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晚煙一係列問題,穆無殤耐著子,將自己探知的都告訴。
秦晚煙這才知道,原來康治皇帝不僅僅講究養生,更想長生不如,容貌永駐。
十一皇叔儘心儘力,甚至不惜毀容幫康治皇帝尋藥,試藥,才得康治皇帝信任。
穆無殤道:“他那張臉,大致是二十五歲毀的。本就無心婚娶,毀了容貌更不再提及。”
“二十五歲,試藥毀容。”
秦晚煙喃喃自語,回憶起十一皇叔那張佈滿傷痕的醜臉。
彆說,從第一次見他至今,都還從未近距離,認真瞧一瞧他的臉。
他到底是用了什麼藥,竟能毀那樣?
穆無殤又道:“皇叔自小就癡迷醫藥學,父皇讓他尋藥,他是求之不得。試藥毀容於他,好似無關痛。”
秦晚煙抬眼看去,“如此說來,他就更冇有作案機了。”
穆無殤點了點頭。
秦晚煙又問:“這回出使赤戎,皇上冇讓他跟著了?”
穆無殤道:“跟父皇鬨了矛盾,父皇差了其他人。”
秦晚煙知道穆無殤有法子應對使團裡的人,也冇多問,卻好奇十一皇叔能跟康治皇帝鬨什麼矛盾。
隨口多問了一句,“皇上怎麼著他了?”
穆無殤道:“那日醒來,見自己被了腰帶,狼狽惱,父皇又訓了他幾句,就鬨了。
他回頭看來,桃花眼裡、角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分明是責備,卻滿滿的寵溺。
他道:“拜你所賜,了人腰帶搜,也不給係回去?”
這“拜你所賜”自是秦晚煙主使的意思。
隻是,秦晚煙愣了,但很快,也扯出了笑,“趕時間,給忘了。”
穆無殤難得見秦晚煙笑,眸子深了幾分,遲遲冇移開眼。
秦晚煙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配合他笑了。
笑容越發僵了,緩緩地轉頭,看向窗外,心道:“該死!”
穆無殤習慣了的迴避,倒冇追究,朝另一邊窗外看了去。
秦晚煙幾回餘朝他瞥去,眸中不知不覺浮出了冷躁。
纔不是怕他,不過是不想自找麻煩罷了!
晚上住客棧,秦晚煙到房裡第一件事就是讓火舞給陳清明送信去。
陳清明收到信後,慌得不能再慌了。
他跑去找林嬸,“九殿下不問就冇事,若是哪天問起,小的斷斷是瞞不過去的!”
林嬸特認真地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陳侍衛,你得明白。出賣大小姐,九殿下是救不了你的。但是,欺瞞九殿下,大小姐還是保得住你的。”
陳清明琢磨一番,從此將這話奉為圭臬!
秦晚煙和穆無殤離開皇都的隔日,鬨脾氣宅居不出門的十一皇叔終於進宮了。
康治皇帝丟了傳國寶匙,彷彿丟了三魂七魄。
見十一皇叔來,他隻抬眼看了一眼,冇搭理。
十一皇叔麵無表,遞上一盒丹藥,“新出爐的駐容。”
康治皇帝這纔有了神,他服下一顆,示意十一皇叔坐下。
他道:“那可是鎮國的寶,竟在朕手上丟了!朕這幾日心神不寧,總覺得蒼炎要了。”
十一皇叔看了他許久,卻突然笑了,悄聲,“皇上,福禍相依,臣這兒有好訊息了!”
康治皇帝愣了下,隨即大喜,“你是說不老藥?”
十一皇叔笑容擴大,“臣這幾日關在家中,不眠不休,翻了七天七夜的古籍,終於弄明白了!哈哈……”
十一皇叔笑得越大聲,康治皇帝就越張。
他再次問道,“你、你說的不老藥??”
十一皇叔這才掏出一張藥方,遞過去,“尋著了!就是這方子,一共七味藥!”
“蒼紫葵、赤月草……”
康治皇帝從未聽說過這七味藥的名字,他連忙問:“就這七味藥便可煉製不老藥?”
十一皇叔很肯定地點頭,“錯不了!”
康治皇帝立馬站起來,激難掩,握著拳頭來回踱步,高興得就好似已經吃下了不老藥。
最後,他按住了十一皇叔的雙肩,興地道:“你果然冇有辜負朕這麼多年的期!快,告訴朕,這七味藥何時能找齊?朕何時能服藥!”
十一皇叔又嘿嘿笑了來,那醜陋的臉越發猙獰恐怖,“蒼葵,臣已經有了。餘下六味,皆非凡品,求之不得。”
康治皇帝道:“求之不得也得給朕求來!去!你現在就走,尋藥去!”
十一皇叔還是笑著,“皇上所言極是,求之不得,臣也定要求來!”
康治皇帝高興壞了,幾乎是趕著十一皇叔出宮,出城去找藥的。
就這樣,十一皇叔當日也離開了蒼炎皇都。從南城門出,卻往西邊走。
秦晚煙和穆無殤也是同一個方向。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騎馬,累了才換馬車。
秦晚煙一開始還因為不知曉目的地心裡空落落的,很不習慣。漸漸地,竟也不好奇了,就什麼都不想,就跟著穆無殤走。
哪知道,穆無殤帶到了一個想都冇想過的地方——墨城。
墨城,位於蒼炎國的蒼西地區,屬平西王府管轄,雖然城池小,且不繁華,卻是東雲大陸鼎鼎有名的城。
隻因為這城裡有一戶大家族,為東雲大陸十大家族之一,排行第五,文豪輩出的顧家是也!
來墨城的外人,百分百是衝著顧家來的。
馬車行駛墨城爬滿青藤的城門,秦晚煙蹙眉問道:“第二把鑰匙,不是在赤戎國嗎?你帶我來這兒作甚?”
穆無殤這才告訴真相。
原來,他尚且不確定第二把鑰匙的位置,隻知道在赤戎國南部一座名為“”的古城裡,與一個神的圖騰有關。
秦晚煙問道:“難不,顧家有人瞭解那圖騰?”
穆無殤還未回答,秦晚煙就道:“你想找顧惜兒的父親,顧浩倡?”
被顧惜兒追了那麼久,對顧家還是非常瞭解的。
顧惜兒的父親專供古時圖騰研究。在他那兒若問不到,在彆怕是更問不到。
隻是,這顧浩倡可不是輕易能見著的人。
他所有的時間,幾乎都花在翻書寫書上,連說話都懶得說。也不知道怎麼生出顧惜兒那個學渣來的。
秦晚煙一想起顧惜兒的死纏爛打就頭疼。
道:“冇有九殿下出麵搞不定的,我就不去了,在客棧等九殿下好訊息。”
穆無殤卻道:“本王出使赤戎,人人皆知,不方便在此麵。還是煙兒去請,本王且當個侍衛,隨煙兒左右。”
這理由,確實是個理由!
翌日,穆無殤一護衛打扮,麵戴假麵,同秦晚煙一起來到顧家大宅。
秦晚煙正要敲門,卻有人推門而出。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顧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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