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還蠻長的，將近兩分鐘的時間，環境比較昏暗，看著就像在比較封閉的地方。鐘瑤也在，趙義坐在桌子上，還晃著長玩兒手機。陳欣那張漂亮的臉，被顧亦居在桌子上，眼眸里全是驚恐。

陳欣這輩子狼狽的時候很，這絕對是陳妙看到的為數不多的一次最為狼狽的時候。跟上次陳欣被帶到包廂里，被強迫接吻不一樣，這會兒，的頭發被顧亦居抓著，這個男人手指修長，五指在發里，全抓起來…

神冷漠，如同看一只螻蟻。沒有一點兒的憐香惜玉，仿佛只是抓了一把稻草似的…

陳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高中那會兒，顧亦居打那三個男生的畫面。跟此時一模一樣，他本就不把陳欣當了人…

他仿佛看不到陳欣漂亮的臉，他仿佛不知道陳欣是個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他的世界里好像就沒有對陳欣憐香惜玉的作，再想想剛剛在樓下，那一疊資料狠狠地甩在鐘瑤的臉上。

有些鋒利點的直接劃破了鐘瑤的臉頰…

陳妙咽了下口水，發現顧亦居對…已經算很溫了。

一只手擋住了視頻畫面。遮住了后面的進度，順勢地按斷了聲音。陳妙從屏幕里抬頭，后背抵著墻，眼眸看著顧亦居。

顧亦居也低頭看，他的五指收攏，拿走了的手機。

包廂里有點兒安靜，陳妙眼眸里很清澈，也沒有太多的緒。

顧亦居眼眸瞇了瞇，跟對視著。

許久。

他啞著嗓音問：“我太…狠了對嗎？”

問這話時，他心都有點兒。

恨不得把那個發視頻的大卸八塊，弄死丟進海里算了。

他這輩子干了不事兒，像這種事兒簡直是易如反掌。那些事兒爛在心底就好了，也沒打算讓陳妙都知道…

尤其是在對付了薛逸以后，綁了陳妙以后。

他多有點兒收著。

時刻警惕，斯文二字…

而且也發現，斯文兩個字還蠻有用的…

這會兒，全他媽抖出來了…

他狹長的眼眸里，藏著些許的不安。手機差點被他碎了，跟前的人剛剛才對他那麼熱，主近他…

。

。

誰發的視頻？

老子弄死你！

他問完后。

陳妙仍是沒什麼表，也沒有回答。

包廂里十分安靜。

那些說來的人到現在也還沒來。顧亦居手，了陳妙的下，那的讓他忍不住了一下。

“我太…狠了？是麼？嗯？”他再次問道。

陳妙抿了抿，偏頭躲過他的手指，顧亦居眼眸一冷，住下轉了回來：“其實…這才是我的真面目…”

話沒說完，陳妙就手摟住了顧亦居的脖子。，的子近了他，顧亦居愣了愣，呆了呆，陳妙就踮腳，吻了吻他的鬢角，“顧爺，高中時就知道你狠了，我都習慣了…”

顧亦居眉眼一挑。

陳妙吹著氣道：“我就是慶幸，你對我還算溫。”

你對陳欣都下得了這個狠手。

我是傻才會一直懷疑你曾經喜歡過…

顧亦居手一攏，把人摟進了懷里，狠狠地掐著的細腰：“別怕我，這輩子我能寵的人只有你了。”

陳妙笑著在他懷里點頭：“嗯。”

顧亦居心里松了一口氣，偏頭細細地吻著陳妙的側臉，隨后又捧著的臉吻住的。

小孩的膽，果然過人。

只要不怕他，那就行了。

陳妙踮腳，摟他脖子，偏頭跟他吻著。

舌尖纏…

腦海里閃現了很多畫面，高中那會兒他對的縱容，后來相逢，好幾次他的妥協，那些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小打小鬧的小脾氣，也全是因為他夠縱容，才能耍出來。是唯一一個能欺負到顧亦居的男人。

這種覺。

太爽了。

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包廂門推開，鐘瑤，柳英，厲，杜宿四個人浩浩地走進來，齊齊一轉頭，看到在沙發上接吻的兩個人。四個人腳步猛地一頓，全呆滯地站在了原地。

陳妙像只貓一樣，卷在顧亦居的懷里，穿著及膝的黑，細白的長搭在茶幾上，高跟鞋要掉不掉的。

顧亦居半制在上，手撐在沙發椅背上，低頭一直吻著，偶爾錯開了臉，能看見男人剛的側臉，有著些許的…

他們四個人繼續呆著：“……”

柳英最先不住，紅了臉，捂住了臉，卻留了兩條隙出來。

厲著煙的手抖了抖。

杜宿默不作聲地扶了下眼鏡，又把眼鏡拉下，沒有錯開眼。

鐘瑤眼眸復雜。

在緬甸的時候，顧亦居就是個梟雄，多人都幻想著跟他能發生點兒什麼，就算不發生點兒什麼，接個吻也是可以的。

但是想歸想，都難以幻想這個兇狠的男人接吻或者上床會是什麼樣。但是想，也會讓人熱沸騰。

此時真看到了。

就發現，人的幻想還差那麼一點點。他比想象中的還要。襯衫領口本就敞開，豎起的邊緣刮著他線條分明的下，他就是著陳妙下那只修長的手指，都出了跟野…

許久。

大約十分鐘？

厲遲疑地道：“還吃飯嗎？”

杜宿拿著眼鏡下來拭：“吃…吧？”

柳英紅著臉道：“你們敢提醒他們嗎？”

這話一出，厲跟杜宿轉就往那邊的圓桌走去。

柳英愣了愣，看向鐘瑤，鐘瑤撓了撓臉頰的小傷口，“我還想多活幾年…”

完了，也轉往圓桌走去。

柳英：“……”

那我也假裝沒看到吧。

想著，也跟著過去，四個人落座在圓桌上。

厲拿起平板，開始點菜。還偶爾跟杜宿探討，鐘瑤玩著手機，只有柳英呆呆地看著他們。

哦。

他們好淡定啊。

厲唔了一聲：“點瓶酒吧？喝點兒？”

后轉頭問柳英：“能喝嗎？”

柳英回神，“哦，能吧。”

臉上還是很呆滯。

鐘瑤長晃了下：“我要吃豬手，多點一份。”

厲：“行。”

完全無視那兩個在沙發上還在接吻的人。直到陳妙的細弱的嗓音傳來：“不要了，好累啊…”這桌子上的四個人才略微僵了僵。

再抬眼。

顧亦居摟著陳妙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他們四個震驚：“……”

去洗手間干嘛？？？？？？

這下子四個人坐立不安。

腦海里七八糟地跑著馬…

柳英這妹子太純，全是看過的小說畫面，耳朵豎得直直的，既期待又害怕從洗手間里聽到了什麼…

四個人全煎熬著。

連服務員上菜，都沒法吸引他們四個人。

大約十分鐘后，陳妙紅著臉，抓著顧亦居的袖子走出來。他們四雙眼睛措不及防地挪開，立抖著手拿煙：“今天天氣真好啊…”

話剛說完，外面就下了大雨。

厲：“……”

——

顧亦居帶著陳妙落座，陳妙旁邊的位置就是鐘瑤。陳妙大方地沖鐘瑤微笑，鐘瑤也趕沖陳妙微笑。

兩個人眼里都有打量對方的意思，但是鐘瑤更多的是尊敬，陳妙卻在想著近著看，鐘瑤也不是很像陳欣。

比陳欣看起來要很多，是那種有點野的。

坐下后。

菜上完了。

厲倒酒，給陳妙也倒了點兒。

陳妙端起酒杯，他們三個人就站起來，紛紛了陳妙的杯子。

陳妙呆愣了兩秒。

厲笑著道：“嫂子，我厲，跟在顧爺邊七年。”

杜宿笑著道：“嫂子，我杜宿，跟在顧爺邊四年。”

鐘瑤：“嫂子，我鐘瑤，跟在顧爺邊一年。”

陳妙急忙站起來，舉著杯子：“我…我…我陳妙…”

話沒說完，顧亦居嘖了一聲：“你陳妙，我老婆，坐下，他們敬你酒，你站起來干什麼？傻兮兮的。”

陳妙：“……”

其余人哈哈笑了起來。

柳英撲在桌子上笑道：“妙妙，你現在真的好傻…”

畢竟，陳妙上沒什麼江湖味，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打滾很久的。陳妙心里悄然翻個白眼，坐了下去。

他們三個人全一口喝完，陳妙不太會喝，就抿了一口。

顧亦居長了，拿了筷子給夾菜。

陳妙塞了一的菜，才問道：“你們…在緬甸做什麼的啊？”

厲挑了下眉，看向鐘瑤。

鐘瑤放下手里的杯子，靠近陳妙，低聲道：“就是開了一個賭石場，顧爺嘛，在緬甸這些年就干這些，我們就是幫他干活的，如今那邊賭石場還在經營，只是顧爺把重心放到了國來。”

輕描淡寫，里面的一些危險還有顧亦居曾經經歷過的，此時都不太敢說。陳妙點了下頭：“就這樣啊？沒了？”

鐘瑤笑了聲，“剩下的你就問顧爺就行了，我們說是顧爺的合伙人，實則我們就是他的手下。”

緬甸那塊地方魚龍混雜，賭石場什麼人都有，迎來送往，沒有一點手段還開不好。反正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很復雜。

陳妙哦了一聲，轉頭看顧亦居：“那你這八年就這麼過來？”

顧亦居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把玩著酒杯，嗯了一聲：“是這樣…”

在陳妙高三讀完那會，兩個人上了床后。那次他直接休學，趕到緬甸，理那些事兒時，人就翻車了，如果不是趙義帶了江醫生過去，他當時大概也就回不來了，至于后來的一些事兒，他越來越狠，手段越來越老辣，眼也越來越獨到，駕馭了某些人后，他就沒有再有太多的危險。

這些嘛。

就沒必要告訴小孩了…

免得擔心。

陳妙又哦了一聲，還以為能聽到些什麼呢。

“那…人呢？”陳妙咬著塊花菜，問得很隨意。

顧亦居挑眉：“……”

另外四個人也齊齊地看過來，全帶著好看戲的神。

陳妙：“嗯？人呢？”

其實就是故意問的。

顧亦居酒杯放下，湊近陳妙，語調低沉：“男，行嗎？”

陳妙梗了下：“行…吧。”

打平了。

厲：“…在這一方面，我不能奉你為老大了。”

太純太丟人。

杜宿抬了抬眼鏡，慎重點頭：“我也是……”

顧亦居：“……”

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