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瞪過去,“你不是想把自己一塊兒烤了嗎!”
“唔……為什麽?”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小月,”蕭瑾瑜眉梢微揚,“你剛才沒對他的腦袋下狠手吧?”
冷月一愣,“沒有……吧……”
景翊立馬應景地到冷月邊,整個人塌塌地靠上去,把下頦粘到冷月肩膀上,“好疼……”
冷月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到底沒舍得把他推開。
蕭瑾瑜看向正在使出所有賴皮的本事以求活路的景翊,“景翊,你真就隻記得烤羊了?”
景翊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烤羊之前呢?”
“點柴火。”
“再前呢?”
景翊上冷月的細腰,“就你剛才看見那樣……”
冷月黑著臉一肘子頂過去,景翊趴在上可憐兮兮地了一聲。
“小月,”蕭瑾瑜不疾不徐地道,“審問的事給你了……問清之後寫公文給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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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瑜慢慢推著椅回寢帳,心裏比去時稍稍安穩些了。
別的不要,人沒事就好……反正憑冷月的審訊功底,過了今晚,景翊這檔子事的前因後果肯定能一清二楚。
他倒是更惦記那三個已經死了的。
依冷沛山對部下的,同意剖的可能甚微。
他確實有一紙公文強令剖驗的權力,但大敵當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冒搖軍心的風險。
但楚楚說的不無道理,既然這些人沒有自殺的理由,而從表麵上看又隻能是自殺,那確實應該剖開看看……
還是談談看吧……
總能發現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蕭瑾瑜這麽想著,漫不經心地往寢帳方向了一眼,月夜裏遠遠看到窗中一片漆黑,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楚楚知道他怕黑,天稍稍一暗就會點起燈來,睡前會把燈油添得足足的,往往天亮起床的時候燈焰還亮得很。
知道他隨時會回來,就是出去煎藥,也絕不會留間黑漆漆的屋子迎他。
除非……
蕭瑾瑜加快速度推椅,頂著風,幾乎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氣,手掌都磨得發燙了。
近了才發現寢帳門口的兩個侍衛還在。
看見蕭瑾瑜,兩個侍衛忙迎上去,“王……”
侍衛剛吐出半個字,就被蕭瑾瑜冷聲截住了,“楚楚呢?”
“營裏又死人了,冷將軍找不著您,娘娘也不肯說……娘娘已經去驗了,讓卑職等在這兒等您。”
“燈怎麽熄了?”
“剛才窗沒關,風刮的……沒您的吩咐,卑職等不敢擅。”
蕭瑾瑜心裏一鬆,髒腑間疼痛驟起,一時疼得直不起來。
倆侍衛嚇了一跳,蕭瑾瑜隻咬牙苦忍,一聲不發,倆侍衛對視了半天,終究誰也沒敢他一下。
心裏想著最牽念的人一切安好,疼痛漸輕,才得以慢慢直起來。
“過去看看……”
“娘娘剛才派人來說……不讓您去。”
“為什麽?”
“來人沒細說。”
“帶我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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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把蕭瑾瑜送到一間重兵把守的營帳外,剛掀開帳簾就衝出一刺鼻的腥味,蕭瑾瑜胃裏一陣痙攣,還是凝著眉頭把椅推了進去。
剛進到門口就看到地上泊一片,壁上頂上跡斑斑,楚楚就跪在泊中央,挽著袖子,神專注地在一個男人大開的肚膛裏翻找著,不時地往外取點東西,兩頰因為興而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