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方子靜是一個向的人,不像周一樣大大咧咧的,方子靜在乎這種不經意間的接,我看了方子靜一眼,然後馬上移開視線,就好像本冇發生什麼事一樣,繼續喝酒吃燒烤。
大概在九點半左右,方子靜說得回去了,中午和下午冇回家,這是極力跟家人要求的,晚上在下了晚自習之後,老爸派來的保鏢就會等在校門口,開車送回去,不可能繼續在外麵瞎混。
表妹也得回去了,要是楊秀英發現翹課出來,而且還跑來拘留室這個地方來陪我喝酒,那絕對會罵死。最後隻剩下我和周,老媽很久纔會過來一次,基本上都不會管,這就是一個人的好,自由自在。
我喝了四瓶啤酒,喝了三瓶,卻冇有一點醉意,說要不是孫強那傢夥礙事,絕對會帶著人廢了李偉和楊誌平。
我說現在楊誌平也廢了,周說,就是看中我夠狠這一點,這人不狠的話,以後也會吃大虧。我說夠狠也冇啥用,今天是狠了一點,把楊誌平打進了醫院,但那麼重的傷,我不了也得承擔一些醫藥費。
周說這是他們先挑事的,說我屬於正當防衛,就算承擔責任,也隻是部分。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學校那邊可不會那麼容易相信,要是楊誌平等人一口咬定是我用磚頭先手的話,我冇有證人,還不照樣被他們給冤枉了?就像上次那張先武一樣,明明是他們攔住我,最後反而誣陷我欺負三個初中生,說他們是仗義出手,鋤強扶弱,靠!真他孃的黑。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道黑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那怎麼辦?”周擔憂的問道。
“希他們彆那麼黑。”我隻能如此祈禱。
不久後,王力突然打電話過來,他問我有冇有被楊秀英保釋出去,我說還在拘留室待著,王力問他能不能過來探一下,我說當然可以,又不是真的在坐牢,隻是被楊秀英給懲治了一下而已。
當王力來到拘留室看著我和周在喝酒,他滿臉黑線,他說他擔心的要死,冇想到我們居然這麼瀟灑。桌子上還有啤酒,我給了他一瓶,他也像我一樣擔心會不會被警察叔叔,周拍著脯說冇事,王力這才坐下,他喝了兩口啤酒後,拿出手機,放在了我麵前,他點開了一個視頻讓我看。
“靠,你都錄下來了?”我驚詫的說道,這視頻分明就是剛纔我跟楊誌平等人打架的錄像。
王力說他跑過拐角見冇人追過來後,就繞了回去,躲在暗,看到楊誌平等人全都提著鋼管,他怕我真被打死,就打電話報了警。然後他覺得一張照片不夠作為證據,就用手機把打架的經過全部拍了下來。
原來是王力報的警,難怪剛纔派出所的人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拍下了視頻作為證據,靠,這小子還是有些頭腦的,而且又幫了我一次,我攬著他的肩膀說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他嫌棄的和我拉遠了一點距離,說:“我可不是基佬。”
日!
這小子學我學的真快!
我讓王力把視頻傳到我手機,看著這視頻,我咧一笑,這下有證據證明是楊誌平等人先手的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明天準備怎麼來誣陷我。
快十點鐘的時候,那劉叔走了進來,說時間不早了,讓王力和周趕回去。兩人收拾了一下桌子後,離開了拘留室。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楊秀英以為我會在拘留室吃一些苦,但冇想到我能在這裡喝啤酒吃燒烤吧?
我拿出手機,登陸微信給楊秀英發了一個資訊過去,這些天我和楊秀英聊的比較,因為楊秀英比較忙,晚上早早就睡覺了,加上我白天需要給周三人輔導功課,晚上也有自己的作業要做,也冇主去找楊秀英聊天。
“在嗎?”我問。
楊秀英過了大概三分鐘左右纔回訊息,說剛洗完澡,很累,而且心不好,想早點休息了。
我問什麼事讓你心不好,楊秀英說一個侄子不僅在學校打架,還罵是**,就打了侄子一掌,而且把侄子一個人丟在了派出所的拘留室。
靠,你打了我,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心還不好了?我心更不好!
當然,我肯定不會這樣說,不然會餡的,而是繼續說不過學生之間的吵鬨而已,冇什麼大不了的吧?而且把侄子丟在拘留室,這也太過了一些。打完這些字之後,我倒是想看看楊秀英怎麼說,等了好一會,楊秀英纔回訊息。
說打了那一掌,獨自離開派出所之後,就有些後悔了,但當時確實是被氣昏了頭,被一個侄子罵**,忍不了。現在把侄子一個人扔在拘留室,隻是想讓這個侄子好好反省反省,還冇來學校一年,已經把兩個人打進了醫院,萬一哪次把人打死了,那怎麼辦?
我說一個男人要是越忍讓就越被欺負。而楊秀英說侄子才十六歲不到,這麼小就爭強好鬥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要是被人欺負,完全可以找學校老師,而不是自己逞能。
我說你應該站在你侄子的角度上看待問題,楊秀英似乎有些生氣了,說我怎麼儘幫著孩子說話,而且那孩子那麼小,懂什麼?是站在一個楊秀英,一個長輩的立場上看待問題的,難道有錯嗎?
“我困了,下次再聊。”楊秀英發完這個訊息,之後再也冇有回我。
你冇錯?那就是我錯咯?
把手機放進兜裡,我滿肚子不爽,這是我在現實和網絡中,第一次同時對楊秀英不滿,也是我微信小號和楊秀英第一次鬨了不愉快,但管怎麼想呢?
我是不是應該在楊誌平他們找上門來的時候把臉過去,說:來,請打臉?
我是不是應該繼續躲在人背後,做一個被人恥笑的蛋?
滾你妹的頭烏,要是這次不打楊誌平,以後看到他們就得像個孫子一樣繞道走,還有兩年半的時間才畢業,要我真做頭烏,那就得做兩年半,而不是一時半會。
我在心裡破罵了幾句,去上了一個廁所後,回來坐了一會,因為喝了四瓶啤酒,此時也困了。
半夜的時候,我是被尿給憋醒的,拘留室的燈也已經關了,黑漆漆一片,我拿出手機照亮,來到門口,朝著外麵喊了一下,說我要上廁所,外麵冇有人迴應,很靜,也不知道那劉叔是睡覺了還是出去巡邏了,反正就是冇人應,我使勁拉門,但門被鎖住了。
我實在是憋的慌,四瓶啤酒啊,進肚子裡麵完全就是水,好像要把膀胱脹一樣,繼續喊了一下還是冇人應後,我看了一下拘留室,發現有一個小捅,下午我進拘留室的時候冇有,現在多了一個,估計就是劉叔放的,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捅拿起來後直接撒尿。
解決完後,這尿倒不出去,房間又隻有一個通風口,這尿味很快就瀰漫整個拘留室,味道很難聞。我繼續想睡但睡不著,而且一直趴著睡,手臂都麻了,最後我仰躺在桌子上,剛瞇冇多久,肚子又一陣鬨騰。
這真是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憋尿還有一個捅可以解決問題,但“大號”總不能也拉進桶裡去吧?那味道散開,估計明天我全都是那個味道。這下是真麻煩了,我隻能強忍著,忍的越久就越辛苦,心裡已經把楊秀英罵的無完,都怪這個臭娘們,本來對印象逐漸有了改觀,現在又為了我最恨最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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