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通往間的列車上看到了劉忻，勝男.本不用去向我證明所說一切的真偽，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劉忻的死亡！

當時在我的導下，劉忻向我還原了死亡的場景，十字路口，穿著淺長袖，這些特征完全符合。

我心裏清楚勝男說的可能是真的，但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重節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幾乎都已經忘記了。

“車禍發生後，我將手機領了回來，那個手機屏幕碎了，我隻是把電話卡了出來，繼續使用，所以號碼沒有變化。”勝男將所有號碼抄寫到了一張紙上：“事實就是這樣，我是唯一的目擊者，你如果不相信，那也沒有辦法。”

“死人用過的電話號碼你還要用嗎？”我語氣冰冷，並未放鬆。

“我是法醫出，對我來說要比活人聽話的多，至它們從來不會質疑我說的話。”勝男把抄寫的電話號碼和的手機都放在我麵前：“這幾個號碼分部在京海各個地區，但它們有一個相同點，最後兩位數都是5、4。”

“54，取諧音我死的意思嗎？”我將勝男的手機裝進口袋，那張便利紙則擰在手中：“如果兇手是有意而為，那他的職業肯定和電話通訊公司有關。”

“這方麵給我來查吧。”勝男回頭看了一下二樓的房門：“我也很想抓住那個混蛋，如果不是他，孔贏現在應該還在安心上課。”

“你一個大學講師能查到那些東西嗎？”我很懷疑勝男的目的，想要和我一明一暗分兩條線調查，這是最有效率的方式，但我現在並不能信任，不知道會不會背著我做些小作。

“我的學生有很多是在職法醫。”勝男隨口搪塞了一句，反正我也不知道這個法醫倫理學到底是講什麽的。

“你調查的時候最好小心一點，不要暴出什麽不該暴的東西，小心引火燒。”在我鬼的迫之下，勝男臉蒼白，的表現就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囑托了幾句之後，我在診所裏找了幾件舊服胡換上，然後就拿著那張便利紙離開了。

“現在隻有三個號碼能打通，北郊發生火災，警方懷疑是有人故意縱火，肯定布置有警力巡查，我要是冒然出現在案發現場肯定會被盤問，等避過這陣風頭再去那裏。還有一個電話是勝男的手機，這人我看不，暫時算是盟友，如此想來我能去調查的隻剩下容院的座機號碼。”

勝男讓我看過那個容院的位置，什麽白玫瑰容中心，據說是很高級的子會所。

……

等我找到地方，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下午在勝男的診所裏睡了太久，浪費了很多時間。

白玫瑰在京海北郊和南郊界，晚上九點多已經很有行人經過，路燈昏黃，兩邊的店鋪全都關門，依稀能看出曾經這裏也熱鬧過一段時間。

我裹領口，進步行街，白玫瑰就在步行街中央，非常顯眼。

“白天人應該不。”地上殘留著垃圾，店鋪招牌上的霓虹還在閃。我運用判眼，先確定了監控探頭的位置，然後很輕鬆的進其中。

彩和、斂，這家容院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像白玫瑰一般純淨，外牆沒有雜，也和大多數容院花裏胡哨的裝飾不同，帶著一種田園風，過玻璃窗戶向裏看，給人的覺很溫馨。

“布置倒是下了一番功夫。”裝修風格也能從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一個人的品味和格，實地看過後我發現，那位失蹤的店主應該也不是普通人。

“這是郊區最好的地段，能在此弄下來這麽一大塊地，這人不簡單。”容院正門上套著大鎖，裏麵還有一道電子鎖，暴力開鎖肯定會發警報。

饒了一大圈，我看準了三樓的一扇窗戶，這個窗戶正好位於所有監控的死角，對我來說是個機會。

牆壁平整，能借力的地方不多，若是換做我幾個月前過來，對其肯定毫無辦法，但經曆了這麽多後，我的素質其實早已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

後退、助跑，我模仿當初狐控製我時的發力方式，踏在牆壁的瞬間，聚集全力量，仿佛躍出水麵的鯉魚一般，向上竄起。

手臂開，正好抓住窗沿。

爬上窗口，我放出豔鬼守在樓下，左右掃視，直接用手肘將窗戶玻璃擊碎。

“一路上也沒看到保安，隻要避開監控應該就沒問題。”我並不準備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所以行事沒有任何顧忌。

進容院部，空氣中飄著一淡淡的香味，像是薰草的味道，又像是桂花的味道。

整間容院一共三層，我所在的是最高的地方。

三樓是單獨的客房，房門全都上了鎖，本進不去，我大致轉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很奇怪的東西，這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容院。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那位秀場主播為何會借用這幾個電話來給孔贏提示？

僅僅隻是為了湊數？他應該不會無聊到這個地步，所有的電話號碼都和紅樓，或者說和執念有一定的關聯。

隻是暫時我還沒想明白他們之間的聯係到底是什麽。

“容院主人失蹤，至今沒有找到，這裏和其他出事的地方還不同，是唯一一個被藏的地方，那位秀場主播為什麽會藏這人的？難道說他的上有什麽關鍵的線索？”

沒有任何線索，我隻能用發散的思維去猜測。

我是第一次到容院這種地方，自己前二十多年的生活，讓我跟這地方幾乎沒有集。

在見識了水床和香薰房等等設施之後，我才明白原來容中心是這個樣子。

時間還早，我不願意放棄任何線索，但凡能進的房間我都搜查了一遍，在十點左右，我還真有了意料之外的發現。

一樓收銀臺，我在票據單子上看到了一個悉的名字——白雅兒。

在幾個月前就到過這個地方，而且非常準時，幾乎是每隔三天就要來一次，每次都隻做同一個項目——臉部護理。

我承認白雅兒那張臉看著非常致，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就有過歎，那是一張極欺騙，仿佛天使一般的麵容，沒有任何瑕疵。

“就算是為了取悅朱立，那也不用每三天就來護理一次吧，太頻繁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將所有的單據放在一起對比，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正常來說，在某家容院消費為會員之後，以後同樣的服務不說會越來越便宜，至價格不會變太大。

但是白雅兒繳納的錢卻越來越多，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的價格幾乎是相差了二十倍。

仔細看去才發現，白雅兒的臉部護理並不簡單，最開始的時候隻是普通的皮保養，後來就演變了全套護理，還有什麽芳香理療、子之類的。

“是人的天。”

增加的收費項目五花八門，但是有一項卻一直存在，項目名稱沒有寫清楚，隻知道要用到磨砂膏。看了半天我才弄明白，這玩意是用來清除死皮的。

“用量一直在增加，白雅兒的臉上有那麽多死皮嗎？”我見過本人，致的麵容，屬於讓人一看就會產生好的類型：“清除死皮……難道的臉……”

我約覺自己找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正要順著思考下去，後忽然傳來異。

像是有人著腳在移，又好像是有老鼠野貓之類的東西跑過，覺後涼颼颼的。

“有人？”偌大的容院一點都沒有，肯定不會是值班的工作人員，真氣上湧，我雙目泛起淡淡的芒，在我二樓正中央的位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的影。

低著頭，雙手不自然彎曲，孤零零站在二樓服務區中央，看不清楚臉。

“覺不到氣，是人？”屋子裏突然出現這樣一道影，若是換個人來恐怕會嚇得大喊大，而後屁滾尿流的逃離。但這對我來說卻不算什麽事，我甚至比那個鬼影還要平靜。

“出現在容院裏，你就是那個失蹤的店主？”我扶著樓梯一步步走到二樓，每一步下去，周氣就濃鬱一分：“我不管你是人還是鬼，如果不想魂飛魄散，就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鬼五重，澎湃的氣如大浪，那影反倒為風雨中的孤舟，好似隨時都會被吞沒。

“不說話嗎？”我眉頭上挑，站在鬼影前，手端起了的臉。

手指好像到了膠水，指尖傳來粘黏的覺，鬼影的腦袋被我生生端起，那張醜陋的臉也映我的視線當中。

五模糊，的臉仿佛融化的蠟像一般，一層層向下落，就像是好幾張臉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