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說了話竟然連個搭理的人都沒有,鴻德帝眼眸深快速地掠過了一憤恨,但臉上卻笑得更加燦爛了。
“來人,還不快為七皇叔賜坐!”
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紫金親王椅被抬了上來。
在南極大陸,紫是至尊的象征,而這把椅子由紫金打造,配以它的主人紫的蟒袍,足以宣誓著南宮瑾在南詔國的地位——
南詔親王,南詔戰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見帝王不拜,坐著參加早朝的特殊權利。
幾個太監抬著一把厚重的紫金親王椅,越過所有朝臣之后還在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皇帝的下首,這才轉了一個方向,讓椅子面向眾臣,落下。
南極大陸歷朝歷代,還從來沒有一個親王能像七皇叔這般,上早朝不面向皇帝,而是面向朝臣的。
南宮瑾坐落后,擺著一******不變的冰山臭臉,使得整個議政殿溫度陡降,眾臣拉扯了一下上厚實的襟,悲催地等著兩個神仙打架。
由于背對著皇帝,南宮瑾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他眼眸深的那抹算計。
“丞相,你還有何事要上奏?”
“微臣的確還有事上奏,只是卻不知當講不當講。”夏文林一臉為難。
“準奏。”
皇帝話音落下,原本站在大殿上的夏文林卻猛地跪在了地上。
“微臣接下來上奏之事與七皇叔有關,還請七皇叔見諒。”
“哦?什麼事竟然跟老七有關?”鴻德帝一臉奇怪。
“啟奏皇上,四個月前西晉傳來國書,想要休得兩國百年之好,遂決定以昭和公主前往南詔和親。”
“不錯。朕不是已經把昭和指給老七了嗎?還有何事?”
“皇上有所不知,嫁給七皇叔的本就不是昭和公主,而是一個冒牌貨。這冒牌貨不但假冒公主,甚至還在七皇叔的喜堂上當眾產子!”
“啊?”鴻德帝驚得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然后又一臉不可思議地坐下。問道:“老七,當真有此事?”
南宮瑾轉看向鴻德帝,毫不理會皇帝的裝瘋賣傻,冷言道:“有沒有此事,皇兄難道不清楚嗎?”
鴻德帝皺眉不悅道:“老七,朕可以天子之名向你保證,此事朕完全不知。你大婚當日之事朕也是有所耳聞,可是轉念一想,西晉本就是戰敗國,他們怎麼敢送個產婦來辱我南詔?加之你前夜和昨日都沒來宮里,所以朕覺得這不過是以訛傳訛。但朕發誓,對于新娘是產婦這一點,朕真的不知!”
解釋了半天,可是南宮瑾卻坐在自己的親王椅上不為所,鴻德帝甚是火大,一抹淡黃的芒籠罩全,隨后一掌擊向龍椅扶手,那純金打造的龍頭都被他給打飛了出去。
朝堂上除七皇叔無于衷之外,所有的大臣全都嚇得跪拜在地,整個朝堂靜若寒蟬。
“來人吶,去七王府把那冒牌貨給朕抓來,為消除老七心頭之怒,將那人和的野種給朕當場杖斃,懸尸午門。撤銷國書,讓西晉看看他們膽敢辱我南詔戰神的后果!”
“是!”
“誰敢!”
衛軍得令正準備執行命令,可是七皇叔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衛軍不敢再一分,整個人就像釘在朝堂一般,只是眼睛不時瞟向高位的皇帝。
這衛軍分明就是自己的人,但是七皇叔輕飄飄一句話便讓自己的命令得不到執行。他氣!他恨!他不干!
鴻德帝袖一揮,沉聲說道:“此事就當是朕的過錯,朕撤銷你與那子的婚姻,剩下的事,老七你就別管了。”
說罷,對著殿外道:“來人。”
衛軍統領帶著十名衛軍進了大殿。
“將這兩個違背皇命的衛軍拖下去,杖斃。”
兩名發呆的衛軍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人拖下去杖斃了,整個議政殿一時間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皇上發怒了,他沒有辦法朝七皇叔撒氣,便只能可憐了那兩名衛軍。大臣們將頭埋得老低,生怕在這個時候被皇上上去做那些七皇叔不讓做的事。
每次這兩個神仙打架,總會是他們這些無辜的人遭殃,這幾年來,已經不下30個大臣死在兩位神仙怒氣的沖擊波中了。
兩名衛軍被拖下去了,慘聲就在大殿外響起,而七皇叔卻沒有出聲勸阻。
鴻德帝沒再跟七皇叔商量,對著衛軍統領下令道:“執行朕的命令!”
“是。”衛軍統領帶頭抱拳領命。
“誰敢!”七皇叔的話再度傳來。
衛軍統領真的想哭了,轉過的這一刻,他知道他這輩子都只能站在皇上一邊了,只希皇上能有能力護他。
面對七皇叔舉重若輕的兩個字,衛軍統領就當沒聽到。
然,下一刻,一抹淡綠的芒自七皇叔上發出,快速擊向衛軍統領。
那統領到了后面的危急,還沒來得急轉,便已被那奇快的綠芒追上,掠而過。
綠芒通過了衛軍統領和他邊十名衛軍的以后繼續向前直沖殿外,直至散發出去看不見蹤影。
鴻德帝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衛軍統領以及十名衛軍就那樣愣愣地站在大殿中央,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再絕地看向自己。
下一刻,連同衛軍統領在的11名衛軍同時分家,尸從部截斷掉落在地,立在地上的下在沒有了上半的支撐以后,這才倒地。
議政殿上文武大臣們跪在地上,忍著心中的翻嘔,嚇得兩眼直翻。
七皇叔,您老人家就不能讓著皇上一點兒嗎?只要您稍微讓著那麼一點,君臣關系也不至于會搞這樣啊!
“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知當場斬殺朝廷四品員該當何罪?”
這一刻,皇帝是真的怒了。如果衛軍統領就這樣白白死去他都還不能將南宮瑾如何,那他這個皇帝還有何威信可言?
“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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