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我提起易容面罩的時候想起來了,我們在這里真是白冤枉心。腦部手都要罩手布罩,如晦哥哥揭了易容面罩、瞳后,我用手布罩將他先罩住,這樣一來,師傅本不知道躺在手臺上的人是誰。”
“什麼手布罩?”樓驍問。
小野姜翻找了手布罩出來,就是一塊藍的布料,特殊材質制。頭部手的時候將整個人都罩著,只出鼻子、眼睛和要手的地方。
麻醉之后,眼睛閉著,自然就看不出如晦那太過顯眼的紫眼眸。
“好,就這樣。”
樓驍的妥協讓小野姜吁了一口氣。說:“我先來做準備工作,等師傅回就可以直接手。”
樓驍幫著如晦揭下易容面罩,取下瞳。為了消滅罪證,他直接將那些東西都塞進自己懷中。然后,他這才開始打量著這個手室,手臺邊有許多儀,還有兩臺機人。
“這兩個機人是干嘛的?”樓驍問。
“我的助手。”
“你的意思是等會它們也會參與到手中?”樓驍又問。
小野姜“嗯”了聲,將手布罩蓋在如晦上。
“真神奇。”樓驍嘆。
仔細鋪好手布罩,只出如晦的鼻子、眼睛。然后,確定了如晦頭部要手的地方,小野姜取來剃刀來剃掉那一塊的頭發,在溜溜的地方畫了個‘X’。
完。
現在連他都認不出躺在手布罩下的人是如晦了。樓驍沒話找話,指著‘X’,問:“這個就是要做手的地方?”
怎麼覺這個樓叔就是個好奇寶寶啊啊啊,覷了眼樓驍,小野姜說:“樓叔,你確信守在這里?其實,手的過程有點腥喲。”
“我是從腥中走出來的人。”
小野姜哽了哽,看向如晦,問:“如晦哥哥,你怕不怕?”
“不怕。”因為罩在手布罩下,如晦的聲音有點甕聲甕氣。
小野姜又將手布罩揭開,說:“時間還早,等師傅進來的時候我再替你罩上。”
“好。”
所有的準備工作就緒,連麻醉都準備好了,但君勝堯還沒有回,樓驍急了,問:“小野姜啊,你師傅呢?”
“他出門辦事去了。”
“今天要手他還出門辦事?”
“師傅有代,會晚點回。”
“他不會說話不算話,不做了吧?再或者他發現如晦是你秦琛叔的婿所以反悔了?”
小野姜無語的看著樓驍。
講真心,樓驍分外張。便是如晦都覺到樓驍的張,他輕拍了拍樓驍的手,說:“樓叔,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樓叔,你看看,多和如晦哥哥學一學。他這個病人都不張,你張個什麼啊。”
“如果手的是我,我也不會張。正因為不是我,我才張。”
“樓叔啊,你要實在是張,我們把手推后兩年做也行。”小野姜說。
“啊?”
“如晦哥哥腦中的芯片,再支撐個兩年沒有問題。”
“那行,我們兩年后做。兩年后不要那個老東西,你一個人應該能夠勝任。”樓驍說。
“但是,兩年后,手風險會比現在提高三機會。更因為那三機會,無論是我還是我師傅,都不可能再給如晦哥哥手。如晦哥哥只能等著自己為一個廢人,至最后誰也不認識,吃喝都得由人服侍,日介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躺個三年差不多就可以到閻王那里報道去了。”
樓驍瞪著小野姜,問:“你的意思是你如晦哥哥現在做手時機正好?”
“至比兩年后多三活命機會。”
“那現在手的話,活命的機會是幾?”樓驍問。
小野姜想也沒想,回答:“五。”其實有七來著,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個話嘮樓叔。
不是活。
就是死。
樓驍閉不語。
小野姜看向如晦,問:“如晦哥哥,在這張手臺臺上,你有可能再也醒不來,怕嗎?”
如晦搖了搖頭。
“你愿意手推后兩年再做嗎?”
如晦再度搖了搖頭,“你不悔姐姐已經知道芯片的危害,與其我陪在邊兩年讓徒增擔心,日思夜憂,倒不如現在賭上一賭。”
如晦說話間,研究室的監控中顯現一架直升機出現在院子里。
“師傅回了。”小野姜說。
樓驍看向監控,果然,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人正是君勝堯。
小野姜趕拉過手布罩罩在如晦上。
如晦卻是一把將手布罩抓下,定定的看著小野姜。
“如晦哥哥,怎麼了?”
“若我能活,請讓我親自告訴不悔我還活著。”
“好。”
“若我死了,這個消息請不要告訴不悔。”如晦又說。
小野姜不明白的看著他。
如晦微微笑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沒有消息的話會相信我還活著。然后,會好好的活著等著我歸來。”
小野姜頓了頓,再度說:“好。”
“小野姜,你知道嗎?”
“嗯?”
“我會醒來,我一定會醒來,我不會讓你的不悔姐姐失,就像也從來沒讓我失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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