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
四方派駐地。
“轟!”
巨響聲中,兩道影當空分開。
其中一人落地後連退數步,腳下所踏之堅的石板接連碎裂。
此人一勁裝打扮,相貌堂堂,眼含戾氣,正是黑虎堂三檔頭、飛虎鍾雲召。
另一人當空翻轉,落地後不停後退,直至撞在牆壁才停下形。
這人材魁梧,滿面威嚴,雙手玄鐵澤,卻是四方派之主混元鐵手史霄。
“怎麼可能?”
此時此刻,向來喜怒不聲的史霄卻是面大變,雙手抖著看向鍾雲召:
“你中了我的混元鐵手,傷怎麼可能好那麼快,而且實力也突飛猛進?”
前些日子兩人手,他可是穩佔上風。
若不是年紀大了,最後有些氣力不濟,怕是能當場擊殺對手。
但這纔過去多久,形勢就發生逆轉,鍾雲召不僅傷勢盡數復原,實力也隨之大漲。
正面鋒,史霄已經不是對手!
“想知道?”鍾雲召手持長刀,冷冷一笑:
“下地府自己找答案吧!”
說話間,他軀一晃,再次持刀撲來,刀霍霍,瞬間籠罩一方。
虎煞刀!
這是他們鍾家傳承刀法,一撲一,猶如猛虎下山,威勢狂猛,煞氣驚人。
刀橫空,勁力呼嘯而來,還未近,史霄就已覺自己呼吸一滯。
不過久違的危機,也激發起他的鬥志,雙手一甩,怒吼上迎:
“真當史某怕你不!”
混元鐵手名多年絕非有名無實,他的一雙掌能斷金裂石,直面刀鋒而不傷。
史霄形轉,腳踏,雙掌連環擊出,呼呼勁風能衝出數米開外,餘波也能震碎桌椅、缸盆。
兩人都是後天高手,勁力之強堪稱非人,一錯一撞就已穿堅固的牆壁。
所過之,不論是板凳竹亭、還是假山牆院,盡皆一一崩裂。
“轟隆隆……”
房屋倒塌,煙塵四起。
不過片刻功夫,混就已席捲整個四方派駐地,得其他人連連後退離戰圈。
“哈哈……”
力旺盛的鐘雲召瘋狂揮舞長刀,鬥志昂揚,忍不住仰天長嘯:
“姓史的,今日你死定了!”
“大言不慚。”史霄鋼牙咬,面鐵青,雙手揮出一道道殘影:
“小子,江湖廝殺可不是比武鬥技,不是誰強就能贏的,這次我就讓你漲漲記!”
“崩!”
他話音未落,腳下不知踏在何,周遭牆壁上突然冒出一個個口。
“咔嚓……”
機扭轉,聲音清脆,也讓鍾雲召面一變,急忙飛倒退。
“唰!”
幾十道黑影織網,從側方牆壁冒出,朝他飆剿殺而來。
弩箭!
“喝!”
在半空,鍾雲召陡然低喝,形當空捲,刀遍裹全。
“鐺啷啷……”
金鐵撞聲響起,火花四濺,一弩箭接連墜地。
史霄面一沉,二話不說持掌衝了上去,混元鐵手連環拍出。
趁你病,要你命!
鍾雲召實力進步之大,超乎他的想象,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當……”
掌、刀相撞,鍾雲召悶哼倒退。
他的口角有鮮溢出,心中也是驚怒加。
此番若不是那位前輩賜予靈丹、指點功法,他怕是已經命喪當場。
好在……
“去死!”
咬牙低吼,他再次持刀猛撲。
“啊!”黑暗中。傳來史霄竭嘶底裡的怒吼:
“姓鐘的,你們勾結盜匪,禍一方,今日四方派就算不再,爾等也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放屁!”鍾雲召低吼:
“我們跟盜匪沒關係,死吧!”
…………
青囊藥房。
“咣……”
“開門!”
“再不開門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門外,喊聲絡繹不絕;院,衆人嚴陣以待,面各有不同。
陸護院手持銅,帶著幾人守在最前面,外面每次砸門都讓他們心驚跳。
一干學徒躲在後面,更是面發白。
秦師傅、許老、秦清蓉等藥房師傅,則手持兵刃,嚴陣以待。
“諸位壯士。”秦師傅朝外高聲大喊:
“這裡是藥房,我等都是大夫,若是諸位了傷,我等願意免費診治。”
“但若想持強凌弱,卻也不懼!”
此言一落,外面的喧譁聲隨即一靜。
院衆人面放鬆,更是有人鬆了口氣,這等況已經出現了好幾次。
不過除了有幾個膽大的被陸護院趕走,還沒有人無視藥房的特殊。
這一次,想來也不例外。
“轟……”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們的腳下,堅固的院門在巨力下轟然碎裂。
手持鎖鏈的快馬李鬆、腰懸長刀的鐵狼並肩出現在視線之中。
“妙手神針許老?”李鬆目轉,落在後方巍巍的老者上,隨即正拱手:
“後輩小子,這廂有禮了!”
“你們要幹什麼?”許老面頰繃,悶聲開口:
“打砸藥房,可知道是什麼後果?”
“許某雖然已經是一老骨頭,卻也是廝混過來的,不懼爾等!”
“許老說笑了。”李鬆客客氣氣的拱手:
“您是前輩高人,德高重,我等豈敢無禮。”
“只不過……”
他眼神轉,聲音也漸漸變冷:“柳家、田家的人,還不出來死!”
“真以爲躲在藥房裡,我等就不敢手了?”
“大膽!”高馬大的陸護院面一沉,銅一抖朝兩人近:
“這裡不是你們囂張的地方,給我出去!”
棒如蛟龍出,只是輕輕一點,就有呼嘯勁風直撲面門。
“哦?”
李鬆眉頭一挑,手中鎖鏈‘噹啷’甩出。
“當……”
兩相撞,陸護院吃力不足後退一步,快馬李鬆的形也晃了一晃。
“鍛骨大!”
李鬆雙眼瞇起,面上溫和的表漸漸變的猙獰:“好,好得很!”
“你也接我一招!”
低吼聲中,兩鎖鏈在他掌中舞如龍,當空席捲,悍然朝前捲去。
…………
烈焰滾滾,滿城混。
喊殺聲、悲聲絡繹不絕。
今夜,不知道會有多人會因此遭劫,更不知多人家破人亡。
暗錯的巷道,三道影正小心翼翼的朝前移。
莫求眼神不時閃,走在最前面,不放過周圍一一毫的異常。
柳瑾夕走在中間,小聲開口:
“過了前面一條街,再穿過一條小巷,就到那院落的後門了。”
“嗯。”莫求點頭,從巷口探頭朝外看去,眼前所見讓他心中一。
卻見這長街之上,滿是狼藉,除了幾首之外,還有些綾羅綢緞灑落在地。
這些東西,可都價值不菲!
細細看去,似乎還有被人慌忙丟棄的銀子、大錢。
“呼……”
他的呼吸,當即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