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飛氣得一擺手，看了一眼游泳池，扭頭就走。

……

沒過一會兒，腫臉小胖娃著小腳邁著小短走了過來：“爸爸，你別生氣了，以后我就不氣你了！媽媽已經批評我了，還說扣我的零花錢。”

原本氣咻咻地燕飛立刻覺得氣順了許多，端著杯水喝了一口，盡力讓自己和藹點：“知道錯了吧？”

“知道了！”小胖娃點點頭。“媽媽說了，我以后長大了不可能一次找那麼多朋友的，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的。以后我不會給那麼多生送禮了，只給長得好看的那些……”

“我……你……”燕飛一口氣沒上來，險些嗆死。

換下了工作服穿上了一白的徐小燕走過來，乖巧地拉住他的手在他手上畫圈圈，說話的聲音都讓人的：“孩子都知道錯了，你還板著臉干什麼？別生氣了，一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啊！”

……

又是幾年過去。

伴隨著幾聲怒吼，一個半大小子穿了個大頭從房里跳出來，在莊園里狂奔：“媽，媽，你在哪兒呀？快回來救我，我爸要打死我……”

隨著他的喊聲，一個得仿若仙子的子從百花盛開的花園里走過來。只不過仙子有些匆忙，手里用來培土的小鏟子都還提在手里。

一把護住了兒子，轉頭看向了游泳池對面站著的男子，大聲喊道：“燕小飛，你能耐了呀？又要打死兒子……”

對面的燕飛和十幾年前似乎沒什麼變化，除了看起來更更沉穩大氣一點。

只不過此刻的沉穩大氣一點都看不出來，只有氣急敗壞：“徐小燕，你怎麼不問問兒子都干了什麼？”

當媽媽的這才想起來，還沒問兒子又闖了什麼禍，趕低頭問道：“寶貝，你到底干了什麼？”

徐大牛委委屈屈地說道：“媽，我就是這次大意了點，考試沒考好！”

“不就是考試沒考好嗎？咱不怕，以后好好學就行。”媽媽和聲和氣的安著兒子。“哪一科沒考好呀？”

“哪一科都沒考好！”另一邊的燕飛氣得想跺腳，隨即想起了什麼，后退幾步，生怕又雙叒叕把游泳池給跺掉。“一二十歲的人，快年了，什麼都不懂。考個試他幾門功課加起來的總分，算一門功課的都不夠及格分！”

“我媽說了，我學不好也沒事兒，反正你隨便給點零花錢我這輩子也花不完，再說我估計也沒你活得時間長，反正有你呢！我還學什麼習？”有了媽媽撐腰的徐大牛相當牛，一點都不怵老爸的。

燕飛瞪眼，想跺腳又不敢，怒氣沖沖，轉頭就走。

自己好多年沒什麼變化，現在和兒子站一起，說是大牛他哥有人信，說是他爸絕對沒人信。他能有什麼辦法？

沒過一會兒，已經長翩翩年的徐大年低著頭過來道歉：“爸爸你別生氣了，我以后聽你的話，好好學習。我媽剛都罰我了，這個月零花錢又扣了我不。我現在卡上就剩兩億多點，再扣我都沒錢了！”

燕飛木著臉，都懶得說什麼，反正又努力這麼多年，還是這一個孩子，總不能真打死了！

徐大牛見他不說話，繼續討好他：“爸，要不過幾天我還去給你打工吧！現在價這麼貴，飛機游艇都漲價了，錢都不經花，我也得掙點錢。你看我去收幾天侏羅紀公園的門票怎麼樣？要不替你賣幾天酒？”

燕飛繼續木著臉。

徐大牛有點不忿的繼續說道：“是你自己說要靠自己的勞掙錢的，我聽你話你還生氣？別家我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是于叛逆期，有幾個愿意去幫爸媽打工的？你看看我，還知道幫家里干活，零花錢都自己掙……”

換下了工作服穿上了一白的徐小燕走過來，乖巧地拉住他的手在他手上畫圈圈，說話的聲音都讓人的：“孩子都知道錯了，你還板著臉干什麼？別生氣了，一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啊！”

“我是怕他以后出去了惹禍！”燕飛沒好氣地說道。

徐小燕傻乎乎地直笑：“能有什麼禍事兒，咱兒子你也知道，他又不會干什麼謀財害命的事兒！別的小事兒不是還有你嗎？我不是想著咱們以前過的苦，讓孩子開心點嘛！”

又轉頭看向了兒子：“大牛想幫家里干活也是好事兒，等下你去找黑子叔，就說你爸說的，讓你去賣酒。酒錢就自己留著，別花，存著以后娶媳婦用。對了，讓你去賣酒你可別喝太多了，上次你就流鼻，和你爸小時候一樣……”

徐大牛很乖巧地聽著媽媽的話，不住地點著頭，一直耐心等媽媽說完，才很認真地點頭道：“媽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花錢的。那你和爸爸說說話，勸勸爸爸讓他別生氣了，我上樓玩去了。”

“嗯，去吧去吧！沒事了學會兒習，下次別考這麼差了！”徐小燕囑咐著兒子。

“放心吧媽，我以后肯定好好學習。”徐大牛一點不帶遲疑地做出了承諾，隨即遲疑了一下。“對了媽，我明天要用下爸爸的大直升機，帶幾個朋友去看看咱們家的公園，我的那太小……”

話說到一半，忽然看到老媽瘋狂沖自己打眼，趕住了口，扭頭就跑。

這邊徐小燕趕拉住要發飆的燕飛，小聲附在他耳邊道：“孩子大了，有朋友也是好事兒嘛！真有了孩子咱們也不是養不起。你看咱們就一個孩子，你天天喊的厲害，又舍不得打。要是以后他給咱們多幾個孫子不是好的……大不了晚上陪你去恐龍世界，到時候你想怎樣都可以，行了吧？”

“那他也總得會點什麼吧？你看黑子家的孩子，人家都讀完碩士讀博士，談個朋友也是博士。他找的都是什麼朋友，就知道看臉，上學還不好好學……”燕飛搬出來別人家的孩子，不過口氣已經了下來。

“你是覺得我不是博士你有憾是吧？”徐小燕看燕飛不再生氣，臉一板，就準備站起來走人。“自己做飯去吧！哼！”

“不做，讓那混小子自己著去，死他拉倒！我帶你去恐龍世界吃。”燕飛一把拉住。“剛答應的事兒還沒兌現呢！想走沒門兒！”

……

恐龍世界里，當初燕小飛躺著看海看月亮的菜園島，海邊的懸崖山里，不時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傳出來，夾雜著什麼大白天的，什麼都老夫老妻了之類的話……

海浪依舊。

人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