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爺,勞煩您挪挪子……這天牢裏可沒有準許犯人自己帶藥進來的規矩。”
蕭瑾瑜臉微微發白,“譚章,你還是給自己留點退路的好。”
譚章湊近幾步,近到渾圓的肚子幾乎到蕭瑾瑜上了,滿足地看著已經搖搖墜的蕭瑾瑜,“退路二字怎麽寫,下日後一定好好請教請教安王爺……不過下現在就想問問安王爺,什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話音不落,譚章就發出一陣尖笑,“不對不對,下失禮了,失禮了……安王爺的腳本來就是個擺設,砸爛了也不知道疼吧?”
譚章狠狠一腳踢在蕭瑾瑜還未消腫的膝蓋上,就見蕭瑾瑜子一晃,像斷了的枯木一樣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譚章不急不慢地把藥箱拖出去,轉回來的時候把一破舊的囚服扔到蕭瑾瑜邊,“安王爺,是您自己換,還是下伺候您換啊?”
“出去……”
譚章笑著把伏在地上的蕭瑾瑜翻了過來,看他白中發青冷汗涔涔的麵孔,冷森森地道,“安王爺子如此不便,下要再不好好伺候,那真是天理難容了啊。”
******
“王爺,王爺……”
蕭瑾瑜意識朦朧中聽到悉的聲音在喚他,很近,近得像是就在邊。
做夢了吧……
從在譚章石頭一樣的拳腳中昏死過去之後,蕭瑾瑜已經無數次聽到這個聲音了,總是在心中一暖睜開眼睛之後愣愣地看著空冷冰冰的牢房,心再冰冷回去,冷得跟這副幾乎沒有知覺的子一樣。
牢房裏隻有一扇極小的窗子,昏暗的不辨晝夜,隻能憑譚章送來冷飯的次數上推測,他在床邊地上已經趴了整整一天了。
他第一次醒來之後發現連拐杖也被譚章拿走了,就試著爬去那張床,爬到床下就重新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連翻都做不到了。
譚章每次都是把一碗冷飯放到鐵柵門邊上,蕭瑾瑜過不去,於是一整天水米未進。
有這樣的幻覺,也是正常吧……
聽著的聲音,覺得牢中的寒意都消減了幾分。
“王爺,你醒醒……我是楚楚……”
進不來,也不該來……是個很好的仵作,絕不會扔下案子不管。
“王爺,你醒醒呀……”
要命的幻覺……
蕭瑾瑜到底忍不住,吃力地睜開眼睛,昏暗的線下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溫的廓,一愣,心裏倏地一沉。
這樣真實的幻覺……是這副子撐到極限了嗎?
“王爺,你醒啦!”
蕭瑾瑜貪婪地看著,不敢眨眼,不敢熄。
“王爺,你快把藥吃了……”
兩顆黑的藥丸被一隻溫熱的小手送到他冷得麻木的邊,蕭瑾瑜不由自主地微啟,兩顆藥丸就被送進了口中。
陌生的藥味在口中慢慢化開,越來越苦,越來越濃重。
幻覺……不會真實這樣。
蕭瑾瑜下意識地想要手眼前的人,卻本覺不到自己子的存在,垂下目來看,才發現自己正枕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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