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事有易有難,一個人想做什麼事,最先要了解清楚的就是自己的能力有多大。
如果一件事一個人有足夠的準備,也有足夠的能力,并且對自己所做的事有足夠的了解,那難度就不是很大了。
燕飛收購牧場的計劃僅僅一個星期,就收購了包括老康納在的三家小牧場。
其他兩家都是經營不怎麼樣的,不管是什麼原因經營不善,那都不重要了。總之當燕飛以略高于市場的價格,以及承諾幾條‘華而不實’的代價之后,那兩個小牧場就乖乖地為了牽牛花牧場的一部分。
憾的是這兩家牧場只有一家離燕飛的牧場近一點,但是也僅僅是近一點,而不是直接挨著的。
但是他的計劃不得不終止一下了,因為楓葉鎮的賽牛會,就要開始了。
……
楓葉鎮是距離北河鎮不太遠的一個小鎮,這個不太遠的距離大概是一百多公里的樣子。
賽牛會的活要輻周圍的范圍不詳,基本上只要報名都能來。哪怕是遠一點也無所謂,這里歡迎所有的牧場組織人來參加。
反正獎品也不怎麼樣,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娛樂。
而且賽牛會的形式也比較傳統,包括一些看起來很野蠻的運項目——比如說馴馬和馴牛,選的馬是野馬,牛則是脾氣最暴躁的公牛。
和牛相關的還有追牛,并且要把牛扳倒才算完的項目,以及騎沒馴服的公牛比賽誰騎的時間長和騎著公牛賽跑等項目。
和馬相關的則是一些馬表演,包括有馬鞍的沒馬鞍的,以及又有牛又有馬的騎著馬套小牛等。
這些比賽對于很多‘文明人’來說,簡直是充斥著一子野蠻的氣息。但是對于傳統的牧場來說,就是他們追求的熱刺激的娛樂節目。
燕飛是帶著場里大部分人,以及兩匹馬兩頭牛過來參賽的。
這兩匹馬是負責賽馬和馬表演,牛其實只要一頭就行,多帶一頭是備用的。參加比賽的除了他自己準備試試,其他的都是原來牧場的牛仔們。
黑子他們倒是躍躍試,可惜都被燕飛否決了——時間實在是有點短,他們本不可能和牧場原來的牛仔們比的。
差距是必須承認的,娛樂是娛樂,沒必要玩命。
“燕,你覺得怎麼樣?”海登老頭笑呵呵地沖燕飛問道。他也是評委之一,現在還沒開始,一會兒開始的話,他就不能在這里繼續陪著燕飛他們了。
“沒問題。”燕飛也笑呵呵地。“我的人都已經躍躍試了,說不定今天能拿幾個獎杯回去呢!”
“那就好!”海登對燕飛的信心是看到那兩頭牛的時候,在他看來燕飛的那兩頭牛確實不錯,如果參加騎牛賽跑的時候,也許還能有個機會。
不過馬就有點不好說了,雖說這種賽事就是個娛樂,但是你也不能拉兩匹馱馬來吧?至賽跑之類的項目估計是沒戲了!
也不能怪海登老頭不看好燕飛,燕老板的兩匹馬都有點太壯實了。本來他買回來的時候幾匹馬的型就比別人賽馬的馬壯實,經過他這一個來月的飼養,現在那馬看起來——更像是拉車的大馬了。
徐小燕對獎項什麼的本不在意,就是看熱鬧的。
倒是牛仔們不時看向燕飛的時候,心里有些沒底。他們倒是不怕拿不到獎項,對于自己的手他們還是自信的,再說拿不到獎也沒什麼,反正盡力就行。
關鍵是他們怕燕飛上場,雖說在牧場里燕飛也跟著他們了解了賽事的項目,還試了幾次。可是這玩意兒終究是有風險的,燕飛越試他們就越不想讓燕飛參加——這麼發工資從不拖欠平時又不時獎勵,關鍵足夠接地氣的年輕大老板,他們真不樂意讓他出點意外。
“老哈頓!”燕飛突然站了起來,沖著遠喊道。“這邊!”
遠一個叼著煙掐著腰,酒糟鼻在下爍爍生輝的家伙,不是上次那個醉醺醺的那個老家伙還能是誰?
“嗨,燕!”老哈頓走過來笑哈哈地,這次應該還沒開始喝酒,態度都不變了。“你也來參加嗎?”
“比一場!”燕飛嘿嘿笑著。“上次你不是要和我比一比的嗎?比比賽馬如何?我賭一百塊。”
“……”老哈頓撓了撓頭。“我喝醉說的話你還記著呢!那好,賭就賭,你讓誰參賽?小伊森還是小萊恩?”
伊森最牧場牛仔中最年輕的,不過萊恩是個頭最小的,據說以前參賽都是他參賽的。
“賽馬讓萊恩上場。”燕飛手一指自己。“你想比幾場?馴馬比賽我準備自己參加,怎麼樣?”
“隨便你!”老哈頓哈哈大笑了起來。“賭幾場都可以,不過我可先說好了,等比賽結束你可別怪我騙你。你的牧場時間還是太短了點!”
“放心!”燕飛拍了拍上的挎包。“我有錢,而且我相信我的牛仔們,更相信我自己。”
老哈頓笑而不語,忽然看見不遠另一個老頭,頓時大喊了起來:“迪蘭老家伙,我們的新牧場主要和我賭比賽,你要不要來參加?”
迪蘭是個瘦瘦的老頭,聽到這邊的喊聲就走了過來,幾步路的功夫已經把燕飛邊的人都掃了個遍:“新牧場主?牽牛花牧場的燕?”
“對,是我!”燕飛笑著打招呼道。“迪蘭先生好!”
“老哈頓這個老家伙很險的,你別被他的外表騙了!”迪蘭鄙視著老哈頓。“你來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如果等到國慶節的時候還差不多。”
“重在參與嘛!”燕飛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好啊!”迪蘭又看了燕飛一會兒。“怎麼賭?”
……
就在燕飛和幾個牧場主們約定好了賭約的時候,第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第一場就是賽馬,這是個風險最小的項目,就是大家騎著牧場里的馬跑一圈。關鍵是都沒什麼好馬,對于這個活來說只能算是開胃菜。
“萊恩,加油!”伊森和一幫牛仔們,包括黑子這些人也嗷嗷著給自家的騎手開始鼓勁。
不過迪蘭的臉就黑了:“燕,我不該為了面子支持你的。早知道你找了這麼一匹馬上來,我就不該和老哈頓賭一百塊錢的。”
明明萊恩的個頭不大,可是騎著馬在并排十幾匹馬中間,居然是最高的——那匹馬一上場就有不人開始哄笑起來了!
大家是業余,但是也不能這麼業余好不好?騎著馱馬就來比賽,嗯,是牽牛花牧場的?新牧場?
比賽還沒開始,穿著印有牽牛花牧場服的萊恩已經了焦點,沒多大一會兒就有不人都知道牽牛花是誰的了,一道道目都開始往這邊飛過來……
“黑子哥,看見那個騎手沒?”崔章飛喊了兩聲口號,盯著一個騎手目就挪不開了。“我的心了!”
“你大爺!”黑子沒好氣地給他一個白眼。“你是看人家發達吧?趕加油。萊恩,加油!”
“真心了!”老崔厚著臉皮。“老江,回頭打聽打聽這個是哪個牧場的,咱們幾個一起去下手,看誰能搶到?”
江連建臉上淡定無比,和這些家伙們混一起這麼久,早就互相了解的很了:“一看就不是我的菜,老崔你自己去吧!我覺得你未必降服得了,看人家那格,你真能追到手,估計以后在家也是氣包。”
“趕喊加油啊!”黑子興致高的很。“開始了!”
隨著砰地一聲槍響,所有的騎手都開始打馬沖刺……然后場上的聲音忽然頓了一下,接著轟然而且的是震天響的笑聲。
萊恩拍了幾下馬,下的那家伙沒跑!
第一次進賽場的年輕小馬顯然有點不太懂這是干什麼,而且萊恩也就和他悉了幾天而已,還有點駕馭不了他。
燕飛當時就著急了,呼地一下縱從看臺上跳下去,沖著那馬就喊了起來:“赤兔,駕駕駕!”
純正的話語。
喊出口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辦了個蠢的事兒,當初這幾匹馬都是他馴的。他的習慣可不是鳥語,而且也沒專業訓練過賽跑,就是喊一聲純正的‘駕駕駕’那馬就撒開奔。
果然,聽到他的聲音,在萊恩的催促下,被他赤兔的大馬總算反應了過來,撒開始跑了起來。
一下子哄笑聲更大了,誰特麼見過賽馬的馬匹,居然還要人從場外喊一聲才會跑啊!
關鍵還是喊的華語,有幾個黃皮都開始站起來往這邊張了。
燕飛拇指食指一扣,進里,就發出了尖銳哨聲——他也是急了,面子這下都丟差不多了。一會兒要是再跑個最后,那就徹底沒了!
……
“赤兔跑起來了!”大喇叭里傳出來了主持人的聲音。“雖然它行的晚了點,但是它的速度還是快的,和它的型完全不符。堅持住,赤兔……赤兔是來自牽牛花牧場的賽馬,他的主人燕不久前才為我們的牧場主。這是他們第一次參加比賽,我們要支持這種勇于參賽的神……”
你大爺的!這話不是說我們除了參賽神就沒別的了嗎?
燕飛的臉都黑了,場上的笑聲也還是不小。
黑子他們都黑著臉狂喊著,給萊恩鼓勁兒。燕飛剛停下來的哨聲再次響了起來,吹了一陣子還扯著嗓門大喊幾聲駕駕!
還真有效!
“我們的赤兔后來居上,它已經追上了來自布拉克牧場的王子,快點……它的速度真快,再次超過了一匹……兩匹……讓我們為赤兔歡呼吧!他是牧場主燕購買回去,僅僅進行了一個月的訓練的年輕的小公馬,看起來它的潛力無窮……進前十了!”
“赤兔,加油!”徐小燕看著燕小飛那激不已的模樣,也站了起來開始喊。
“赤兔,加油!”黑子一群人也跟著喊。
逐漸的,其他的觀眾也開始跟著喊了起來,甚至還有其他牧場里的人……
不得不說,這種不怎麼正式的比賽里,參賽神確實比勝負更被人重視。大家玩的就是個樂呵,一匹第一次參賽的年輕的小馬從最后沖進前十,甚至還在繼續超越,讓場上的觀眾都開始興了起來——盡管赤兔的個頭實在不能做小,但是年齡就是小。
流氓哨開始只是燕飛一個人吹,接著也不知道誰開始跟著吹了起來,沒一會兒居然到都有人吹哨,氣氛熱烈的連太都沒那麼熱了。
第一場本來就是為了調觀眾的緒,見到場上的況,連大喇叭里的主持人也開始給赤兔加油起來,每一句介紹都不忘提一下新來的牽牛花牧場。
“第二名,赤兔跑了第二名。”大喇叭里的主持人興的不行。“前三名幾乎是同時沖過的終點線,如果不是赤兔第一次參賽,而且看起來它和騎手不太悉,在開始的時候晚啟了幾秒鐘,我想也許它會給大家更大的驚喜。”
“赤兔,赤兔,赤兔……”
場上的觀眾也都跟著喊起了赤兔的名字,雖然沒得到第一,但是大伙兒仍然把全場歡呼的最高榮譽送給了它。
“老哈頓,你輸了!”迪蘭笑呵呵出了手。“你看走眼了,我也走眼了,全場觀眾都看走眼了!燕,你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從來沒有這麼大的一匹馬,能在賽場上跑這麼好的名次。”
燕飛了把不存在的汗:“幸虧跑了個第二,不然面子就丟大了!”
“哈哈……”周圍的人都哄笑了起來,不過這次可不是那種驚訝或者嘲笑了,而是鼓勵。
“它非常棒!”老哈頓心甘愿地掏出來二百塊錢,給燕飛和迪蘭一人一張。
倒是沒說什麼能參加正式賽馬的話,這種比賽就是玩的,跑了第一的馬其實也就那樣,上了正式賽場會被的無完的。更何況赤兔的大個頭,哪怕是跑了第一,其實所有人都還是不怎麼看好的。
給完燕飛錢,老哈頓又沖其他和他賭的牧場主們要起了自己贏來的賭注——老哈頓確實厲害,他的馬跑了第三名,除了迪蘭的第一,其他人都輸給了他。
收下鈔票,燕飛把錢往包里一塞,直接把包取了下來遞給媳婦,沖周圍的人說道:“我要去參加第二項比賽了,等著我馴服最烈的野馬吧!”
“嗨!”其他人都微笑著看他準備,迪蘭吆喝了一聲。“小心點,如果掉下來,記得快點離開馬!”
“謝謝!”燕飛沖迪蘭一笑。“老哈頓,還賭嗎?”
“當然!”老哈頓滋滋地揮舞著手上的鈔票,他贏的比輸的多,算下來還是賺了。“誰會嫌鈔票多呢?迪蘭老家伙,還要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