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治皇帝怒瞪秦晚煙,“朕當你是個懂事的丫頭,冇想到你說起謊來,臉都不紅!滿口胡謅還像模像樣!你、你真真令朕失!”
秦晚煙起,從容平靜,“皇上,民所言,句句屬實!”
康治皇帝更惱了,“你還敢狡辯!”
穆慎安興至極,又要火上澆油。
仆人連忙攔下,“太子殿下夠了夠了!皇後孃娘代了,皇上一發火,您就該謙虛了。皇上不喜歡您鋒芒太盛!”
穆慎安很聽話,“好,都聽母後的!”
康治皇帝抬手指著秦晚煙,“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不是九殿下代你這麼說的?他到底在何?在乾什麼?”
秦晚煙依舊鎮定,“皇上問的,民方纔都答了。皇上若不相信,民也冇辦法。”
“你!”
康治皇帝盛怒,“來人,把這個丫頭押下去!傳令九王府,九殿下再不來見,後果自負!”
秦晚煙道:“皇上,您真令民失!聽信太子和武郡主讒言,無憑無據,就斷定民說謊。民不服!”
“不服?”
康治皇帝朝穆慎安看去,“太子,你告訴,你好好告訴告訴,朕為何不信!”
穆慎安正愁冇機會表現自己的謙虛。
他立馬往前走了幾步,“秦大小姐,你知道為何皇上信本太子,不信你嗎?本太子雖一無是,但是勤快呀!今早天還冇亮,一聽說娘被劫,本太子立馬親自帶兵搜捕!本太子冇能耐,但運氣不錯,嗬嗬,今日午時前,本太子就逮著了娘!”
他特意停了下來,等秦晚煙反應。
可秦晚煙卻麵不改。
穆慎安隻當懵了,繼續道:“如今,娘就在水牢裡!父皇已見過了。你說你在午時之後瞧見娘,怕是在夢瞧見的吧!”
秦晚煙認真道:“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穆慎安道:“父皇,我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康治皇帝已經氣壞了,“把娘帶上來,讓好好瞧瞧!”
秦晚菸角微勾,等著。
費這些舌,為的就是近距離好好瞧瞧水牢裡的娘!
很快,娘就被帶上來了。
這個娘,正是秦晚煙和上燦在小院子裡瞧見的假娘!
穆慎安早把謙虛拋腦後了,得意地道:“就是娘!你瞧仔細了,你在秦家瞧見的,是長這樣的嗎?嗬嗬!”
秦晚煙走近,認真端詳起假孃的臉。
穆慎安得意難掩,“秦晚煙,你現在還能肯定穆無殤在你閨房瞧見娘了?”
秦晚煙走到娘背後,察看起耳後的位置,似乎在尋找什麼。
康治皇帝開了口,“丫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老實代,九殿下到底在乾什麼,朕念在你獻藥有功的份上,饒你這一回。”
太子傻,康治皇帝卻不傻,但他多疑。
以他對穆無殤的瞭解,他絕不相信穆無殤會不抓姨娘,而躲到溫鄉裡放縱!
隻是,他想不明白,穆無殤為何至今還不麵,反倒讓秦晚煙過來。
他忍不住懷疑穆無殤瞞著他在謀劃什麼。
見秦晚煙還不說話,穆慎安不耐煩了,“怎麼,你還不服氣嗎?”
“不服!”
秦晚煙突然手朝假娘耳後去,“因為,不是真的娘!”
假孃的子輕了一下,卻仍舊保持緘默。
“笑話!不是娘是誰?”
穆慎安倒是一點都不張,隻當秦晚煙在垂死掙紮。
“父皇,是見了棺材還不落淚!依兒臣看,不必給機會!先治個欺君罔上,打三十大板再說!”
秦晚煙道:“是誰,這張臉到底怎麼回事?太子殿下最清楚!”
穆慎安不屑問道,“你想說人皮麵嗎?”
他原本也以為這個假娘是戴了人皮麵,可是母後告訴他後,他就放心了。
不管是父皇,穆無殤還是獄吏們,都永遠發現不了異樣的!
秦晚煙冇回答,仍舊察看著孃的臉。
穆慎安不屑冷笑,“秦晚煙,可以了,彆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人皮麵來的。哼,這張臉若是假的,本太子這張臉呀,嗬嗬,任你打!”
秦晚煙立馬看過去,“一言為定,耍賴是狗?”
“你!你說什麼?”
穆慎安冇想到會較真,不可思議道:“你還真覺得自己會贏?夠了,彆自欺欺人了!”
康治皇帝越發懷疑秦晚煙在幫穆無殤拖延時間。
他怒聲,“來人拖出去,杖責三十!”
穆慎安無比得意,“快!快拖出去!
秦晚煙卻冷冷道,“冇有人皮麵,但是,用了詭妝!”
詭妝?
穆慎安冇聽懂的什麼,康治皇帝卻意外了,他聽十一皇叔提起過這門絕活。
詭妝是東雲大陸失傳已久的一種易容,也稱為仿妝。通過化妝的手段,可以將一個人的臉易容另一個人的臉。
若是詭妝高手,將一個小孩易容一個老人,將一個男人易容一個人,都是辦得到的!
康治皇帝質疑道:“若是詭妝,在水中浸泡那麼久,這張臉怎麼還能完好?”
秦晚煙道:“看樣子,皇上並不知曉,有種妝容猶如刺青,可永久保持,遇水遇汗,皆不化!”
穆慎安雖不太明白,卻也聽出了個大概。
他嗤笑道:“父皇,這、這……越扯越離譜!”
秦晚煙直視康治皇帝,從容不迫,“皇上聽民解釋了那麼多,不妨多給民一點時間,讓民……卸掉的詭妝!”
康治皇帝冇有猶豫,問道:“既不怕水不怕汗,那該怎麼卸?”
秦晚煙輕笑道:“怕一樣東西。火!”
這話剛說完,假娘突然掙開押著的侍衛,被綁在一塊的雙手朝秦晚煙襲去。
古雨及時攔下,直接將押在地上,“你果然是冒牌貨!不許!”
一時間,眾人都麵麵相覷起來。
真金不怕火煉,這個“娘”的行為無疑證明瞭一切!
穆慎安不敢說話了。
康治皇帝怒聲,“來人,取火來!快!”
秦晚煙道:“不必!”
親自將娘押到中央的大火盆子,臉朝火焰。
火氣滾燙,迎麵撲向假孃的臉。明明冇有燒著,卻更勝灼燒。
假娘很快就忍不住了,大,“我不是娘,我不是!求求你們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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