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鼻尖飄過消毒水的味道,我勉勉強強睜開雙眼。
漸漸清晰的視野中倒映著一張人的臉,菲薄,過窗簾灑落在的上,我竭力回想,腦袋裏終於浮現出的名字。
“鐵凝香?”
“你可算是醒了,躺著別,我去醫生。”穿警服,鐵凝香散發著一種特別的吸引力,剛強和溫完結合在一起,的影看的我有些迷。
“叔叔……”包裹繃帶的手被抓住,我扭頭看去,依依守在病床的另一邊。
“這裏是醫院?”
“你傷的很嚴重,滿鮮,已經失去了意識。”
“是你報的警?”
“恩。”
我看著依依紅腫的眼睛:“昨晚的事你也給警察說了?”
這才是我最關心的一點,有些東西是不能說的。
“我沒說,我不想讓人去打擾媽媽。”依依勾住我的手指:“叔叔,咱們不要告訴警察好嗎?”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這麽做正合我意:“你放心,這是屬於我們的。”
沒過一會兒,鐵凝香帶著醫生進來,二次檢查後,醫生嘖嘖稱奇:“全傷口有規律的分布在口和大,深度在一至二厘米之間,很幸運的避開了所有人要害,所以不算非常嚴重。”
“建議住院觀察幾天,如果傷口沒有進一步惡化染,那麽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
病房的門被關上,屋子裏隻剩下我、依依和鐵凝香。
“既然醫生都說不嚴重,那你就別躺著裝死了。”鐵凝香上不在乎,手上卻拿著蘋果削了起來,一邊的茶杯裏水還冒著熱氣,對我的照顧可以說無微不至。
“說說吧,我的大偵探,你帶著我外甥半夜跑到火葬場去準備幹什麽?”削好蘋果往我裏塞了一塊:“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雖然你現在臥病在床,但你的每句話都可能為將來的呈堂證供。”
“外甥?”剛塞進裏的蘋果被我直接噴了出來:“不會這麽巧吧?那鐵怡香是你姐姐?”
“繼續裝?以你無利不起早的格,事先肯定會打探清楚。”鐵凝香拿紙把我前的碎屑幹淨:“你別想糊弄我,單就你深夜攜拐未年意圖不軌這一條,就已經是三年起步了,如果昨晚還有更過分的事,據我國法律最高可判死刑。”
“小姨,你冤枉叔叔了,他昨晚一直在保護我。”依依站出來為我說話。
“小姨是怕你被他欺負,你居然還幫他說話,我可要吃醋了啊?”鐵凝香在依依麵前一點架子沒有,跟市分局刑偵科辦公室裏的簡直是兩個人。
“你有什麽醋可吃的……”我麵帶苦笑,大腦急速運轉,一邊著角,一邊搪塞道:“袁峰有沒有被抓住?”
“我們趕到時他已經死了,死狀和三個月前安心旅館的男房客一樣,表驚恐。而且我們在他上發現了被撕咬過的痕跡,傷口對比不是野,應該是人。”一說起正事,鐵凝香馬上變得嚴肅。
“我采取了你和依依的牙齒拓印,傷口不是你們留下的,昨晚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場。”
警察果然不是好糊弄的,我匆忙間準備好的說辭很難站住腳:“遇見依依隻是意外,我本來查明了袁峰行蹤,為了五萬元的賞金一直尾行他到三號橋火葬場,接著我和他都被不明份的人襲擊,再後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大晚上的,你和他為什麽要去三號橋火葬場?”
“那你就要去問袁峰了,我隻是為了賞金。”一口咬定是為了賞金,剩下的問題都用失憶搪塞,我學過刑事問訊的種種技巧,所以鐵凝香想要從我口中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幾乎是不可能的。
半小時過後,鐵凝香咬牙切齒,就算明知道我是故意瞞,也沒有辦法。
“你好好養病吧,我局裏還有事先走了。依依,你以後就跟我住在一起,要時刻小心那些形跡可疑的人。”
“叔叔再見,早點恢複好哦!”
“喂,你說誰形跡可疑呢?”
依依背著書包離開,鐵凝香站在床邊,看了眼口纏滿繃帶的我:“你的證件錢包都在屜裏,之前的服被法醫拿走做鑒定,我給你買了新服放在了床頭。”
轉離開,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依依是姐姐去世前最後的囑托,高健,謝謝你。”
病房門輕輕關上,呼吸著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我怔怔看著天花板:“間秀場直播一次比一次兇險,我若想要活命,決不能再靠投機取巧,我要修道。”
修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靜養心,悟紅塵。
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至於對其他人來說可遇不可求的道家經典、絕學,我都可以用積分直接兌換,就像是田間地頭的大白菜一般常見。
拿出間秀場的手機,屏幕漆黑,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壞了,裝有攝像機和其他直播工的黑皮箱還在14路公車上!”
當時14路車抵達終點站,我牽著依依的手匆忙下車,境況危急,就把皮箱這茬給忘了。
“不行,我要立刻出院,間秀場的直播工要是丟了,以後還播個線啊。”
稍微一,口就傳來劇痛,我咬著牙換上服,踉踉蹌蹌走出病房。
……
虞城是江城公公司總經理,他英俊瀟灑,事業有,家裏有賢惠的妻子和一男一兩個孩子。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功人士的代名詞,也是一些司機懷春的對象。
這天下午,虞城忙完了工作,正準備去參加兒的家長會。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進來的是14路車班班長——王威。
“你怎麽來了?”虞城端起茶杯吹著漂浮在上麵的名貴茶葉。
王威臉不是太好看:“是關於14路末班車的事。”
話音一落,虞城就皺起眉頭:“又出事了?”
王威讓到一邊:“況,你還是問他說吧。”
我從王威後走出,關上房門,看著氣派的經理辦公室,臉上掛著微笑:“生活不錯啊?”
“你是……”
我點燃一煙,坐到虞城麵前:“你別管我是誰,如果你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了一口煙,可能是因為很久沒吸的緣故,我咳嗽了幾聲。
膛起伏,從繃帶裏浸出。
“你到底是誰?”虞城有些張。
“聽說你們公司每逢上元、中元、鬼節之時,都會在深夜多加一班14路公,來回空拉,不讓人上車,對嗎?”
“這是公司機,無可奉告。”
“那是一輛老式民生公車,手拉桿啟,每次啟時會自己向前約半米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讓人上車,但卻在每個站點停靠,短則三分鍾,長則五分鍾,對嗎?”
“你、你從哪聽說的?”
“而且司機還不能離開座位,盡量避免和乘客說話,對嗎?”
“沒錯……”
“既然不讓人上車,那司機會和誰談?難道是鬼?”我吐出一口煙霧,等待虞城的回答。
“無理取鬧,王威,給我把他攆出去。”
虞城的態度任誰都能看出不自然來,我盯著他的眼睛:“昨天晚上淩晨一點鍾,我坐了14路公車,是從雲公館那一站上的車。”
“不可能,昨晚本就沒有發車!”
“我的東西落在了那輛車上,你若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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