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士嘆了口氣:“舊小區的廣場中有幾個兒玩,梯什麼的,好多小孩都會去玩。那天幾個孩子一起打梯,我老公那天剛好休假,我就讓他帶著洋洋下樓去玩梯,洋洋比他們都大兩三歲,平時也有點兒欺負同伴,就把一個比他小的孩給推倒,自己去玩。孩哭了,我老公坐在旁邊看著,邊笑邊菸。那孩的媽媽看到我老公這樣,就很生氣,質問我老公,同時手也把洋洋給推倒了。”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笑著:“你老公肯定發了吧?”
“是啊,他上去就罵,對方也不示弱,說我老公不會教育孩子,老公一怒之下就打了那人一個。”包士說,“那人的老公和弟弟晚上找上門,兩家打得不可開,後來鄰居打電話報警,警察來把雙方勸開。大家都是皮外傷,也不嚴重,按理說就這樣了,大不了以後兩家再遇到的時候視如仇敵……”
我問:“然後呢?”
包士說:“後來我老公做一筆工程,賺了不錢,我們就把舊房賣了,想換套新房。在房產中介公司登記之後,那中介公司的經理向我們極力推薦現在住的這套花園小區房。說房主要出國急售,價錢比市場價低百分之十呢。要是行的話,他願意免收中介費,就爲了增加量,但必須在十天辦好手續,因爲房主十天後就得去日本定居。”
我說:“這房子很不錯啊,小區乾淨漂亮,業設施也很好,要是價格低,那還真劃算。”
包士嘆了口氣:“當初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因爲這花園小區在大連很有名,所以我們都覺得撿了便宜,尤其我婆婆,在看過幾次房之後,就表示一定要買這套房。我說還想再看看別的,就很不高興,說我兒子賺錢不容易,能省錢的房子爲什麼不買?這麼一說,我也不好再說別的,於是我老公就款把這房給買下來了。四口人搬過來住了不到半個月,有一天我婆婆在小區裡遛狗,有個孩經過,那狗對著孩狂,孩嚇得就踢了狗一腳。我婆婆上去就給孩兩掌,那孩家裡人老實,也沒來找我們理論;還有一次我老公因爲別人開車進來蹭了他的車,就和人家大吵起來,還用地鎖把對方的腦袋打破,賠了兩萬多塊錢。從那以後,小區的人看到我們都躲著走,說我們包家是黑白無常,惹上就麻煩。”
我笑了,中國近十幾年是富了不,但神文明一直沒跟上,所以很多人的素質還是不高,這也正常,哪個人邊沒遇到過幾個這樣的人,可這到底和要說的事有什麼關係?包士看出了我的疑,就說:“之後有一天晚上,我婆婆半夜去衛生間,路過客廳的時候不小心摔倒,頭磕在瓷磚上猝死了。去世後不到半個月,有天晚上洋洋去客廳喝水,沒開燈的時候發現婆婆居然坐在沙發上,把他給嚇壞了。到現在已經去世半年,可我和我老公偶爾也會在半夜的時候聽到客廳有靜,好像有人走和嘆息,聲音和我婆婆的一模一樣。”
我說:“進小區的時候,聽到有人似乎在議論你們家。”
包士把手一擺:“別提了,那些人簡直恨壞我們,其實那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家裡鬧鬼鬧得厲害。大半夜微波爐自己開,電視說亮就亮,音響自播放。開始我們以爲是過世的婆婆顯靈,可有一天後半夜,我和老公孩子應酬飯局回來,進了臥室還沒開燈,但窗簾沒拉,那天晚上月很亮,藉著月看到牀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男的穿白襯衫,的穿紅吊帶,並排坐在牀邊,就這麼盯著我看。當時我就嚇昏過去了,後來聽我老公說,他打開燈之後什麼也沒看到,還說我是幻覺。”
我問:“那後來你老公和兒子有沒有遇到類似的事?”
包士無奈地說:“有啊!爲了防賊,我們搬來的時候就在客廳裡安了監控,每天二十四小時錄像。有一天晚上我老公出去和朋友打麻將,我在臥室裡睡得死,門也關著,沒聽見他回來。後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聽到他推門進來,二話不說就把服了和我……做那事。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我已經求饒,可他還不停,後來我發火把他踢下牀,他就出了臥室去客廳,我也沒理他,直接就睡著了。第二天早晨沒見到他,我擔心他昨晚是不是出去找小姐了,就開電腦調監控查看,結果發現昨晚他……他本就沒回家!”
我疑地問:“一夜沒回家?”
包士神扭:“是啊,我打電話給他,原來他頭天打了一夜麻將,還在朋友家睡覺呢,可頭天晚上的……的男人又是誰?我雖然半睡半醒,可自己老公的臉還是認識的,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他啊!”
包士正講著,老公從臥室裡走出來,把手一揮:“別說了,這些事你跟他說有個屁事?他能幫你啥?都是一羣騙子!”
“你別理他,他這人就這樣。”包士說著好話。我問找過什麼人來看沒有,包士說:“找過大連本地一個很有名的仙家,那仙家說我婆婆被葬在了什麼養地,是大兇之舉,對子孫後代貽禍無窮,除非移地重新下葬。我就和老公去農村婆婆下葬的墳地,找人開棺打開一看,把我們都給嚇著了。婆婆是和死去十幾年的公公合葬,公公的早就剩下一副骨頭,婆婆的已經下葬好幾個月,又是夏天,可看上去卻和剛死幾個小時似的,一點變化都沒有。沒辦法,只好換地方重新下葬。”
講到這裡的時候,包士臉上還有驚恐的神,好像那天的景還在眼前。我也嚇得夠嗆,還從沒聽過什麼“養地”的說法。包士的老公坐在沙發上,拿起一菸起來,他兒子洋洋滿臉害怕地依在爸爸旁。包先生哼了聲:“話雖這麼說,可我問過很多算命先生,他們都說養地埋的所有都不爛,可我農村老家那塊墳地並不是什麼養地,要不然我爹的怎麼就爛骨頭了呢?”
我點點頭:“是這麼個理,我覺得,你婆婆不腐,好像並不是葬在什麼養地的原因,我總覺得的死因可疑,是不是那天晚上撞到了什麼東西,被嚇死的?”
包士和包先生互相看看,臉上都出驚訝和敬佩的神。包士說:“你怎麼知道?後來我妹妹幫我找了個看事的來我家,說我家屋裡氣太重,尤其有兩個地方,一是主臥,二是客廳。還說客廳半年肯定死過人,我妹妹當初可沒把我婆婆去世的事對他說!”
我笑了:“這不見得就是看事厲害,很多人事先周打聽過況,顯得很準似的。”
包士說:“可主臥的事他說對了啊,那天晚上看到一對男坐在牀上,也是發生在主臥,別看這房子鬧鬼,可我兒子洋洋睡的次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心想,難道這仙家還真靈?包先生哼了聲:“那有個屁用?能看不能解決,跟沒說一樣!”
我說:“很明顯,你家老太太的靈魂還在這個房子裡,說不定現在就在屋裡來回走,甚至給花澆水呢。”
兩人一聽,都張大了,包先生急切地問:“我媽就在這屋裡來回走?我怎麼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