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馬面一邊一個死死地守住門,馬面回過頭來:“大人,快頂不住了!”“斬魂使與神農氏約定守住大封,接掌昆侖,不會無故大開殺戒,是看準了他能忍則忍,所以你們在他面前也是一樣的有恃無恐?”趙雲瀾歎了口氣,輕輕地說,“諸位,我真想多奉勸諸位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啊。”
祝紅整個化為巨蟒,鮮紅的鱗片怒張,猛地往站在最前面的秦廣王上咬去,幾個鬼差連忙沖上來,架起鋼叉與大刀擋在閻王面前。
秦廣王抬手一指趙雲瀾:“拿下他!”一個聲音驟然了進來,冷冷地反問:“拿下哪個?”只見一水的妖族闖了進來,個個是各族族長或者長老級別的,其中蛇四叔的眼睛在祝紅上掃了一下,原本全撤走並且想把祝紅強行帶走的蛇四叔竟然沒說什麼。
本族本命年的蛇四叔越眾而出,先對趙雲瀾鄭重地行了禮:“山聖,小妖有眼不識泰山。”
連族都知道他是誰的轉世,蛇族族長是真“不識泰山”還是假裝不認識,就不好說了,趙雲瀾也沒有當場揭穿,只是看好戲一般含笑地點了個頭。
蛇四叔義正言辭地說:“地府手掌回,對道友從來傲慢無禮,其他也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可是昆侖君對妖族有庇護千年的大恩,妖族再不濟,也不能放任你們對先聖轉世無禮!”秦廣王率先開了口:“妖族這是什麼意思?”不知怎麼明明離了妖族,卻又混回去跟在了最後的族長老啞聲說:“要怪就怪閻王背信棄義,太不厚道。”
蛇四叔眉頭倏地一皺,本不想這麼直白,被人直接捅出來,有些下不來臺。
誰知這時又有人開腔說話:“閻王老兒,我們隨你上昆侖共圖鎮鬼王的大事,你卻背後捅刀子,是什麼意思?”這回來的是三清道宗。
“地府無恥之至,上次召集我們上昆侖共同對抗鬼族原來是有原因的,暗暗在我們上打下標記,引導大不敬之地的混沌泄到各——但凡地府有一點良心,難道不該將這東西牢牢地遏制在地下?”很快,西天羅漢、各路散仙等等一幹人等全都到齊了。
秦廣王怒斥:“大封破裂是三界浩劫,怎麼就該地府一力承擔?”這話捅了馬蜂窩,閻王殿裡各路的大神七八舌地吵了一團,反而沒人理趙雲瀾了,他對見到蛇四叔就乖乖化形站在一邊的祝紅低聲說:“為什麼我沒帶米花和可樂進來呢?”就在這時,忘川裡的黑影猛地暴起了幾十米,所有的小油燈同一時間滅了,不知是誰高了一聲:“鬼族!”果然混沌出有一小撮鬼族最先出現,數量不多,卻正好中了所有人擰的神經。
而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巧,鬼面就是這個時候不偏不倚地出現在了忘川裡。
大封雖然搖搖墜,可是並沒有真破——眼下這況只有沈巍和鬼面兩個人心知肚明,鬼面為了設下陷阱困住沈巍,窮盡多年從大封的隙裡出來的混沌造了大封破裂的假象,誰知那一小團混沌反而被沈巍封住,不知弄到了什麼地方。
鬼面多疑又神經質,他本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偏偏在功德古木下聽見沈巍說了那麼一段似是而非的話,頓時坐立不安起來。
他沒想到那一小團的混沌在地府鬧出了這麼大的靜,追著蹤跡到了這裡的鬼面剛浮出水面,結果一看岸上這陣仗,頓時驚覺上當,再要退走,已經來不及了。
混中有人大一聲:“鬼王!”秦廣王立刻就坡下驢:“鬼王已出,無論怎麼樣,諸位道友難道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爭誰是誰非的問題嗎?”十殿牌合唱團忙跟上他的和聲:“諸位要還知道什麼‘大局’,眼下請先放下門派小家的見,聯合對付鬼族!”頃刻間,鬼王就被團團圍住,鬼面暗暗惱恨沈巍算計他,可無論怎麼樣,他認為他和沈巍之間始終是他們倆的事,跟這幫螻蟻一樣的烏合之眾沒什麼好說的。
他倏地從水裡拔出幾丈高,一個呼哨,無數鬼族從忘川水裡冒了出來,能吞噬萬的混沌在他們後組了巨大的屏障。
閻王殿裡外都了戰場。
祝紅有些擔心四叔,躍躍試地想加妖族,被趙雲瀾一把拉住:“你仔細看看裡面都是什麼級別的人,小丫頭別去添。”
這時,一個比較高等的鬼族殺紅了眼,不知道怎麼沖到了趙雲瀾面前,趙雲瀾抬手一槍,被對方躲了過去,正打算補一槍,忽然後傳來一陣悉的鐘聲,失蹤了好幾天的林靜冒了出來,抬手甩出好幾張“卍”字符。
鬼族直接化了一縷黑煙。
林靜拽著趙雲瀾往存放鎮魂燈的室躲去:“還不躲開,你們倆湊什麼熱鬧?”趙雲瀾神晴不定地打量著他:“方才那兩嗓子是你喊的?”“……”林靜,“我已經著嗓子了。”
“嗓子?你破嚨我都聽得出。”
趙雲瀾臉沉得像快要下暴風雨的天,“沈巍,還不給我滾出來!”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死了幾千年的老鬼終于娶上媳婦了ヾ(◍ ° ㉨ ° ◍)ノ゙ 可是,媳婦才六歲怎麼辦? 只好慢慢的養著唄,陪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