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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反派的掛件》 第30章 九幽之火5

殷雪灼忽然和得這麼近, 隔著薄薄的料, 甚至能覺到他的溫,男人的下頜就在的頭頂, 微微抵著, 讓無所適從。

季煙僵著子, 不輕舉妄,忍著里奇怪的覺,覺得這種況特別尷尬。

恨不得馬上暈死過去。

但殷雪灼沒有讓暈的意思,還繼續引導著的火, 他微微垂著濃的睫, 看著懷里的小姑娘。

的耳后的藍紋路愈發明顯,向藤蔓一般纏繞著往上,閃閃發

襯得的側臉清冷又嫵

殷雪灼對不為所, 但他發現,將火引季煙的之后,他再吸收九幽之火, 就仿佛有一無形的力量拉著他,吸引他將神識投進去。

他和季煙同時被吸了神識。

里面是一個空曠的空間, 像是一片荒野,卻十分廣闊,放眼去, 不到盡頭。

天空中有白傾瀉而下,像一條流瀉的天河,空中飛著無數的藍火焰, 周圍卻彌漫著濃黑的霧氣,和那條天河映著,明暗雜,像無盡的黑暗陡然被一道白割裂。

腳下踩著的是實地,季煙茫然四顧。

這是哪兒啊?不是還靠著殷雪灼嗎?為什麼突然到了這里?

“這是靈府中的一個小小的空間。”

殷雪灼冷淡的聲音緩慢響起,嗓音如水一般涼。

他走到了邊。

季煙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也進來了,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殷雪灼剛才在那兒搞違規作,估計他不知道又怎麼搗鼓了一下,才搗鼓出了一個空間吧。

這靈府,應該是他的靈府吧?季煙覺得自己沒本事擁有“靈府”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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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雪灼仿佛知道在想什麼,又說:“這是你的靈府,準確來說,是九幽之火催生的靈府里的空間,我的靈府沒有這麼貧瘠。”

他又是一副嫌棄的口吻。

這語氣太欠揍了,季煙腦子一,抬手推了他一把。

殷雪灼被一推,往后踉蹌了幾步。

殷雪灼:“……”他居然被了?

季煙:“……”沒用力啊?

季煙茫然地看著他,殷雪灼也茫然地看著

季煙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殷雪灼,好像后知后覺地懂了點什麼。

季煙心底有個揣測,又大著膽子不怕死地又推了殷雪灼一把。

殷雪灼果然又被了,像個普通人。

殷雪灼:“……”

大魔頭自己似乎也很驚訝,抬手企圖用一下法,手在空中劃了幾下,卻什麼都沒有。

哎嘿。

季煙樂了。

臥槽這個空間居然這麼好!如此了解追求平等的訴求,居然讓殷雪灼也變得和一樣了?!

大魔頭沒了法,那就不大魔頭了,小蝴蝶。

他嘲笑廢!

自食惡果了吧!

殷蝴蝶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看著自己的手,又瞇起眼看著季煙,剛好看到滿臉幸災樂禍的表,季煙都還沒來得及收斂自己的表,就看見他的眼神陡然沉下來。

完了完了,殷蝴蝶惱怒了!

季煙在殷雪灼發怒之前,迅速跑到他邊,抬手捋了捋他的袖,就當是在順了,一邊語重心長,“剛才的事我也很意外,不過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想辦法出去,出去就好啦,你的法一定是可以恢復的。”

殷雪灼古怪地看了一眼作。

季煙悻悻收手。

殷雪灼又扭頭去,估計是在花時間接現實,過了一會兒,他嘀咕道:“出不去,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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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之火的空間,既然能封閉他的力量,那麼也不是隨便可以出去的。

但空間初次形,就算能困住殷雪灼,也維持不了多久。

季煙“噢”了一聲,又悻悻地坐了下來,殷雪灼又不解地看著,“你干什麼?”

“坐啊,等著唄,傻站著干嘛?”季煙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抬手拉著殷雪灼的手,也沒用多大力氣,就功地把他拽了下來,看他又想站起來,干脆按著他的肩頭往下一摁,“坐嘛。”

殷雪灼:“……”

他的表郁了起來。

不過再郁也奈何不了季煙,季煙很自在地晃著,覺得很無聊,還興致地跟殷雪灼提議:“要不我給你唱一首歌吧?”

殷雪灼:“不許唱!”

不聽就不聽,季煙無聊地嘆了口氣。

殷雪灼聽到這一聲悠長的嘆息,又偏頭看向

他是真的想不通,也不明白,季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怕他了?又要唱歌,又要翅膀,還敢對他手,是不是腦子被火燒壞了?

季煙無聊地坐著,完全沒察覺到殷雪灼注視,開始自娛自樂,就數著自己指腹上有幾個螺紋,數完左手數右手,看起來很是投

數到最后一手指的時候,手腕一的手被殷雪灼抓了過去,殷雪灼也在的手指上看了看,并沒有發現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季煙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然后殷雪灼又盯著不說話了。

季煙覺得他這種只知道復仇的魔,估計很難會到的快樂,往他這邊,張開手指對著他,慢慢告訴他:“你看,每個人的手指上都有這樣的指紋,有的是漩渦一樣的螺紋,有的不是漩渦,是簸紋,民間有一種說法,不同數目的螺紋和簸紋,代表著不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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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人說,一螺窮二螺富,三螺四螺賣豆腐,五螺六螺開當鋪,七螺八螺把做,九螺十螺清福,還有人說,十個螺紋的人和十個簸紋的人是天生一對,是生生世世注定的。”

殷雪灼:“無聊。”

雖然里說無聊,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螺紋。”

季煙:“啊??”

殷雪灼不耐煩地說:“我全都是螺紋。”

季煙:要不要這麼口是心非?明明你心里很好奇還故意說無聊。

等等。

殷雪灼十個都是螺紋?

季煙心里一跳,還沒說什麼,殷雪灼又把的手抓過來,略地看了看,表變得很古怪。

季煙……剛好十個簸紋。

和殷雪灼還真是離不開對方,不過天生一對這個就免了吧。

氣氛忽然有些安靜,兩人都沒想到會這麼巧。

季煙用余掃著殷雪灼的表,他很自然地放開了的手,點評道:“準了一半,你確實只能和我在一起。”

季煙含糊地“嗯”了一聲,把手收到懷里,悄悄蹭了一下掌心。

被殷雪灼的指甲撓過,掌心的。

空間封閉確實沒有很久。

殷雪灼和季煙再次睜開時,依舊是之前那個姿勢,殷雪灼抱著,季煙整張小臉都埋在他懷里,渾的。

殷雪灼收回了手,抬手點起一簇火焰來。

冰藍的火焰,映得他眸底發寒。

他的力量已經恢復了,九幽之火的力量又融合了許。

雖然進度一如既往地緩慢,但把季煙帶在邊,確實方便了很多,他不需要專程去九幽壇融合靈火,也無須讓魔將為他護法,只需要在這里,抱著季煙,尋找藏匿在的靈火。

“殷……雪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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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的小姑娘弱弱他,聲音細弱蚊蠅。

殷雪灼聞聲低頭。

季煙雙靨緋紅,襯得脖子上的紋路越發勾魂攝魄。

無力,覺被他吸干了氣一般,聲嘶力竭地喊他,也只能發出這樣小的聲音。

聲音小的,像撒

完他的名字,還沒說完后面的,季煙就立刻閉了。

不要撒,不要。

總有一種自己在勾引殷雪灼的錯覺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進去一趟就這麼累,覺渾上下的力氣都被榨干了一樣。

殷雪灼看了片刻,松開鉗制的手,讓平躺在這高榻上休息。

“你質太弱,一次就讓你這樣,以后每日,你就在這里泡著魔域的水,直到適應為止。”

凡人,太弱小了。

季煙靜靜地躺著,昏昏沉沉,微微閉上眼睛,卷翹的睫如蝶翼般輕輕抖

很快,的呼吸變得平緩,逐漸進夢鄉。

殷雪灼無聊地坐著,又把手的頸邊,幻想著掐斷脖子的覺。

只需要微微用力,的骨頭,和他殺死其他渺小的人類一樣。

但睡著后的季煙,睡無比香甜,安靜無害得像小,不,魔域最弱小的生都沒有脆弱,就跟凡間的兔子一樣,隨手一拎就可以拎起來,隨手一扔就可以把它摔死。

殷雪灼低頭凝視著,想起毒發的時候。

那時剛吃完所謂的火鍋,已經昏迷不醒,殷雪灼把放回殿中的床上,看著昏迷的容

真的太弱了。

好像一就會死掉的樣子。

覺五臟六腑翻涌得難,而季煙即使昏迷著,眼睛也在流著,他又把秋宓了過來,秋宓勉強給季煙止疼之后,又忍不住道:“魔主……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一命。”

“什麼辦法?”

秋宓遲疑道:“是……山雪微草。”

殷雪灼皺起了眉。

山雪微草,三百年才有一株,如今世間唯一一株,只在殷雪灼的手中。

那是他花了很大的代價取來的靈,可以幫他融合九幽之火的力量,只是好像遇到了瓶頸,至今尚未完全實現,秋宓之前一直不提,是因為覺得殷雪灼并不會為了一個凡人去取來這株草。

殷雪灼本來也不愿。

他不是什麼好人,也從來不會憐憫一個凡人。

更別說將如此重要的九幽之火給了。

只是殷雪灼骨子里太傲,他屢次用山雪微草融合靈火失敗,已經覺得這株靈草沒什麼用了,于是他煉化季煙的之時,本來態度堅決,但看到被烈火灼燒的軀時,就忍不住,用山雪微草試了一試。

反正不是什麼有用的靈草,殷雪灼漫不經心地想,萬一拯救這個小廢,他也不排斥把帶在邊。

誰知山雪微草居然對起了效果,他的九幽之火驟然失控,殷雪灼想停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九幽之火被吸,和融為一

做到了殷雪灼多年以來未曾辦到的事

這小廢撿了個大便宜。

太便宜了。

殷雪灼再意難平,看著這個小廢的睡氣得牙,也完全沒有辦法。

要是別人敢打九幽之火的主意,殷雪灼必將那人挫骨揚灰,但這小廢……算了,給吧,是他寬宏大量,不跟這只小廢計較。

反正有了火,也只能跟在他邊。

一輩子也逃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 殷雪灼為什麼不開心,因為他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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