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潤說的攀巖館小醫務室是真的不大, 一張小床, 一個理外傷的醫護人員和一張辦公桌, 進一個孔安槐已經沒什麼空間, 卻偏偏還進來一個一點眼力見沒有的紀堅哲。
而且存在極強。
“嘖嘖嘖。”背著手彎著腰對著喻潤的傷口研究了半天, 紀堅哲嘆為觀止的搖頭, “我說你有沒有去做過親子鑒定啊?這都第幾次了, 你長得特別欠揍還是他對打你這件事上癮?”
沒人理他,孔安槐正皺著眉頭看醫生幫他清洗傷口。
剛才青青紫紫的沒看清楚, 現在清洗干凈了發現其實裂了好大一個口子,難怪一直止不住。
“頭都被砸開了, 還笑的那麼氣, 你確定你不用去做個頭部掃描麼?”紀堅哲完全自娛自樂。
喻潤終于抬頭:“你很閑?”
他還想賣個可憐兩聲痛讓孔安槐安來著, 結果這人杵在這里簡直影響他發揮。
“我只是喜歡看這種腥場面。”紀堅哲沒臉沒皮。
“可是很。”孔安槐稍微挪了下位置擋住紀堅哲一直盯著喻潤傷口的視線, 也想趕人了, 那傷口深的心里一一的。
“……”紀堅哲和孔安槐不是特別,以前他和喻澤的時候就只是覺得喻澤的閨冷冷淡淡的不說話。
后來喻潤出國, 拜托他有空幫他看著孔安槐的時候, 他注意過一陣子。
是真的冷。
別說男朋友了,連男朋友都很,笑起來都是疏離, 也就只有對民宿幾個常年在一起的同事還能說幾句話,其他大部分時間話的跟啞一樣。
他當時還懷疑過喻潤的眼,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家暴后產生了格變異,喜歡這種木頭類型的。
結果真在一起了, 才真的佩服喻潤的前瞻,這人,眼里面只有喻潤一個人,護犢子護得他都沒眼看。
“行行行,我先走。”紀堅哲對著得意的喻潤比了個中指,“全部弄完后來找我,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有點眉目了,很復雜,當面聊比較好。”
喻潤點頭,正好到醫生消毒的鑷子,咬牙切齒的嘶了一聲。
孔安槐迅速的固定住喻潤的頭,皺著眉頭問醫生:“這麼大口子要不要針?”
“磨破點皮而已,什麼針?”醫生看起來和喻潤很,笑的很嘲諷,“這人被巖壁割開幾厘米的口子都不肯讓我的,他多,你就讓他流好了,死不了。”
“……”孔安槐有點想摳指甲,喻潤這邊的朋友,說話都很難接。
“我媳婦兒膽小,說話含蓄點行不?”喻潤笑嘻嘻的拉過孔安槐又開始無安放的手,然后被醫生拿棉花球懟了一下傷口,這下是真痛,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
“在我這里秀恩,你知道下場的。”醫生說的森森的,“人家答應嫁給你了麼?媳婦兒,多大臉,就你這德誰愿意嫁啊。”
“我答應了啊。”孔安槐心疼壞了,“醫生你輕點不行麼?”
“……”醫生被口罩遮了三分之二的臉,卻仍然非常賣力的用眼睛做出了一個嘔吐的表。
然后轉,把手里的酒棉花一腦的丟給孔安槐。
“你自己來,看著點傷口,弄完了涂點藥就行。”無視孔安槐傻掉的表,非常瀟灑的轉就走。
順便還帶走了趴著門框子聽的很開心的紀堅哲。
“……他……怎麼這樣啊?”孔安槐完全無法適應這里的畫風。
“他天天失,所以見不得我們這樣的。”喻潤心好到,“都消毒的差不多了,你把這邊的掉,然后涂藥就行了。”
“你涂肯定比他涂溫。”心好到想讓讓孔安槐拿著鑷子往自己額頭上。
尤其看到孔安槐咬著黑著臉抖著手給自己清理傷口的樣子,他樂得覺自己都要快聽到結婚進行曲。
孔安槐居然是真的愿意跟他結婚的。
角一直無法控制的往上揚,干脆拍拍自己的:“坐上來,彎腰不累麼?”
最好弄個502膠跟他黏在一起。
這麼乎乎的孔安槐,居然真的是愿意跟他過一輩子的。
“怎麼辦?”喻潤摟著孔安槐的腰,覺孔安槐屏住呼吸在給他傷口藥,笑的角快要咧到耳朵,“我一點沒覺得痛。”
孔安槐手抖了一下,害怕到他傷口全都僵直了:“覺不到痛?”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好不好?”這里的醫生太不靠譜了,“你會不會真的砸壞腦袋了?”
“砸壞腦袋你還要我麼?”喻潤突然拉住孔安槐的手,問得很認真。
角的笑都還沒完全收回去,卻突然眨著漉漉的眼睛看。
“……要啊。”孔安槐還維持在給他藥的高度張狀態,反弧變得更長,眨了半天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喻潤問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喻潤更加得寸進尺:“砸癡呆你也要麼?”
“……要吧。”這回答的不是特別確定了,想了半天才回答,“應該要的。”
“……你猶豫了?”喻潤的角終于徹底拉回正常的角度,“我砸癡呆你就不要我了?”
“……我要的啊,我剛才就是在算如果民宿這樣發展下去我能不能養你一輩子。”孔安槐皺了皺眉,估計還在算,“應該可以,哪怕現在這波真不過去,在H市的應該也夠了,我還有些積蓄。”
“所以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拉回最開始糾結的問題。
卻看到喻潤突然把頭埋到懷里,摟得無法氣。
“……怎麼了?”手里還拿著鑷子和酒棉花,現在只能把手的很遠怕滴到上。
“……喻潤?”孔安槐了,被他摟得更,“……我快被你勒死了。”
“你不要。”喻潤聲音居然有鼻音,“臥槽你不許!”
“……”老老實實的一不,但是還是有些委屈,“我手舉著鑷子不能會很酸。”
“丟掉!”鼻音更重。
“……”乖乖的丟掉鑷子,終于有了手可以回抱喻潤,“傷口很痛麼?”
怎麼覺得他在哭。
“孔安槐。”他又連名帶姓的。
“嗯?”孔安槐安的拍拍他的背,往右邊挪一點,“你不要蹭這邊,這邊有藥。”
“……沒事。”還是氣惱的聲音,還吸了吸鼻子。
他真哭了。
剛才一句玩笑而已,逗著逗著結果逗哭了自己。
他向來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拋棄的原因有很多,小時候因為績不夠好,因為脾氣不夠好,長大后因為英文不好,甚至因為在異國他鄉自己只是個外國人,父母拋棄過他,俱樂部拋棄過他。
他很努力,盡自己所能,努力的站到了攀巖能站到的最高榮譽獎臺。
只是想得到一個肯定,只是想那些拋棄過他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贊許他,其實他還是有長的。
但是沒有,七年來第一次見到喻杰濤,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那個曾經試圖把他直接過繼給其他親戚的親生母親,接過他名片的時候臉上都沒什麼表。
他們早就拋棄了他,不管他變什麼樣子,都不會再要回他。
而孔安槐,要他,哪怕他變了癡呆。
那麼認真的在算的資產,因為太理智現實,所以那些話甚至不是在哄他。
心里面某些他以為應該不會再在乎的傷口突然被撕裂,他從來沒有哭過,現在卻徹底的忍不住。
偏偏反弧向來很長的孔安槐放空了幾分鐘之后居然回過了神,又好笑又心疼的他的頭:“哭又不丟人……”
“……你閉。”聲音跟耍賴一樣。
“偶爾哭一下可以解,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孔安槐繼續他的頭,心底一灘水。
“什麼做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喻潤終于抬頭。
他倒是真沒有大哭,剛才實在沒忍住滴了幾滴眼淚也被他使勁蹭到了孔安槐服上,現在看起來除了鼻尖眼眶有點紅,其他都很正常。
只是氣乎乎的。
孩子一樣。
“我爸會在我媽面前哭。”孔安槐手指劃過喻潤還有點的眼角,“被騙錢那次,我媽拿出房子抵押的時候他就哭過。”
“大三那年我和阿澤決定創業開民宿,拒絕了考研,我媽打電話跟我說我爸半夜醒了之后也抱著哭過。”孔安槐說完皺皺鼻子,“我如果嫁人他應該也會哭,他可能是我家最能哭的人。”
喻潤還是覺得有點丟人,抿著不愿意說話。
孔安槐仰著脖子研究了半天傷口,確定涂了藥膏后確實止住了滲才松口氣,拍拍他的臉:“好了。”
喻潤仍然抱著一不。
笑瞇瞇的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眼睫劃過他的臉。
“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然后馬上飛朔,私奔好不好?”他要把孔安槐藏起來,誰都不能再勸孔安槐不要跟他在一起。
孔安槐的回答是一個白眼:“我爸會哭,他會把你也打哭,你們兩個會變我家最能哭的兩個人。”
“……”流了幾滴眼淚后就覺得尊嚴掃地的喻潤吸了吸仍然有點鼻塞的鼻子,很沒面子的用堵住了孔安槐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老映:嘖嘖嘖嘖嘖嘖嘖。。丟人。。。
喻潤:你滾!
今天木有雙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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