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覺得自己是被侮辱了!
沒錯,這樣檔次的小區,當然不值得讓他這個秦家的大爺親自過來,但他紆尊降貴過來了,竟然毫不知恩?
還給自己甩臉?
他真是吃飽了撐的,才會親自過來找!
該死的!
秦正重新扣上了安全帶,發引擎蓋的時候,心裡懊惱的是,自己真是自討沒趣來的。
懷瑾這邊上了樓,先是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找出了家裡的備用藥箱,給自己的傷口簡單理了一下,疼是疼的,不過也沒有太嚴重,想著這個季節,手掌心這樣也不太好,就拿了紗布包了一下。
下午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懷瑾本來是想去醫院看看洪林,但想著這個時候過去,一會兒媽媽又會擔心是不是自己工作出了什麼問題?
就拿了在英國帶回來的那些書,看了一會兒。
時差的原因,還是沒有徹底調整過來,抱著書本,竟是有些昏昏睡起來,懷瑾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面就睡著了。
是被門鈴的聲音給吵醒的。
懷瑾有些迷迷糊糊睜開眼來,仔細聽了聽,真是自己家門口的聲音,難道是詩雨沒帶鑰匙嗎?
手了一個懶腰,朝著門口走去,這地方本來就是屬於中檔次的那種小區,房間的房門也沒安裝什麼貓眼的,大白天的,懷瑾不覺得會是什麼不認識的人,沒多大的戒心就直接打開了門。
當然最重要的是,門外面還有防盜門呢。
隔著防盜門見到外面站著的人,懷瑾陡然一僵,瞬間,所有的睡意都清醒了。
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真的是……陸其琛?!
男人穿著淺灰的襯,黑發打理得一不茍,眸清幽,就這樣站在防盜門之外,正一瞬不瞬凝視著。
懷瑾半天沒反應,陸其琛站在門口自然是有些不耐煩起來。
他長眉微微一蹙,緩緩從袋裡出自己的手來,男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防盜門的門言,“杵著做什麼?開門。”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懷瑾終於是反應過來,“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上司知道下屬在哪,是一件很讓人詫異的事?”
“我剛剛搬家的!”
不過懷瑾很快也覺得這般爭論沒有意義,的確,陸其琛想要知道自己在哪是多難的事?
重要的是——上司?
很好,他現在倒是會承認他是上司了嗎?
懷瑾就是不開門,眸冷了一些,“陸先生,今天上午我去了事務所,但好像您並不是承認我是那邊的員工了,您現在說是我的上司?”
陸其琛挑起眉頭,“誰告訴你,我不承認了?”
“人事部主管。”
“他說我親口說的?”
“沒錯。”
“你把門打開。”
男人忽然調轉話鋒,口吻有些不耐煩,“你還得讓我站在門口隔著這個防盜門和你說話?”
懷瑾不想讓他進來,第一就是因為影響不好。
還有就是,詩雨不知什麼時候都會回來,陸其琛是的小叔,是的老板,但絕對也不是那個可以隨便進住所的男人。
“陸先生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竟然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
陸其琛俊容更是鶩,“顧小姐,我讓你開門,你是聽不懂?”
懷瑾想著自己上午明明是去上班的,結果還差點是被轟出來,氣不打一來,“陸先生,我其實也是側面在告訴您,這裡不太方便您進來。”
“有什麼不方便?”
懷瑾深吸了一口氣,“難道你覺得合理嗎?”
“又有什麼不合理?”
懷瑾,“………”
砰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陸其琛站在門外,這會兒臉黑的和鍋底一樣,他這是被人拒之門外了?
他這個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的人,這會兒就跟懷瑾杠上了,還非得去摁門鈴,懷瑾站在裡面,聽著外面叮咚叮咚的聲音,心裡更是厭煩。
偏偏大白天的,男人在外面摁門鈴,吵到了邊上的住戶,有人已是出來警告了。
懷瑾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就料定了,陸其琛這種人,就不會把別人的警告放在眼裡,就害怕萬一驚了業,最後還是無奈,跑去開門。
陸其琛重新見到懷瑾憋著一口氣的那張臉,竟是覺得自己贏了,男人挑眉微微一笑:“你還不是讓我進來了?”
他側,直接進了房間。
懷瑾真是氣的不行。
不過這人的無賴行為豈止這麼一點?
關上了門,卻是一直都要擔心詩雨會回來,所以還是決定長話短說,讓他趕走人。
“陸先生……”
“我什麼?”男人進了屋子,就完全是進了自己的領地一樣,雙手著袋,開始環顧四周。
他直接打斷了那一聲聲的“陸先生”,這個稱呼,十分不舒服。
不過這個地方,環境也就只能算是一般,男人信步走到了窗口,看了一下,窗戶竟還有些危險,防盜窗已是裂開了一半。
陸其琛側頭就看向懷瑾,“你一個人住在這裡?”
調查到的信息,是住在這裡,但陸其琛不知道目前是和妹妹住在一起的。
“我和我妹妹住在這裡。”懷瑾老老實實了他一聲:“小叔,你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想了想,又問:“你不是說在出差嗎?你……”
“辦完事了,當然要回來。”他巡視了一圈,最後在沙發上坐下來,“客人來了,你都不知道倒杯水?”
懷瑾忍著脾氣,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小叔,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問了。
陸其琛卻是悠然自得喝了一口水,隨後才似笑非笑看著:“我就一定得是有事才能來找你?”
懷瑾,“………”
“那我讓你打電話給我,你打了嗎?”
懷瑾一愣,了,半響才說:“小叔,我沒有保存你的電話號碼,我後來去事務所的時候,也特地問了。不過主管說了,你不承認有我這個員工。”
陸其琛笑了笑,緩緩疊起長,剛要說什麼,就見手上包著紗布。
“過來。”他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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