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拜堂!”
阿史那蘇烏這一聲聲如洪鍾,近旁幾張桌子上的人全聽得一清二楚,倏地一靜,齊刷刷地把頭扭了過來。
阿史那蘇烏在蕭瑾瑜鐵青的臉裏看出了點兒什麽不對,把指到蕭瑾瑜鼻子上的那手指頭收了回來,指尖咬到裏想了一陣了,“唔……好像不是拜堂……”
默默奔過來護駕的吳江實在看不下去了,“大汗想說……結拜?”
“對對對……結拜!”
眾目睽睽,還在兩國剛剛議和的時候,蕭瑾瑜心裏把阿史那氏的列祖列宗都拜了一個遍,上還是平平靜靜地說了個好。
阿史那蘇烏本以為是要照著蕭玦和冷嫣剛才的拜法來拜,吳江塞給他三炷香的時候他還老大的不樂意,拜完之後又拉著蕭瑾瑜喝酒,那些平日裏難得有場合能結到蕭瑾瑜的員也都紛紛來敬酒慶賀,愣是把蕭瑾瑜灌得爛醉,跟他們一塊兒劃拳劃到將近四更天才被吳江勸走,以至於第二天阿史那蘇烏啟程回突厥的時候,蕭瑾瑜還宿醉未醒。
阿史那蘇烏一走,薛茗也收拾行李回涼州了,走時帶走了仍然不敢見人卻惟獨信任他的祁蓮,說是他爹造的孽他得彌補。
蕭瑾瑜被胃疼折騰了三天之後還是不願下床,發燒,但還沒嚴重到非臥床不可的地步,他隻是覺得萬事塵埃落定之後實在疲乏得很,大事小暫時全給了吳江一等,他就借病躺在床上繼續昏昏沉沉地睡了幾天。
葉千秋說蕭瑾瑜這病的主要原因是五行缺心眼兒,楚楚一直沒明白是什麽意思,直到蕭瑾瑜賴床第五天,楚楚給他拿藥來的時候,蕭瑾瑜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楚楚摟進懷裏,在額頭上輕吻,上楚楚還平平的肚子,認認真真地道,“楚楚,以後我不查案子,就我們一家人過清淨日子,好不好……”
楚楚這才明白,他這些天是在被那個要不要繼續查案子的心病折騰著。
“好啊。”楚楚眨眨眼睛,答得很是幹脆,答完又皺了皺眉頭,“不過……我剛聽唐捕頭說,京裏出大事兒了,好幾戶人家裏接連死人,都是被活生生的大卸八塊,腸子肚子淌得滿屋都是,可嚇人了。”
蕭瑾瑜一怔,“什麽時候的事?”
“就這幾天,一天死兩個,可準了。”
“可有什麽疑犯?”
“哪有什麽疑犯呀,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家,還都是在門窗鎖的屋裏死的,家裏人還一點兒靜都沒聽見,唐捕頭他們都說,這種事兒肯定查不出來,就按鬧鬼結案就行啦……”
楚楚話音未落,蕭瑾瑜眉心一沉,“胡鬧!唐嚴來,我……”
蕭瑾瑜話沒說完,楚楚已經在他懷裏笑得不過氣來了。
蕭瑾瑜臉一黑,“楚楚……”
楚楚笑夠了才抬起頭來,看著蕭瑾瑜的一張黑臉,笑嘻嘻地他的口,“你瞧瞧,我答應了,你還答應不了呢……你就別想著撂挑子的事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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