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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尾聲

蔣婉是第二年開春的季節懷孕的。

的孕反有點嚴重,聞不得半點油腥,一聞就吐,吃東西只能吃水煮的,而且就算吃了水煮的,過不了多久也會吐出來。

懷孕不到兩個月,整個人瘦了相。

聞燼的直播已經停了,每天都在研究菜譜諮詢婦產科專家,為的就是讓蔣婉吃下東西。

他父母不知從哪兒聽說蔣婉懷了孕,兩人在他們這棟樓買了房,每天煮點東西送過來。

兩人把工作也遷了過來,每天除了忙就是做飯送過來給蔣婉吃。

蔣婉懷孕後,都是聞燼在下廚。

吃不得油腥,所以聞燼都是清湯白水煮給,蔣婉吃什麼,他也跟著吃什麼。

蔣婉有時候吐得難,一抬頭,看見他瘦得比還厲害,又忍不住笑了。

聞燼還是會夢遊。

不過不像之前那樣把冰箱裡的東西翻個底朝天了,而是時常走進給孩子準備的嬰兒房,將放在兒床上的玩重新擺一遍。

對於這個孩子,他在期待中,還殘存著幾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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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胃口開始慢慢好起來,什麼都想吃,聞燼父母常常把做好的飯菜送到他們門口,連家門都沒進過。

蔣婉和聞燼逛超市時,偶然遇到他們,兩人也都是匆忙的樣子,買的都是做實驗用的一些手套和一次杯子。

蔣婉生產那天,聞燼父母也守在產房門口。

聞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產房,醫生出來時,他額頭已經浮起一層汗。

腳步也有些虛浮。

像是失了控,四肢都不聽使喚,耳邊的聲音縹緲朦朧,他約聽到孩子的哭聲。

但當醫生把孩子給他時,他遲疑地不敢手去抱。

聞燼父母接過孩子,衝醫生道了謝,隨後催促聞燼,“快去看看婉婉。”

聞燼的意識這才歸攏,醫生已經推著蔣婉出來,滿頭都是汗,眼眶也很紅,似是哭過,但臉上帶著笑,眼底更是一片。

他握住的手,問,“哭了?”

蔣婉笑著點頭,“有點疼。”

“我查過,特別疼。”他親,“對不起,讓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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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眼眶又要紅,輕輕咬了他的一下,“好了,這下公平了。”

聞燼捧住的臉,又吻了吻。

孩子很像聞燼,紅通通的,小手小腳,蔣婉盯著看許久,邊看邊笑,“好小啊,你看看。”

聞燼看了眼,看不出像不像他,只知道,看見蔣婉抱著孩子的這一幕,他腔裡的滿足又多了一層。

那種安寧的滿足,讓他的心奇異地平靜下來。

孩子起名聞永安。

取的永遠平安的意思。

他剛會爬時,最喜歡爬到聞燼的房間,爬到那座電競太空艙裡。

聞燼見他喜歡,便時常抱著他坐在電競椅上打遊戲。

他重新開了直播,那群每天都在屏幕上嘰嘰喳喳地誇聞永安可們見證了聞永安從爬到學走路的每一個階段,也見證了這段日子裡,聞燼和蔣婉兩人的恩日常。

日子和以前沒什麼不一樣,只是聞燼和蔣婉多了個活潑好的兒子——聞永安三歲時,在兒園已經收了一幫小弟,還了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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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永安會哭會笑會鬧。

和聞燼不一樣。

聞燼常常在學校門口,隔著鐵欄桿,看聞永安和同學嘻嘻哈哈地打鬧,看他笑得眼睛都瞇起來,那雙眼和聞燼很像。

瞳仁那樣黑。

笑起來那樣好看。

看著他,就好像看見了小時候和別人不太一樣的自己。

過去的那段時,被現如今的這一幕慢慢重疊覆蓋。

手臂被摟住,聞燼轉頭,蔣婉靠著他的手臂衝他說話,邊上是聞燼的父母,兩人已經退休了,時常會遠遠地跟在聞永安後看著他。

校門被打開。

聞永安笑著衝出來,“爸爸!媽媽!”

他邁著小衝過來。

像一顆小型炮彈衝進聞燼懷裡。

聞燼抱住他,將他單手舉高架在肩上,左手扶著他,右手牽著蔣婉往家的方向走。

聞永安嘰嘰喳喳地說著學校好玩的事,邊上蔣婉聲地問著什麼。

聞燼安靜地聽著。

斜暉昏黃,遙遙落在他們一家三口的上。

他的生命,終於完整。

【全文完】

舊文:模,,傻子,如影隨形,戲裡戲外~

現更新:小瞎子。

(其實開這本的時候,做好撲街的準備了,哈哈哈沒想到大家這麼喜歡,所以,蟹蟹各位小可,你們真的都是小天使!你們麼麼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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