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事兒臉蛋就變得紅撲撲的了,“王爺,你不知道,我一說是鼠疫,那些廚子們的臉都綠了,趙管家嚇得差點兒一屁坐地上……我讓他們把穆遙拉到郊外野地裏燒去了,他的被褥什麽也一塊兒拉走了,這樣行嗎?”
蕭瑾瑜含笑點頭,“很好。”
“可是王爺……你幹嘛要讓穆遙裝死呀?”
蕭瑾瑜微怔,“你能看出來他是裝死的?”
楚楚滿臉的不服氣,可還是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沒罪的人去死。”
蕭瑾瑜輕輕苦笑,“他是服了葉先生配的藥……活人沒用的時候,就得靠死人了。”
“對了!”楚楚突然坐直了子,抬手往自己腦門兒上拍了一下,“我差點兒給忘了!趙管家讓我跟你說,薛茗來了,想見你。”
蕭瑾瑜皺了皺眉頭,“好……找人跟趙管家說,讓薛茗去書房等我吧。”
“好。”
******
楚楚陪著蕭瑾瑜一到書房,就發現薛茗的臉白得嚇人,不由得問了一句,“薛大人,你沒事吧?”
薛茗冷冷地回了一句,“死不了。”
蕭瑾瑜把楚楚往後攔了攔,靜靜地看著薛茗,“有事?”
“我來就是想問你,他突然讓我到你家來坐坐,什麽意思?”
楚楚聽得一愣,蕭瑾瑜倒是一下子明白過來,眉心微沉,“去薛府的路上我問你為何突然答應去給薛太師賀喜,你說因為那是你爹……我現在再問你一遍,為何答應去賀喜?”
“因為那是我爹……”薛茗冷哼了一聲,在後默默攥起了拳頭,咬著後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道,“我知道我娘是怎麽被他糟蹋死的,他都糟蹋死三個人了,我總不能看著他再糟蹋死一個吧。”
蕭瑾瑜子一僵,錯愕地看著滿目憤恨的薛茗,楚楚卻對薛茗用的那個詞有點兒迷糊,“糟蹋?”
“隨娘娘怎麽想……反正我娘還沒斷氣的時候,半截子已經爛了……我也是不小心撞見的,他昨天才知道我早就知道這事兒了,一直把我綁到今天早晨。”
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蕭瑾瑜暗暗攥了椅的扶手,眉頭蹙地看著薛茗,聲音沉穩如故,“你與京城員鬧不和,他奏請派你去涼州,是為了躲他?”
“我不躲還能怎麽著,跟薛欽一樣給他賣命?老三要是知道他娘是怎麽死的,也不會去拚命那個人的臭腳丫子了!”
一想到十娘正落在這種人的手裏,楚楚的臉都發白了,“王爺……”
“薛茗,”蕭瑾瑜緩緩鬆開握扶手的手,“他讓你來,就是讓你告訴我你娘的事……我需要你回薛府找個人。”
“什麽人?”
“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姓祁,閨名一個蓮字,興許旁人會小蓮之類的。”
薛茗差點拍桌子罵街,“你知道因為辦喜事府上多了多這個年紀這種名兒的丫頭片子嗎!”
“應該就混在那些臨時找來的丫鬟裏,很可能在平日裏薛府的人不太常去的地方,做些不需與人談的活兒……你若找到,我拿薛太師歸案的勝算就會多半分。”
薛茗眉梢一挑,“就半分?”
窗外突然送進一個飽含冷笑的聲音,“半分不了。”聲音未落,窗子突然大開,阿史那蘇烏野狼一樣健碩的子輕巧如燕地落了進來,隨手關上了窗子,看了眼顯然不滿意他這種進門法的蕭瑾瑜,聳聳肩膀,“當上大汗以後就不喜歡進門等人通報了……安王爺有事找我?”
“有……”蕭瑾瑜看向已經迅速退到阿史那蘇烏五步之外的薛茗,“等薛茗找到那個姑娘,還請大汗幫我從薛府把那姑娘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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