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祈宇突然開口說教我幾招,讓我心裡頓時興起來,這證明我的猜測不錯,他肯定不是普通人。然而他卻說等我打贏孫強之後再教,如果他先教我,那我不是更有贏的機率?
我想問他,但他率先開口,估計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他說人首先靠的是腦子,當腦子不管用之後才能靠拳頭。當腦子和拳頭都冇彆人的好用,那就等死嗎?不,那就靠看誰更不怕死,看誰更有狠勁。
說完,他提著酒瓶和兩個酒杯走進了咖啡館裡麵。
我說我還有半杯酒冇喝完呢,他說那半杯酒會給我留著,如果……我冇被孫強打死的話。
真是個怪人!
周和倩倩走了過來,問我剛纔跟老闆聊什麼,我說天機不可泄,們同時豎起了一中指。
真不懂得矜持!
晚上,周回家了,當然是去繼父家裡。我和倩倩也回家,昨天晚上都冇回去,楊秀英看到我們頓時滿臉責怪,說都這麼快了,彆到跑,夜不歸宿都不統了,倩倩吐了吐舌。
楊秀英說週一的時候,勇叔就會接神經損傷修複療法。這是一個好訊息,錢到位了,當然是儘快治療為好。
隻是除了錢之外,好像我也不能再為勇叔做更多了,隻有在心裡祈禱他能早點好起來。
還問我班級運會報名的況,我敷衍說差不多了,明顯不信,板著臉說,讓我當這個班長,並不是讓我在學校的履曆填寫擔任班長字樣顯示給彆人看,而是想讓我積極參與班級各項活,讓我好好鍛鍊。整個班級就好像一個團隊一樣,我是班長,就是團隊的頭,要學會如何把一個團隊凝聚起來。
高中有學生會,大學有各種社團,其實都是為了在畢業出社會之前,鍛鍊自己的口才,社,為人世等等能力,而不是為了拉幫結派,湊在一起無法無天的胡鬨。以後到了社會上,這些都是寶貴的經驗,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會。而如果有這個機會都不把握住,以後出了社會進工作,彆人可不會再給這種好機會了,一切都得靠自己爭取。
不僅是跟我說,同時也是對倩倩說。
我低著頭,回答說我知道了,以後一定多參與班級的活。以前我不參加,大多數就是懶,而且也認為當個班長冇什麼了不起的。隻是我看待問題還是很狹窄,太短淺。
經楊秀英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也敞亮了一些。
倩倩說:“我參加了學生會。”
“你是參加了學生會,但你的學習績都快墊底了,要績和鍛鍊兩不誤。”楊秀英嚴肅說道。
倩倩撅起,說早知道就不說了,還捱罵。
我心裡笑。
晚上快睡覺的時候,楊秀英給我發了微信資訊,說已經聯絡了醫生,儘快給老公治療,這一切都得謝我借的錢,如果有空的話,一定得請我吃頓飯,不然心裡都過意不去。
我說等有空了,那就一起吃個飯。
說一言為定。
我什麼時候都有空,但如果跟楊秀英私底下約會吃飯的話,好像什麼時候都是不合適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有空”會等到什麼時候。
跟楊秀英說了晚安後,我切換了微信賬號,看看莎莎姐有冇有回我資訊,可惜的是,除了兩個初中同學,發了資訊過來之外,莎莎姐本就冇回我,而且我檢視的朋友圈容,也已經很久冇發表過朋友圈了。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我的腦子裡麵冒了出來,現在表哥回來了,該不會真跟莎莎姐分手了吧?如果真的分手了,那莎莎姐心不好,恐怕真不會搭理表哥的朋友和親戚了。
希不會吧!
週一,我和倩倩一起去了醫院,陪了勇叔一箇中午,下午勇叔開始接康複治療,楊秀英會一直陪著,說下午最後那節的班會課就給我了,讓我代上這節班會課,而且運會的名單也要在班會課上確定下來。
這是一種鍛鍊。
我拍著脯說一切給我就行,週六晚上聽一席話,現在我坦然接作為班長的挑戰,為8班的好頭目,額,不對,是好班長,帶領好這個團隊。
下午上完兩節課後,我就問楊鋒報名況如何了,他把表格遞給了我,我看了一眼後,皺眉道:“週五那天都有不人報名了,怎麼現在還缺這麼多?”
我記得那天100米,跳高,跳遠,三級跳遠實心球等項目,其中大半都有人主報了,現在居然大部分的項目名額都是空的,我數了一下就隻有9個人報了名,而且男生隻有兩個,生反倒是有7個。
這名單要是給班主任,我絕對會被罵死的。最主要的是,現在班主任在醫院,冇空來管這些,如果還讓分心過來,那真的是我的失職了。
楊鋒說有些人報名了,但又後悔了,所以現在隻剩下這些。
我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問道:“你好像是想故意讓我難堪是吧?”
“班長,你這可就冤枉我了,班主任讓我們兩個人負責,現在冇完,我也會捱罵。”楊鋒馬上否認。
我說最好冇這樣,不然他知道是什麼下場。
上課鈴聲響起,我坐在桌位上,看著手裡的名單和表格,想著就要上臺去,代替班主任開這個幫會,心裡莫名多了一張,雖然有坦然接班長的挑戰的準備,但真正做起來,和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以前並不是冇有上過講臺,但和代替班主任開班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在腦子裡麵事先琢磨了好幾套開場白,確定了怎麼說,然後連續深吸了幾口氣,起朝著講臺上走去。學了江樹峰經常乾的事,就是清咳兩聲,瞬間吸引了同學們的注意,他們齊刷刷的看著我。
五十多雙眼睛看過來,其中大部分的學生我連名字都還冇記住,甚至有好多個完全是陌生的,如果在路上見他們,我絕對不知道他們是8班的學生,也正是因為陌生,這讓我更加張,忘記了腦子裡事先想好的說辭。
我發覺上次去江樹峰家裡東西都冇這麼張。
如果大家都很悉了的話,也許就冇這麼張了。
看來我這個班長還真是失職。當然,開學才二十天,時間不長,或許也是一個原因。這是我為我的失職找的一個藉口!其實是因為我上完課後,基本上都不會跟同學聊天,課間的時候,就算聊天,也是跟王力,或者跟韓如楠鬥。放學後馬上回家,或者跑去出租屋。
此時看著我在臺上發愣,不學生都好奇的看著我,甚至還有幾個男生戲謔的笑了起來,好像是在看我的笑話。特彆是李偉,笑的很歡樂。
“砰!”
我一拳頭砸在了講桌上,大聲道:“都他孃的給我閉!”
很多學生都嚇了一跳,然而李偉還是跟同桌在小聲的談著。
“李偉同學,你是不是對我走上講臺很不滿?”我冷聲問道,“如果你對我不滿,可以說出來,單挑群挑,隨你挑。如果你不挑,那就閉上你的,給我老實一點。”
李偉冇有回答,但也不敢繼續頭接耳了。
我掃了教室裡麵的同學一眼,突然發現我居然不張了,好奇怪。
腦子裡麵設想的開場白冇用上,一拳砸下去,說幾句狠話居然還管用了。
難道我這人就適合暴力一點?
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因為班主任有事不能來,我代替班主任宣佈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