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走到他前, 出右手, 被他攬進懷抱中。
這只是一個輕描淡寫的擁抱, 不過是兩人對青春的緬懷和釋然,沒有任何曖昧。所以很快就分開。
南風微微歪頭,笑著看向裴云蒼白的臉:“如果周煜當年因為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我替他對你說一聲抱歉。”
之前周煜說曾經做過錯事的時候,已經猜到與自己有關。
而此時, 幾乎可以確定,這個錯誤大概就是, 當年他知道顧涵占用了這個暗者的份去接近裴云,而他沒有選擇說出來。
還記得顧涵和裴云在一起后, 他見自己難過,好幾次提出要去告訴裴云喜歡他的事,是阻止了他。
當時沉浸在暗失敗中,沒有注意他說這話的緒,現在才驀地想起他那時的掙扎糾結。
如果這就是他所說的不可饒恕錯誤, 那麼確實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裴云和自己的生活。
只是沒什麼好在意的,甚至有點暗自慶幸那樣的改變。
不然又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讓會到真的與被。
人果然都是有趨利避害的私心的。
裴云看著的表,猜到說的是什麼,笑著點點頭:“我接你的道歉。”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南風道:“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定要把養好。”
“你也早點休息,替我向周煜問好。”
這一回南風站在原地,看著他上車離去, 才轉往小區門口走。
只是走了幾步,發覺不遠的樹影下,站著一個悉的影。
南風愣了下,反應過來,笑著跑過去:“你怎麼回來了?不是還要過兩天麼?”
周煜面有點沉沉,低聲道:“想你就提前回來了。”
南風臉上一熱,嗔道:“也不打電話告訴我。”
周煜看著:“想給你一個驚喜。”
南風笑瞇瞇挽著他的手,跟他一起往里走:“是好驚喜呢,不過怎麼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的樣子,不會是剛剛看到我和裴云擁抱吃醋了吧?”
周煜默了一會兒,才有開口:“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
南風微微怔了下。
周煜又道:“你已經猜到我當年做過什麼錯事是嗎?”
南風猶疑了片刻,問:“是顧涵那件事嗎?”
周煜點頭:“當年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又發現你喜歡裴云,為了報復我,就故意和裴云在一起,是想讓我在兩難中做出選擇。我本來應該告訴裴云的,但只要想到一旦說出了真相,裴云就可能和你在一起。即使明知道你喜歡裴云,我還是不敢面對這個現實,就一直拖著沒說,想著最后一段和你無所顧忌的日子。”他頓了頓,“只是沒想到后來顧涵和裴云假戲真做,我再后悔已經來不及。”
這對他來說,是生命中不能承之重。盡管南風和裴云已經說過原諒,可他自己還是難以過這種負罪。沒說一個字,那種卑劣就折磨著自己。
一口氣說完后,他便屏聲靜氣看向南風。
只見臉上仍舊帶著微笑,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溫的。
沒有說話,直到看得周煜心發抖,才忽然開口:“你當年心一定很煎熬吧?”
周煜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南風湊上來在他臉頰親了一下,戲謔道:“哎呀,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當時已經那麼我,偏偏那時我喜歡的是別人。我們的周頭牌真是可憐呢!”
說完松開他的手笑著跑開。
周煜梗在心頭的負重,終于徹底卸下來,他眼圈發紅看著路燈下的背影,微微笑了笑,上前追到。從后一把抱住,然后將人打橫抱起。
因為夜已深,南風不敢出聲,怕驚沉睡的人,只單手勾住他的脖頸,埋在他口笑。
周煜沒乘電梯,抱著走了樓梯。
南風想下來,他卻不愿意:“放心吧,你老公力好得很。”
南風笑:“還沒升級呢!”
“反正也快了。”
南風不重,但一口氣抱著個人上八樓,到了門口將放下時,一向力很好的周煜,也不得不重重氣。
南風邊開門,邊笑著道:“誰讓你逞能的?”
周煜緩過勁兒,又開始嘚瑟:“這算什麼,信不信我還能讓你明早下不了床。”
南風臉上一紅,輕嗤:“臭流氓!”
周煜上前抱住,將推進門,又反手將門關掉,也不開燈,直接把人按在門后猛親。直到南風快不過氣來,他才稍稍松開:“這才是臭流氓。”
這回南風沒有反詰他,只是忽然埋進他的口,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良久沒有說話。
黑暗中,周煜看不到的表,低聲問道:“怎麼了?”
南風道:“謝謝你周煜。”
“謝我什麼?”
“謝謝你這麼我。”
周煜輕笑:“我也謝謝你讓我。”
南風默了片刻,低聲喚:“周煜……”
“嗯。”
“我也你。”
周煜渾僵了下,空出一只手,索著打開燈,低頭看:“你再說一遍!”
南風抬起頭笑道:“好話不說二遍,說多了就不值錢了。”
周煜壞笑:“完了,你明早真的要下不了床了。”
說著又上前去吻,這回南風躲開:“別鬧了,我有點正事和你說。”
周煜笑著問:“什麼正事?不會是明天要和我去領證吧?”
南風瞪了他一眼,走到沙發坐下:“我看到斯文教授的采訪了,他說這次來中國,是想勸他最欣賞的學生去斯坦福和他一起做課題,我知道他說的就是你。”
周煜點頭,云淡風輕道:“他是想我去他的團隊,不過我沒興趣,已經拒絕了。”
南風道:“可是聽說他們做的研究,在科技界非常有影響,你去了團隊,就是核心人員,一旦功,比你在國熬幾十年還強。”
周煜笑:“你都不知道斯文多變態,在他的團隊,本就沒辦法有個人生活,他手下的人都是些科研狂人,他的那個項目至要用五六年,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南風道:“你是怕辛苦的人麼?”
周煜一本正經點頭:“怕極了。”
南風認真看向他:“周煜,我知道你是因為我。”
周煜輕笑:“我就是不想再苦,過去幾年簡直就像噩夢。而且我覺得現在做的事,更有意義。”說著,了下的臉,“傻瓜,別多想,跟你沒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只短小君,所以晚點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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