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我接到老謝從泰國打來的電話,問我最近怎麼沒生意,是不是不相信他。我推說最近不適,在瀋老家休假,以後有活再找你。老謝問我是不是因病推了不生意,可以轉給他理,利潤五五分。我一聽這話就了心,而且心想要是想多發展上游,也得均衡照顧生意,和方剛合作,把老謝刨除在外,時間一長,估計老謝也不會再找我,萬一以後方剛有什麼事不能合作,我總得有個備胎啊,於是就把昨晚短信的事和老謝說了。
老謝立刻說:“田老弟,你怎麼能說不會呢?做生意賺的是錢,除了生孩子,沒有咱們不會的東西。不信的話你給我,保證讓顧客滿意,還要把錢賺到手!就是不知道顧客在什麼地方,我從泰國跑去一趟確實有點遠。要不這樣吧,那顧客的家要是離你比較近,就麻煩你先去了解況。只要顧客肯出錢,利潤可觀,後頭一切都包在我上。還是那句話,只要肯出錢,什麼活我都能接!”
經他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有理,雖然法不同,但法應該都是相通的,北方出馬仙,南方茅山士,西方人稱之爲通靈師,而東南亞就是阿讚了。於是我回復短信,問對方有什麼事。
對方打來電話,是個的,語氣很客氣:“您是田七先生吧,我姓包,去泰國旅遊過兩次,對那邊的風土人也有些瞭解,知道泰國有很多厲害的阿贊師父,不知道您認識嗎?”
雖然心不好,但我還是習慣發揮:“泰國的阿讚我認識好多,你有啥要求?”
沒想到包士竟然哭了,邊哭邊說:“你得幫幫我們,不然就沒活路了……”
我連忙問:“到底怎麼回事?”
包士緩了緩緒,說:“您能來大連一趟嗎?我家裡的況比較複雜,最好您親自過來看看,路費我可以給您出。”
我笑了:“你還不知道我能不能解決,否則不是白去一趟嗎?”
包士嘆了口氣:“說句難聽的話,我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您在瀋,離大連也不遠,就當旅遊了,行嗎?”
都這麼說了,我還真不好拒絕,一想著老謝那大包大攬的話,心裡也有底,於是就答應了。因爲被末男的靈影響,這段時間肯定都不會太舒服,藉著去大連的機會,看能不能轉移一下心。
訂時間地點的時候,包士稱只能由我自己按地址找到家,因爲們全家人現在都不敢出門。我連忙問原因,卻吞吞吐吐地怎麼也不肯講,只說見了面之後再談,我心裡疑,但也沒再多問,第二天就出發,直奔火車站去了大連。
到了大連出站,地址還是好找,我乘出租車來到一個高檔的花園小區,進大門不但要登記,還得保安給業主打電話覈實才行。不用說,這個包士家裡有錢,我心裡不爽,懶這樣也是服了,求我辦事,居然連接站都不來,有錢就他媽了不起?
在小區裡,路過噴水池的時候,我看到幾個中年婦正在扎堆聊天,一個婦激地說:“活該!這報應,讓你平時那麼張狂,人吶,就不能太得瑟!”
另一名婦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嗎?你說他們家是不是得罪誰了?咋能變這樣?”
之前那婦氣憤地說:“這還用問,得罪老天爺了唄,你們走著瞧吧,別看現在又跳樓、又撞車的,這才哪到哪啊,熱鬧還在後頭呢。”
我走過去,向們打聽XX號樓X單元怎麼走,一名婦指了路,又問我找誰家,我說是位姓包的士住在這裡。幾名婦互相看看,言又止,那名婦忍不住問:“小夥子,你找老包家有事?”
“哦,沒啥事,聽說家裡出了點況,我去了解一下。”聽了我的回答,幾名婦不再出聲,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頭上長著犄角似的。
乘電梯上樓後敲了半天,才聽到裡面有人隔著門問是誰,我自報姓名,門被打開一道不足十公分的,但我已經能看到裡面的豪華裝修,只是沒見有人頭。我探頭進去左右看,纔看到門背後站著一個大概四十歲出頭的人,長得高高瘦瘦,一臉苦相。
我問:“您是包士吧?”
人點點頭,看模樣似乎大病剛好,很不舒服,有氣無力地說:“快、快關門!”我連忙把門關上,回頭時卻發現已經溜進臥室,把我晾在了客廳裡。這讓我很惱火,心想怎麼也不招待招待我,就算沒茶葉沒飲料,起碼也得倒杯水吧?
客廳的落地窗被窗簾擋得嚴嚴實實,線很暗,不知道爲什麼大白天非要拉上窗簾。我走到臥室門口,看到臥室裡的窗簾也擋著,包士坐在牀邊,雙手抱在前,直髮抖。牀上還坐著一個人,從頭到腳都蓋著一個大牀單,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我問包士:“您沒事兒吧?這是怎麼了?”也不回答,就在那一個勁地抖。我實在無語,到又累又,就自己走到客廳,從茶幾上倒了杯水。沙發很,沙發套也鋪得歪歪扭扭、鼓鼓囊囊的。我一屁坐進沙發,卻不想坐在一個綿綿的東西上,那東西猛地彈起來,還發出“哇”的怪聲,把我嚇得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碎。
回頭再看才發現,原來沙發套下面居然躺著個小男孩,我剛纔就是坐在他上了。小男孩跪坐在沙發上,把沙發套裹起來,用警惕又怨恨的眼神看著我。包士連忙走出臥室,坐在沙發上抱著小男孩:“沒事,洋洋沒事,媽在呢……”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句話?不然我就走了!”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臥室裡蓋著牀單那位也走了出來,是個中年男人,沒好氣地連連揮手:“走走走,誰也沒請你來!”
這話可把我惹火了:“不是你們請,我大老遠從瀋到大連來?我吃飽了撐的?”
包士開始低低哭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包士,冷哼幾聲進屋去了。我問包士到底什麼況,包士流著淚:“不應該,真不應該買呀。”
我追問:“不該買什麼?”
包士說:“不該買這房子……”
我四看了看房子,心想難道這房子有什麼古怪?就問這房子買了多久。包士回答:“不到兩個月,唉,要不是我老公這人,可能也不會這樣!”慢慢鬆開小男孩,開始給我講述經過,我這才徹底明白,這一家子爲什麼如此不正常。
包士的丈夫姓什麼我沒問過,爲敘述方便就包先生,他們的兒子小名洋洋,包先生父親早亡,老母和他們三人同住。包先生從事房地產行業,說白了就是個包工頭,家境不錯。包先生的媽媽特別貪小便宜,在母親的教育下,包先生也有同樣的病,但他比母親更勝一籌,不但喜歡貪便宜,還不講理,尤其是對陌生人。
包先生一家半年前還不住這個小區,而是隔幾條馬路的某舊居民小區。包先生和其母親在小區裡很出名,而不是名而是惡名。某天下雨之後,路面溼,包老太太在小區門口不小心摔倒,沒人敢扶,連小區門口的保安都裝看不見。正巧小區門外路過一個騎自行車的年輕小夥,招手讓小夥過來扶,小夥心善就扶了,結果包老太太一把揪住人家,非說是他撞倒的。包先生立馬了幾個親戚,不依不饒,非要小夥賠錢。後來要不是小區門口有監控,再加上保安作證,小夥還真不了。
像這種事還有很多次,包士格比較和善,看不慣這類事,既然嫁給了包先生,也無法改變什麼。但有一次衝突,卻埋下了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