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比了那兩局,否則讓楚楚看見那畫聽見那詩……不堪設想。
“哦……”楚楚有點兒失地鬆開蕭瑾瑜的胳膊,轉繼續收拾棋盤,“那改天你一定畫給我看,我還沒見過你畫畫呢!”
蕭瑾瑜忙點頭,“好……好。”
“畫跟今天畫的一樣的!”
“行……”
“王爺,”吳江運足了功把臉繃,鄭重地把最後兩把棋子各歸各位,低頭沉聲道,“十名監考都被那群考生潑的滿墨,回後院換服馬上就來。”
“好……你先去把棋盤棋子還給薛太師吧。”
“是。”
吳江一走,楚楚就湊到窗口,頭看著前院的一片混,看著看著突然反應過來,轉過頭來指著窗外道,“王爺,你跟薛太師比賽,是不是為了外麵這群人呀?”
蕭瑾瑜微微點頭,“算是吧……我準備當眾把那個兇手揪出來,以示明磊落,安定人心,薛太師更主張暗中審問,以免旁生枝節。”蕭瑾瑜靜靜看著楚楚,“讓你選,你選哪個?”
楚楚連連擺手,“我是當仵作的,這個我不能管!”
“不是讓你管……”蕭瑾瑜追問,“你就說說,你要是個查案的,以眼下這樣的勢,怎麽辦更合適?”
“我覺得……”楚楚抿抿,看了眼窗外幾乎開始大打出手的混場麵,想了一陣,“我要是個查案的,就隻管查案子抓兇手……怎麽抓都一樣,反正能快點兒抓著就行啦。”
蕭瑾瑜莞爾,被這麽一說,還真覺得剛才和薛汝爭那一場矯得很了。
難不……從開始薛汝就是嫌他拘泥矯,才拿那樣的賽題他?
他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從頭比到尾……
蕭瑾瑜淺淺苦笑,“你說得對……外麵得很,你就先在這兒吧。”
“好!”
“不過……一會兒有員來見,你得到後麵稍作回避。”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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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有一刻的工夫,吳江出現在門口,“王爺,十位監考到了。”
“請吧。”
吳江側讓開門口,十個穿便服的員魚貫而,在蕭瑾瑜麵前齊齊一拜。
“卑職等拜見安王爺!”
蕭瑾瑜也不說讓這十人起來,隻靜靜掃著他們的頭頂,不冷不熱地道,“外麵的勢諸位應該比本王清楚了……你十人為監考,晝夜不離考棚,想必知道是何人最先向考生出命案之事?”
十人一片靜寂。
“距酉時卷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時辰,這就記不得了?”
跪在最邊上的人著頭皮小聲道,“回王爺,考生眾多,突然起來……下等實在看不過來……”
“看不過來?”蕭瑾瑜的聲音倏然冷了一重,“本王坐在這裏都看見是哪排考棚先起來的了,你們當中有一人就在那排考棚正前方,有兩人在那排考棚十步範圍,還有兩人在五十步範圍,全瞎了嗎?”
十人仍是埋頭不語。
“吳江……”
吳江按刀一步站出來,“王爺。”
“告訴他們……本王先前與皇上商定,今科會試相關員的職之罪如何論。”
吳江微微一怔,立時會意,聲音一沉道,“鞭刑二百,示眾三日,以儆效尤……諸位大人要是不信,昨晚看守不力的兩位仁兄這會兒還在營房裏搶救著呢,隨時可去探。”
十人忙不迭地一陣磕頭,“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蕭瑾瑜滿臉冰霜,目落在中間一人的頭頂上,一字一句地道,“本王再問一遍,是何人最先向考生出命案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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