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請問, 您是怎麼想的?”
司馬焦:“災難的慘痛,不應該只讓其中一個承, 既然他們好, 當然要一起承。”
還以為他會把牛大姐放回去的廖停雁服了。面前的這祖宗,神間滿是自然, 顯然他就是打從心底這麼想, 并且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大佬,你反社會人格嗎?
沒過多久, 廖停雁發現那對被抓來的牛妖夫婦對于司馬焦不僅沒有仇恨,還異常恭敬, 總是想要討好這個深不可測的大佬, 非常期能為他的小弟, 為此他們主承擔起了牢頭的責任,開始放牧那兩只小山,連小黑蛇都升了一級, 為了牛妖夫婦的大哥。
小黑蛇智商不高,但對人的敏銳和司馬焦是一脈相承, 對生活的態度則和廖停雁異曲同工,還多了份天真稚的憨傻,簡稱一筋。司馬焦對它雖然不是很好, 但有一份縱容,廖停雁則時常給它帶些吃的喝的,偶爾它的腦袋跟它玩一會兒寵飛盤。
牛妖夫婦私底下聊起來,猜測那位把他們抓來的前輩說不定是個蛇妖, 因為修為太高所以他們看不出來他的腳原型。而小黑蛇,就是前輩和那個子生下的孩子。
“肯定是那子生的,只有對自己的人,自己孩子他媽,才會這麼縱容!”牛妖信誓旦旦,他老婆也點頭贊同。
于是對于廖停雁這個大佬的人,牛妖大姐十分熱地恭維,還試圖載上街。
“我跑起來可快可穩了!騎我上很舒服的!”
廖停雁:“不了不了。”
廖停雁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對夫婦眼里是個什麼形象,看著那對變拳頭大小,還試圖融敵營的牛妖,再次見識到了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如果司馬焦想,以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估計分分鐘就能拉起一支庚辰仙府反抗軍,可他完全沒這個意思,自信自我到偏執的程度。
“你們人那麼多有什麼用,老子一個人能搞死你們全部!”——這大概就是司馬焦的真實心理寫照,真實傲慢。
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把兩只小牛妖看在眼里,既然廖停雁不吃,他很快就忘了這事,兩只變小的牛妖只好保持著這個型,勤勤懇懇的表現,期哪一天能真正被司馬焦收麾下。
又到了廖停雁出去吃獨食的日子,眼看換季了,準備買點服,所以這回是帶著侍出門的,四個侍,兩個護衛,算是低配版大小姐出行。
辰學府里多的是富N代,手里都有錢,各個出手闊綽,直接拉了周邊坊市的GDP,學府周圍這一片算是庚辰仙府外府最熱鬧的地方,諸位小姐夫人們最的首飾香藥等鋪子,自然也不了。
廖停雁最常去的是主街上最大的那家云繡戶,專營高端子服飾,幾千種布料制作彩蝶,飛舞在寬敞的室,供客們挑選心儀的布料。有已經制作好的售賣,還可以定制。
來過好幾回,灑下大把靈石的廖停雁是位VIP客戶,一走進去就有笑花的侍者前來帶去專門的小花廳看布料和新式款式。這里的VIP,都有單獨的小廳,避免和其他客人一起等在外面,還有專人全程陪護,其心程度,毫不亞于海底撈服務員。
“您請看,這是本月新到的一種布料,星云紗,若是在夜晚,擺上的星芒閃爍,如同天上星河流轉,極為麗。而且這些星辰會巧妙地刻印上陣法,基礎的防塵自不必說,還可以用以防……”聲音清脆的侍者一樣樣地介紹新品。
“還有這緞花錦,這一種花錦圖案可不是普通的花,若是一般的人,別說見過,就是聽都從未聽過。這花名為‘日月幽曇’,可了不得!”
侍者介紹到這里的時候,神崇敬而肅然,“庚辰仙府最富盛名的司馬一族您想必知道,這日月幽曇被稱作那些大人們的伴生花,有人能見到這花的真容,而這花紋,可就我們云繡戶才有!”
廖停雁:“……嗯,好看的。”
但是作為親眼見過這種花,甚至還吃過的人,廖停雁發現這花朵形狀不太對,葉子也不太對。
不過這花繡的確實很好看,用黑白兩織出的花不顯單調,反而隨著線移花枝搖,大約用的不是普通線,也不是普通方法繡出來的。
介紹的侍者似乎對這獨有的花紋很是自豪,說道:“這花錦向來難求,我們云繡戶每年也才得十幾匹,從來都是供不應求。”
廖停雁看吹的這麼賣力,點點頭:“那就這一樣和剛才那種星云紗都要了。”
侍者笑地繼續給介紹下一種:“您再看看這個,這是溶金縷……”
剛說了一句話,穿著青的小侍者從外面匆匆走進來,小聲對說了兩句什麼。
在單獨小花廳里解說的侍者都是藍侍者,比青侍者要等級高一些,聽到那青侍者的話后,藍侍者皺皺眉,對廖停雁告罪一聲,到一邊去說話了。
廖停雁雖然不是故意去聽,但修為擺在那,聽得清清楚楚。
旁邊好像有個份高的大小姐,瞧上了日月幽曇緞花錦,放話說全都要了,所以廖停雁剛才定下的那匹,也要送去給。
如果是脾氣不好的,說要把看中的東西讓出去,肯定就要發作。但廖停雁無所謂,反正也不是非要這日月幽曇緞花錦不可,畢竟花紋不對,看著總覺是假貨。
過了會兒,藍侍者著頭皮過來了,很是抱歉小心地賠笑,“真是不好意思,這日月幽曇緞花錦已經被預定,是我疏忽了,不知道這件事……為表示歉意,您今日在這隨便選二十匹新布,當做給您的賠禮,不知可否?”
這事說起來怎麼做都討不了好,主要看誰家大勢大,更不能得罪。侍者把搶布匹這事說是自己的錯,也是為了避免發生爭執,把事鬧大。
廖停雁后的侍是永令春調教出來的,都是大脾氣,在夜游宮霸道慣了,到了辰學府沒有從前那麼得寵,時常被們小姐冷落,正焦急地想要表忠心重得小姐喜,如今遇上事了,們比廖停雁還要生氣,立刻站出來先士卒。
“什麼疏忽,我看是有人搶我們家小姐東西,你們狗眼看人低,不敢得罪,才想這樣隨便打發我們吧!”
“正是,所謂先來后到,哪有讓我們把東西讓出去的道理!”
“你們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我們家小姐是夜游宮的大小姐,木府暮修老祖的外孫!”
廖停雁一個字還沒吐出來,就被幾個侍連珠炮般的話給堵住了,們夸彩虹屁的時候很能說,懟人的時候也很能說,只是有個問題——這語氣這說法,真的很像十八線惡毒配邊的狐假虎威丫鬟,等著主來打臉的那種。
“呵,區區一個夜游宮。”花廳門口傳來一聲冷笑,“就是夜游宮宮主和暮修老祖親自來了,在我面前也只能客客氣氣的。”
你看,果然,打臉的人來了。
站在那的妹子渾上下散發著高貴的氣息,珍稀的天級靈上帶了好幾個,腦袋上的釵歡首飾不僅別致特殊,還有著許多個陣法制,上從服到鞋和配飾,沒一件凡品。
不只是,邊伺候的那些男男,一個個也是高貴優雅,還有一群修為極高的護衛,和廖停雁一樣的化神期修士有四個。
廖停雁看的眉心一跳。
這眾星拱月的妹子,認識啊!
當初和司馬焦還住在白鹿崖,有一次那祖宗鬧脾氣,莫名其妙關閉,閉地點在白雁飛閣。就是能在空中飛的,被白雁群托起的一座小閣樓,那是月之宮宮主兒月初回的東西。
當時司馬焦帶著,把白雁飛閣的主人月初回踹了出去。因為當時那個倒霉妹子被踹飛的表太藝讓記憶深刻,就記住了。
那不正是此刻站在前面,一臉譏諷不屑的妹子嗎。
那種在庚辰仙府府小公主樣的人,怎麼會跑到外府來了?這是何等冤孽。
這事說起來還與司馬焦有關,司馬焦之前搞死了府那麼多大佬,各家閉關的老祖宗們都被他弄死弄傷了許多,引起了不小的。掌門與其他人雖然極力穩住了消息,沒有傳出去,但他們都知道司馬焦不會善罷甘休,最近庚辰仙府府是人心惶惶。
月之宮宮主在那一戰里也了不輕的傷,月之宮發生了不的事,焦頭爛額,又擔心司馬焦回來報復,于是把兒打包送到外府的分支里,讓散散心,也讓避避禍。
月初回自從當初被慈藏道君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踹碎了一顆心,郁郁寡歡了許久,脾氣也越發不好了,這回被母親送到這里,更是心煩悶,才在外府月家分支的諸位小姐陪同下前來看新。
不是很喜歡那日月幽曇的緞花錦,畢竟從小到大要什麼沒有,可是見過真正的日月幽曇的。不過不喜歡,不代表不要,要了,別人就不能要。
廖停雁這回就是純粹倒霉撞上人家火藥桶了。眼看事無法善了,廖停雁站起,先退一步道:“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
自覺自己語氣還是很友好的,還笑了呢。對方人多勢眾,未免吃虧,決定先走為妙。
然而月初回不讓走。
“我讓你走了嗎?”月初回認不出那張永令春的臉,但不妨礙覺得廖停雁討厭,“你是夜游宮的?”
廖停雁坦坦:“是。”
月初回只呵一聲冷笑,自己都不用說話,旁邊那些陪客們就三百六十度開始語言辱,氣的廖停雁后那幾個侍臉漲得通紅。
廖停雁巍然不,眼皮都沒抬。
月初回就是想辱,沒想到什麼反應都沒有,更加生氣了。恰巧這時候纏在廖停雁腳腕上的小黑蛇醒了,爬出來看了眼。
月初回看到這條小黑蛇,一下子想起慈藏道君養著的那條大黑蛇,心更加不好,對著廖停雁微抬下,吩咐道:“把這蛇給我留下,你滾吧,以后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不然我要你的小命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廖停雁把小黑蛇抓起來塞進了袖子里。
這位朋友,你知道嗎,要你的命,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廖停雁:就是,欺負我!(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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