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見麵?我曆經千辛萬苦跑到京海找你,可不是來聽你說這句話的。”收斂了氣息,我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臉上的善惡修羅麵看上去有幾分違和。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境。”高瘦黑袍男人的聲音的很低,他的聲道似乎過傷:“你給我,還有整個京海都帶來了大.麻煩!”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嗬嗬一笑,我朝著他走去:“上次見麵時,你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發現我靠近,黑袍人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幾步,保持著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京海是我的地盤,我從十年前開始經營此地,到現在才算站穩腳跟,可你一來就把我苦心營造的局麵給毀了大半!”
“就因為我剛才想要打開虹橋口岸?”我看出黑袍人對我的忌憚,雙手叉在前,站定腳步。
“那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黑袍人幹的聲音裏竟然還帶著一無奈:“昨天深夜,北郊發生一起火狐殺人事件,去理事故的警察至今未歸,案發現場找不到,隻有跡和火紅的狐貍發,而這起事件發生的地點就在你居住的城中村另一側。我不清楚你和它有沒有關係,但那條狐貍很有可能是跟著你進的京海。”
“狐幹……”我臉不變,自己在恨山鎖龍村遇到過它,這狐仙幹可不容易對付:“不清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我就知道你會。”黑袍男人繼續說道:“同樣是在昨天夜裏,北郊百鬼夜行,有人看到無數鬼嬰簇擁著一位婦進京海。”
“大鬼母?!”
我出言打斷黑袍人的話,他不僅沒有生氣,還點了下頭:“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鬼出現在京海也就算了,到了後半夜,西郊發生特大命案,城中村一棟居民樓,單數房號的所有租戶被殘忍分,全鮮被吸幹。現場猶如地獄一般,整片街區都被封鎖隔離,若不是我當時就在現場,恐怕還不知道有這回事。”
“你在現場?那你看到兇手的模樣了嗎?”我著麵邊緣,心中覺得這作案手法有些悉。
“當然,不僅看到,我還和它了手,”高瘦男人掀開手臂上的黑袍,他蒼白的手臂被剜去了一大塊,傷口烏黑,散發著腐臭味:“不化骨的毒,果真不同凡響。”
我心裏咯噔一聲,終於明白了那種不好的覺因何而來:“它怎麽也會跑到京海?”
“你問我?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的嗎?”高瘦男人放下黑袍,冷哼一聲。
我心裏清楚,不化骨很可能是為了尋找那塊被我走的骨頭,所以一路追了過來,缺一塊脊柱骨,它就永遠無法達到完的境地,存在缺陷和破綻。當然,這話我是不會告訴麵前的這位秀場主播的。
“可能是個巧合吧,江城因為一些事,致使五大上宗傾巢出,它估計是為了避難才跑到京海。”我臉不變,隨口說道。
“據我調查,不管是火狐、大鬼母、不化骨,還有五大上宗的事,好像都跟你有關。”黑袍人沒給我反駁的機會,聲音漸漸變大:“好,就算它們和你都沒有關係,那我接下來說的這人你要怎麽解釋?”
他甩手扔給了我兩張照片,第一張照片上是個拖著旅行箱型偏胖的中年男人,剛從飛機場出來,頂著黑眼圈,似乎很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吳友德?這家夥怎麽跑到京海來了?”吳友德就是曾經給我打賞過紙船的水友——爛片之王,他命格特殊,乃魁罡貴人,衰則徹骨貧寒,強則絕倫顯貴。當初在新滬我去拜訪他時,讓劉瞎子在電話裏給他算了一掛,老劉說他今年命數多變,是一生中最關鍵的一年。
視線移到第二張照片上,隻是看了一眼,我的表就變得沉了起來。
第二張照片的主角還是吳友德,隻不過換了個拍攝角度,正好拍到了他後幾米遠的巷子。
從拍攝者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巷子裏有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他遮住了大半張臉,可就算這樣,我也一眼將其認出:“祿興!”
“我們直播有一個忌,那就是不要跟觀眾有過多的流,很顯然你沒有做到。”黑袍人也不要回照片,繼續說道:“祿興在南方是A級通緝犯,真實份是篡命師,這點你應該比我要了解。他在如此關鍵的時候,跟蹤一個普通人來到京海,顯然是為了尋找什麽重要的人和東西,你覺得他是在找誰?”
知道我位置的人隻有昨晚觀看直播的水友,可我當時在紅樓之中,那個地方環境複雜,應該很有人會知道才對。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了,事已經發生,隻能去麵對。
見我沒有說話,黑袍冷冷一笑:“事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發生在江城三宗的事,我也知曉了一二,你假死,倒是魄力十足,可惜留下了太多尾沒有理幹淨。現在各方勢力介京海,而你就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我都是秀場主播,就沒必要說這些嚇唬人的話了。如果局勢真到了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你肯定不會來跟我見麵,早就遠遠的躲開了,我說的對嗎?”能為秀場主播,大多都是以自利益為第一前提,黑袍人敢現場,這本就說明一切都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
“不愧是近年來唯一一個通過考核的新人,你倒是很冷靜。”黑袍話音一轉:“托你的福,五大上宗開始全力調查新滬和江城,新滬那位篡命師自顧不暇,並沒有選擇親自出手來京海找你,隻是派出了幾個手下和弟子,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也知道雙麵佛?”我眼中一閃,深層夢境中A曾告訴過我,有位秀場主播極其厭惡篡命師,現在站在我麵前的黑袍人就很符合A的說法:“我很想知道你對篡命師有什麽看法?”
“擄掠他人命格,剝奪別人的氣運,強行為自己續命,它們就是一群卑鄙無恥的竊賊,該殺!該死!”黑袍人語氣明顯發生了變化,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仇視篡命師。
“既然你這麽痛恨篡命師,那你明知道新滬就藏著一個篡命師,怎麽不去殺了他,撥反正。”
“新滬那位善惡佛,連秀場都不願輕易招惹,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和他對抗。”黑袍人一句話說的我有些心驚,直到今天我才對雙麵佛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判斷,它遠比我認為的要強,就算比不過秀場,但也弱不了太多,至在黑袍人心中是這樣的。
巷子外麵傳來警笛的聲音,口岸廣場上來理事故的警和民警越來越多,不過黑袍男人毫不慌,說也奇怪,這巷子不算偏僻,但是來往的人卻總會下意識將其忽略,就像是被施展了障眼法一般。
“我對京海以後會有多沒興趣,這群妖魔鬼怪就算是我引來的那又如何?難道還要我去幫你把它們趕走?”我就算實力暴增,也不會自大到那種地步,不管是雙麵佛,還是不化骨、狐、大鬼母,隨便撈出來一個都夠我頭疼的了:“你還記不記得剛才在口岸答應我的事,我現在隻想知道關於秀場的信息。”
“別急,關於秀場和第一任主播的事我肯定會告訴你,但在那之前,我想和你做一個易。”黑胖男人從口袋裏取出一塊不規則的鏡子碎片:“這東西,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回鏡碎片!”我的目一下子被吸引,黑袍人拿出的鏡子碎片有半個手掌那麽大。
“隻要你答應幫我一個忙,這鏡子碎片就送給你,反正我拿著也沒什麽用。”黑袍人輕輕拋鏡片,仿佛這隻是一個無關要的東西。
“我很疑,有什麽事連你都無法解決,還需要我來出手相助?”為僅存的秀場主播之一,黑袍人的實力深不可測,連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可見那件事非常危險。
“我要做的這件事很瘋狂,幾乎是不可能完的任務。”黑袍男人甩手直接將鏡子碎片扔給了我:“我準備獵殺另一位秀場主播——屠夫。”
他似乎預知到我接下來的反應,主朝我走來:“知道我為什麽讓你昨晚去紅樓嗎?那裏是屠夫的地盤,他把執念當做豬狗圈養,為的就是某一天將其全部吞食,煉化自己的力量。我原本的計劃是讓你和紅樓執念發生衝突,引發你和屠夫的矛盾,結果你比我想象中做的還要絕,不僅徹底毀了紅樓,還把所有執念吞吸到了自己的裏。敢搶屠夫的東西,這樣的壯舉,除了第一任主播外從沒有人做到過。”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臉立刻黑了下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和秀場裏最強悍、最危險的一位主播結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