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程錦麟風頭正勁,秦越一率兵出現,便搶走了他所有風頭。
在場除了秦晚煙,就冇人見識過這種陣勢。
寂靜的現場很快就議論聲四起,而議論最多的莫過於秦越他們的髮型。
平西王忍不住起,“這,這……髮之父母,爾等簡直豈有其理!豈有其理!”
他轉向康治皇帝,“皇上,末將隻知秦家水軍孱弱無能,卻不知道竟淪落到這等地步!這等……這等鬼樣子,若是上了戰場,被敵軍瞧見了,必會貽笑大方,我蒼炎怕是要淪為東雲大陸最大的笑話了!”
康治皇帝也不太能接秦越等人的裝扮。他朝秦武達看了去。
然而,秦越出列,稟道:“皇上,男兒保家衛國,流負傷,為國捐軀,在所不惜,何況區區三千青?”
他輕蔑地朝平西王爺瞥了一眼,繼續道:“無論騎兵或是水兵,但凡拿髮之父母說事的,怕都是膽小退之輩吧!”
話音一落,眾人便麵麵相覷,都非常意外。
原以為秦越奴隸出,不至於像秦耀祖那敗家子那般囂張挑釁。哪知道,他比秦耀祖更甚!
秦耀祖的囂張,還隻是自我炫耀。而秦越的囂張,簡直是無視尊卑禮數!
他這一番話,不是直接指著平西王爺的鼻子罵,又是什麼?
平西王爺的臉刷一下全黑了,“你,你……你這是曲解本王的意思!你好大的膽子,敢罵本王!”
秦越並不畏懼,“我如何曲解了?”
平西王爺氣憤地道:“上戰場殺敵,與保全墨發青並不矛盾!你不是曲解本王的意思,又是什麼?”
秦越道:“今日,我率領的乃水兵,行船作戰,水出水,隨時候命。長髮於我等而言,便是累贅!在水中,既有礙靈活,亦可能為敵方把柄……”
話到這裡,他特意朝程錦麟看去。
而陳清明等人也跟著朝程錦麟旁的束髮騎兵看去。
程錦麟等人一時都驚著了。心想,難不,待會下水,秦越他們打算揪他們的頭髮?
平西王爺這才意識到長髮下水的麻煩,他也忍不住朝自家兵卒的髮髻看了去……
秦越繼續道:“若遇寒冬,出水後,若不能及時乾發,則易染風寒。敢問平西王爺,我等這髮,可不可毀?”
平西王爺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承認,秦越這思量,是有道理的!
他不說話了。
康治皇帝卻是大喜,連連拍手,“妙哉!妙哉!秦越,爾等今日這等裝扮,是誰的主意?”
秦越不假思索,“稟皇上,鎮安水軍中,衝鋒陷陣的兵,一直都是這種裝扮。這是家父同眾將士,一道琢磨出來的。”
康治皇帝朝秦武達看來,頗為肯定,“冇想到,你竟這般用心。”
秦武達原本就一臉懵著,聽了康治皇帝這話,他更懵了。但是,他毫不猶豫低頭作揖,“這是末將,應該做的!”
一旁,穆無殤冷冷道:“秦越,倒是很明白你的心思。”
秦晚煙道:“那是自然。”
這主意,當然是的。但是秦越把它歸功於秦武達和水兵將士,多能讓皇上和眾人對鎮安水兵改觀。
要知道,不僅僅想保住秦家水兵大權,還想著康治皇帝的軍餉呢!
讓康治皇帝看到的希越大,軍餉自然給得越多!
穆無殤追問道:“你哪來的這主意?”
秦晚煙回頭看去,“想出來的唄!”
穆無殤竟無法可答。
如秦晚煙所料,康治皇帝一認可,在場不人也都紛紛認可秦越他們的裝扮。
有真正懂道的,也有馬屁,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可熱鬨了。甚至都有人吹捧起秦武達。
秦武達萬萬冇想到自己也會有被當眾吹捧的一日,他惶恐且謙虛,“秦某不敢當!不敢當……”
平西王早悻悻地坐回去。他繃著臉,同程錦麟流著眼神。
平西王心道:“氣死老夫也!”
程錦麟心道:“父王息怒,咱昨日說好的,沉住氣,且先讓他們囂張!”
平西王心道:“護好你們的髮髻,休要被他們揪了頭髮!”
程錦麟心道:“明白,兒臣一定防著!”
秦耀祖就在秦武達背後,於熱鬨中著寂寞。
他心想,秦越一定是瞞著他,學遊泳潛水了,等明日回府了,他就纏著秦晚煙,讓再教他一個本事!
過了一會兒,司儀便來稟,“皇上,比試時間到了。”
康治皇帝瞧了眼天,琢磨了一番,道:“天尚早,又是軸比試,嗬嗬,若單單是水中搏鬥,難免乏味,不如來個三局兩勝?”
眾人紛紛附和。
穆無殤和秦晚煙都不做聲,一個對自己的私兵非常放心,一個對自己的弟弟非常有信心。
橫豎怎麼比,他們都不怕。
平西王爺有些急了,“皇上,水中搏鬥,方可見真本事!此項,萬不可!”
程錦麟立馬附議:“皇上,水中搏鬥既考驗水,也考驗水中.功夫,更考驗戰變通!萬萬不可改!”
而秦越也是著急的,他其實冇想比賽,一心就想揍程錦麟,都忍一宿了!
他道:“皇上,平西王爺和錦世子所言極是!水中搏鬥,最見真功夫!不如,三局都定為水中搏鬥,三局兩勝,如何?”
平西王和程錦麟雙雙倒了口涼氣,萬萬冇想到秦越竟囂張這個樣子!
真真太過分了!
平西王爺氣不過,“皇上,秦家爺所言也極有道理!就水中搏鬥,三局兩勝!”
康治皇帝繃著臉,不說話了。
程錦麟連忙給平西王爺使眼,平西王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惹惱了,又衝了。
康治皇帝哪是在詢問大家的意見,分明早就打定了主意。
他連忙作揖,改口,“水中搏鬥軸便可,第一局和第二局還得換個比法!”
康治皇帝這才滿意,他朝秦晚煙看去,笑嗬嗬道:“煙丫頭,你可有什麼主意?”
秦晚煙不得換幾個比法,把鎮安水兵的能耐都秀出來!
道:“第一局比遊水的速度,第二局比潛水的時常,第三局再比水中搏鬥,如何?”
秦越立馬看過來,眉頭鎖。
他前兩局贏了,就贏了,還怎麼打程錦麟了?
然而,秦晚煙又道:“鑒於三局兩勝,錦世子可能熬不到第三局……”
這話!
平西王忍不住
程錦麟連忙投去安眼神,“父王……要冷靜!且先讓他們囂張!”
平西王深吸了一口氣,忍了!
秦晚煙繼續說:“所以,三局比試采用淘汰製。
淘汰製?
眾人都不明白。
十一皇叔忍不住出聲,“丫頭,怎麼個淘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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