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見坐在桌邊的穆遙臉煞白，把頭埋得低低的，楚楚咬咬牙，輕輕地並起十娘的雙，扯起被子重新蓋好十娘的子，隻把完好的頭頸在外麵，轉對穆遙道，“最後一不大好寫，我一會兒直接說給王爺聽就行了。”

“好……”

楚楚在水盆裏把手洗幹淨，放下袖口，理好服，拿過穆遙剛才寫好的紙頁，出門之前又向靜靜躺在床上的十娘看了一眼，“你就陪陪就行……往後我來幫洗子吧。”

穆遙怔了怔，點頭，“好……辛苦娘娘了。”

楚楚抿了抿，自語似地小聲說了一句，“才辛苦呢……”

******

楚楚回到臥房的時候，蕭瑾瑜已經躺在床上了，他一個靜靜地在那兒躺著，打眼看過去也像十娘那麽蒼白，那麽安詳。

楚楚擱下那疊紙就蹬掉鞋子爬上了床，合鑽進厚厚的被窩裏，把子了一個小團，窩進蕭瑾瑜有些發熱的懷中，摟住他的子。

隔著單薄的中，蕭瑾瑜清楚地覺到楚楚在他腰間的小手發涼，那副的子也在微微發抖著，像是了極大的驚嚇。

能把嚇著的東西，蕭瑾瑜想都不敢想……

“楚楚……”蕭瑾瑜抬起手來輕輕抱住，“怎麽了？”

聞著蕭瑾瑜上淡淡的草藥香，被他輕地拍著，楚楚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兒來，從蕭瑾瑜懷裏抬起頭來，“王爺，你一定要給薛太師判個最重的刑，比淩遲還重！”

知道要說十娘的傷，蕭瑾瑜撐著子要坐起來，後腦勺剛離開枕頭就被楚楚合了回去，“你躺著別。”

“躺著可以……但不許在我上比劃。”

楚楚抿抿，“穆遙幫我把十娘上其他地方的傷都記下來了，隻有一的傷我沒敢報給他聽……”

蕭瑾瑜剛把神全部集中到的話上，楚楚一隻小手突然到蕭瑾瑜兩之間，“大概這一片……不過你上沒有。”

蕭瑾瑜臉上一陣黑一陣紅，沒有還……

那隻小手猝不及防地抓上他最脆弱的一，“但你上有其中一樣兇。”

蕭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氣，“楚楚，我心經不好……”

另外一隻小手爬上他開始泛紅的臉頰，“王爺，你放心，我慢慢說。”

覺著下一飆升的溫度，蕭瑾瑜再次認識到，早死早超生這句話確實是話糙理不糙……

“還是快點兒吧……”

“不行，你心經不好，得慢慢來。”

蕭瑾瑜默默歎氣，聽天由命地閉起了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