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這可不是你家樓下地攤賣的假娃娃,那可是法師用法力製造出來的、有靈力的供奉。”姜哥點點頭同意了,路過某銀行取出錢來,先付了我兩千塊錢定金。我短信通知方剛可以發貨。
半個月後貨到了,因爲出租車白班的錢不好賺,姜哥已經換了車主,改開夜班。在他的出租車裡,我打開包裹,把這個地古曼擺在儀表盤和擋風玻璃之間的平臺上。看著這個地古曼,姜哥說:“老弟,我咋覺得有點兒害怕這玩意呢?”
“有什麼可怕的?”我問。
姜哥回答:“你不是說這裡面都有個小孩的鬼魂嗎?我雖然從沒見過鬼,但總聽人說鬼打牆、晚上撞鬼啥的,心裡有點發虛。”
我笑了:“不用害怕,又不是讓你半夜去墳地,這只是供奉品,裡面的鬼魂也是經過法力約束的。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按規矩去供奉,就沒什麼問題。這裡不是有張紙嗎?你回去好好看看,先把供奉品買好放上,再在古曼面前念這個心咒,連念三遍,最好是在深夜進行。唸的時候同時說出你的心願。要是心願了,你就得多加供奉品給古曼,不然它會生氣。”
姜哥拿著這張紙,邊看邊連連點頭,滿臉興的神:“啥心願都行?”
我說:“當然不是!一是不要太過分,別上來就說要當國家主席,或者撿一億元啥的;二是不能違法和違背道德,比如保佑你功搶劫樓下的煎餅鋪子,或者讓對門的婦和你睡覺。這樣的不好。”
姜哥哈哈大笑,掏出兩千塊錢遞給我:“老弟你放心吧,這些事我幹不出來!”
我也笑著說:“在出租車裡供奉古曼,全瀋市估計你也算第一份了。”
過了兩天,我帶著十幾條佛牌來到佛牌店給孫喜財送貨,店裡乾淨整潔,還配了冰箱和洗機。只有王自己在家,孫喜財出去談客戶了。看到我來,王特別高興,但眉眼裡也有幾分憂傷。
坐在裡屋的牀上,我問王怎麼回事,嘆了口氣:“別提了,哥,喜財最近真像變了個人似的。心眼多了,說話辦事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貪小便宜吃大虧,整個人都老多了。”
我說這是好事啊,怎麼還嘆氣呢,王說:“可他也有變壞的地方,主要是方面,半夜睡覺的時候,總能聽到他咳嗽,聲音和平時說話完全不一樣,像老頭似的,他以前咳嗽的聲可不這樣。還有,他現在的眼神也不對,有時候看人冷冷的,連他的同學都這麼說。另外,還有那、那方面……”
看到的忸怩模樣,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問:“又是他的能力減退?”
王臉紅了:“哥,你別笑話我,那真不是減退,而是本就不行。以前他還正常的,和我每個禮拜都能有、有六七次,可現在一個月最多兩次。”
我說:“有可能是力大吧,以前他從沒自己經營過店鋪,男人的心要是都在生意上,可能力會有分散,你也得諒諒他。”
“纔不是呢,”王說,“他現在特別不正常,大白天在街上也總我這我那,讓我特別尷尬,以前他不這樣。晚上的時候,他倒是很主,可每次都有心無力,不是半路熄火,就是本打不著火。我帶他去醫院做了幾項檢查,你猜大夫怎麼說?”
我搖搖頭,王說:“大夫居然說他生機能已經老化,和八十歲的男人一樣!”我半點也不意外,心想要是把真相告訴你,你非發瘋不可。
又和聊了一會兒,我就隨半躺在牀上,王起去給我倒水。今天穿了件白T恤,滿的隨著走路都會得很厲害。我經常在想,現在這孩不知道都是怎麼長的,人那麼瘦,偏偏那麼大,難道是食品中的化和激素太多了?
當王把果放在牀邊的小桌上時,我忽然渾發熱,一強烈的慾涌上來,出右手,一把握住前右邊的那團。
王立刻低聲出,後退兩步,瞪大了眼睛,非常意外地看著我。我連忙從牀上坐起來,表尷尬,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王快步走出裡屋,我不敢追出來,只好去衛生間,用涼水猛衝腦袋,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乾頭髮出屋,我看到孫喜財已經回來了,我把十幾條佛牌和幾尊正廟古曼給他,他平靜地讓王登記、拍照、賬、付款,說話辦事都顯得很老練,確實跟之前有天壤之別。我心想,二十幾歲的男人,卻有八十一歲老頭子的鬼魂,也夠難爲他的。
孫喜財讓王出去買幾瓶啤酒,店裡只剩下我們倆。我心想,不知道孫喜財的靈怎麼控制他的,是無時無刻,還是時有時無?我偶爾假裝無心地觀察他的眼神,想從中找出一些線索,但幾乎沒用,本就應看不出來他目前是著靈的控制,還是自己說了算。
孫喜財點了一菸,笑著說:“田哥,你表妹材不錯吧。”
我心中一震:“你是說?”
“那還能有誰?”孫喜財吐出兩個菸圈。我笑著說那是當然,你小子很有福氣。
孫喜財接下來的話,讓我一口果噴出來:“那你覺得的手怎麼樣?”
我結結地說:“什、什麼意思?”
孫喜財笑道:“你自己清楚。”我大腦急轉,正在思索對策的時候,王拎著啤酒和幾樣食回來了,三人開始吃喝,把這事給岔開了。
回到家,我怎麼也想不通他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王告發了我,可孫喜財居然不發怒,這讓我很意外。晚上快睡覺的時候,我接到王的短信:“哥,你今天爲啥要那麼做?”
我連忙回覆,說最近不太對勁,可能是吃錯什麼東西了。王說:“以後別這樣,要是讓喜財知道,那就慘了。”
這讓我很驚訝,難道王本沒和孫喜財說這個事?我不想猜,就直接回短信詢問,王回覆:“當然沒說,不然他今天中午還能跟你喝酒?早和你拼命了。”我只好回覆說對不起。
王說:“哥,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但你我是親戚,又有喜財在中間,我倆不可能。他在外屋打麻將,就要散局了,別回短信。”
我怎麼也睡不著,心想這病可不好,要是在大街上犯病,隨便去哪個的屁,人家男朋友還不把我打殘廢?給方剛打去電話,問有什麼方法能治,但我暫時還不想帶孫喜財去泰國花這份大頭錢。
方剛可能已經睡覺了,語氣中帶著無限睏意:“辦法當然有,不用花一分錢,保證你再也不會因爲擾人而惹麻煩。”
我連忙問什麼辦法,方剛說:“永遠不要出門。”我氣得半死,還沒等說話,方剛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再打就關機。
幾天後,我藉著見網友的機會,打電話讓姜哥方便的時候過來接我一趟。那尊地古曼就放在車前擋風,旁邊放著糖、喜樂酸、玩小汽車和兩件嬰兒服。我笑著說:“看來你準備的還充分。”
姜哥說:“供奉品是備了不,可沒什麼效果啊。”
我問他當初念心咒的時候許了什麼願,姜哥說也沒啥,就是想讓自己運氣好點兒,多得些外財之類的。我說地古曼很靈驗,你也要把心態放平,不能天總惦記著撿東西中彩票的,那樣反而不靈。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半路有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在路邊瘋狂招手,姜哥慢慢停下,小夥子急切地對姜哥和我說:“兩位大哥,我要去一趟鐵西北六路,我朋友剛纔給我打電話說想自殺,半天也沒打到車,現在手機又沒電了,聯繫不上。能幫個忙捎我一段嗎?我都快急死了,求求你們啦!”
既然他這麼說,那還是救人要,再說我要去的是鐵西九路,基本順路,於是我就同意了,讓小夥子上車。二十多分鐘後到達目的地,小夥子付過車錢,千恩萬謝地走了。等我到了九路,也下了車,掏錢的時候姜哥死活不要,我也只好作罷。
這網友長得不漂亮,材也一般,我有些失。和聊了不到十分鐘,我已經在考慮找個什麼藉口離開,可這的非要我請去K歌。正在我爲難的時候,姜哥打來電話,神神地說:“老弟,你在哪呢?快告訴我,我馬上過去接你!”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於他而言,那個村子就像一則永遠猜不出答案的謎。耳邊無數次回蕩著稚嫩的聲音:“來,我們一起捉迷藏吧!” 他一次一次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仍然置身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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