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雖然也姓王,但並不是王家的人,隻是恰巧姓王,又嫁到了王家罷了。雖然出一般,但是肚子爭氣,嫁到王家以後一舉得男,給王鋒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讓婆家的人十分喜歡。王雨母憑子貴,在王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若說最看重的無非就是這個兒子。如今見若水竟然開口詛咒最看重的兒子,心裏的怒氣蹭蹭的就竄了起來,早忘了剛才打定好隻是給鄭玲幫腔,並不真正得罪陸家的想法。
若水見王雨發怒臉上的表依舊沒有什麽起伏,隻平靜的說:“你的子宮發黑,而且黑氣濃鬱,很顯然家中子嗣已經過世,而且是剛剛過世。我沒有胡說,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回家看看。”
王雨看到若水那張沒有什麽表的臉,仿佛說的一切都理所當然一般,恨不得上前撕爛的那張臉,臉上的表也猙獰起來:“我出門的時候我兒子還好好的,怎麽會過世,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若水見到王雨抓狂的樣子搖了搖頭,心裏可憐喪子之痛沒再跟計較,低下頭不再言語。陸悠然卻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主,見王雨罵的兇狠也惱了,起來怒道:“若水說的話哪兒有假的。說你兒子死了就肯定是死了,不信你倒是回家看看啊!”
王雨聽陸悠然一口一個死字氣的渾發抖,若不是對麵站的人是陸悠然,王雨絕對衝上去照著對方的臉上扇過去了。王雨這邊正氣的咬牙,外麵王家的仆人衝了進來:“夫人,夫人!”
王雨見王家的老仆人王德旺來了,心裏咯噔一下,臉發白:“王叔,你怎麽來了?”
王德旺急道:“夫人啊,家裏出大事了,您快回去看看吧。小爺,小爺出事了!剛才您一出門小爺就開始頭暈嘔吐,請了家裏的郎中過來看也看不出個好歹,我出門的時候小爺已經被老太爺送到西洋人開的醫院了。”
王雨聞言眼前一黑,差點就站不住了。兒子真的出事了?怎麽可能?出門的時候兒子明明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就出事了,難道那個周若水還真的是什麽大師不?
王雨腦子裏一片混,目轉向神淡然的周若水時突然衝過去抓著周若水的胳膊哭道:“大師,大師,剛才是我有眼無珠,不識真神,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我兒子啊!”
鄭玲聞言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帶了人是來拆周若水的臺的,可不是給周若水打活廣告。如今是怎麽回事?手下的人一個個的都證實了周若水確實是大師,這個王雨更是哭著求周若水救兒子,這讓自己的臉往哪兒擱?
若水歎了口氣,對著王雨道:“晚了,剛才我看你的麵相時你的兒子已經過世了。”
王雨腦子一懵,然後拚命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兒子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出事就出事了?”
若水在王雨的臉上又打量了一圈才道:“你剛才出門的時候可是打過孩子?”
王雨微微一愣,隨即道:“是。我不讓他吃不幹淨的東西,他不聽話,我就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也沒用多大的勁……”
若水微微歎氣,說:“就是你打的那一下,孩子被打死了。孩子本就弱,後腦上又有很多位,我最近認識了一位西洋的醫生,用西洋人的說法那裏有中樞神經,你打壞了孩子的中樞神經,孩子自然活不了。”
王雨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孩子怎麽會是我打死的?你胡說!你胡說!你嫌我揭你的老底,說你是騙子,所以你故意說孩子是我打死的。我的孩子一定沒事,隻是吃壞了肚子,我要去醫院看孩子,我要去看孩子。”說完也不顧在場人的眼就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陸悠然見狀氣哼哼的道:“什麽人啊!好心幫看相,都沒收錢,還敢說你是騙子。若水,你也不教訓教訓。”
若水微笑著搖了搖頭:“喪子之痛,有些神智失常也是有可原的。”
其實在剛才王雨跑出去之前若水就給王雨看了麵相,王雨這次去了醫院之後得到的結果會和自己預測的一模一樣,醫生會說孩子是因為中樞神經損,救不過來了,所以亡。而剛才在這邊聽了全程的王德旺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了他家王雨打了小爺後腦勺的事。
王鋒和王老太爺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寶貝孫子是被王雨打死的,氣的不輕,當場就要把王雨趕出家門。王雨死活不願意相信孩子是被自己打死的,隻是抱著兒子的一直哭,裏還說自己的兒子沒死,最後竟然就這麽神失常了。
若水看王雨也是個可憐人,下半生的命運將過的淒慘無比,對於這樣的人,若水覺得沒必要再和計較了。命運已經給了最好的報應。
王雨走後教室裏忽然就安靜下來,班裏的同學看若水的目也崇敬起來。本來以為隻是個狐子,靠著一張臉搭上了陸家的掌門人,麻雀變凰。沒想到卻是一位真正的大師。而且看剛才的事,這位明顯就是半仙級別的大師啊!有哪個算命的能算的這麽準的?
鄭玲目掃向跟自己一起來的幾個人,那幾位都目躲閃的往後了。他們也看出來了,對麵的那位真是位大師,而且別的不說,就說跟那位大師作對的,有哪個有好下場了?陳梅是被翻出了舊賬,眼看就要被夫家休棄了。那也就罷了,最多算是自己自作自。可王雨就是真慘了,好好的死了兒子,還是被自己打死的。這家夥非瘋了不可。
有了這二位做榜樣,誰還敢湊上去?誰知道上去跟大師對著幹,會有什麽倒黴事降到自己頭上?
鄭玲看後的人沒人敢站出來,氣的咬牙,幹脆一跺腳,站了出來,冷著臉對著若水道:“大師這麽神,不如給我算一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