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子薛欽都死於非命,如果薛茗再在阿史那蘇烏手裏出點兒什麽事……
薛汝雖對前三個兒子的去世沒表出什麽悲傷,但終究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從清平出世,蕭瑾瑜愈發能會到薛汝的心。
蕭瑾瑜了眉頭,“冷將軍呢?”
“讓鄭將軍把他替回來了,還在回京的路上……再晚一天下旨,他一準兒要去跟阿史那蘇烏拚命。”
蕭瑾瑜微微點頭。
於朝廷而言,重要的不是一個涼州刺史,也不是當朝太師薛汝僅剩的一個兒子,而是和新任臨國汗王的第一筆。
朝廷和突厥多年來一直戰戰和和,近幾年朝廷花錢將士送命不說,兩頭邊疆的百姓還都沒清淨日子過。阿史那蘇烏是在突厥和周邊幾個鄰國都出了名兒的怪脾氣,手腕狠辣,心
差點兒就把屋裏那摞卷宗忘幹淨了……
蕭瑾瑜想撐著桶沿把子坐直些,可手上使不出力氣,腰上還酸痛得厲害,隻得拍了拍那顆仍紮在他懷裏的腦袋,“出去就查……”
“你說讓我幫你來著,我怎麽幫呀?”
蕭瑾瑜無聲歎氣,“先幫我出去吧……”
“好!”
楚楚幹脆利索地從浴桶裏出來,淨子換好服之後,把蕭瑾瑜癱的子小心地從浴桶裏攙出來,拿雪白的大巾通一裹就把他放到了椅上。
不是想……就這麽把他推回房吧!
雖然回房不用出門,可怎麽說也要從臥房前的偏廳裏穿過去,萬一有個什麽家丁侍衛之類的……
蕭瑾瑜一張白臉頓時得通紅,慌地喚住後正要推椅的人,“楚楚……,服……”
“你上的服都汗了,不能穿啦,幹服在房裏呢,回去就幫你穿!”
說著就推起椅,一溜煙地奔回了房。
原本看到偏廳裏一個人都沒有,提起的一顆心剛剛放下,一進房門就赫然看到景翊站在屋裏,蕭瑾瑜頓時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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