開車門頭也不回離開。
周煜是九點多打電話回來的。
南風接起電話,聽到他那邊有點吵,隨口問:“你在哪里?”
周煜道:“吃過飯后,被幾個助研拉來酒吧喝酒。作為一個坦的好老公,我得給你如實報告一下,就是喝酒,絕不干壞事。”
南風笑:“你好好玩吧,喝酒了別開車,代駕。”
周煜:“遵命。”
南風掛上手機,看著變黑的屏幕,重重嘆了口氣。
而這廂的周煜卻有點痛苦地了腦袋。所里幾個年輕的科研狗大概是憋壞了,一來這種地方就撒了歡。
他很多年不來夜店,半點興趣都沒有,恨不得馬上回去抱著媳婦兒膩歪。但又不好一個人先走,待幾個人去跳舞,他一個人到吧臺找了個位置,重新要了一杯果醒酒。
剛剛坐下,忽然被旁邊一個人拍了拍。
轉頭一看,卻是許久沒見的顧涵。
端著一只酒杯,朝他笑了笑:“這麼巧?我以為你和南風在一起了,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呢!”
周煜抿抿:“心不好?”
顧涵笑:“總算從失敗的婚姻中解放出來,好啊為什麼不好?”
周煜默了片刻:“既然當年做了那樣的選擇,為什麼不好好經營下去?”
顧涵嗤笑了一聲:“來的怎麼可能長久,拖得越久我和他都越不甘心越意難平。”說著朝他笑了笑,“哪能像你這麼坦然。”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為什麼留言越來越,你們已經不頭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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