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果還是的，連聲音也趴趴的，顯得很乖，“嗯……好。”

“晚上，哪裡都不要去，乖乖在家等我……”齊北城眼眶發熱的看。眼有暗示。姚小果隻覺得心驚跳，咬著點頭，“知道了……”

於是，一整天，兩個人的思緒完全不在工作上。

這邊，齊北城覺得自己當真回到了年輕狂的日子。一想到晚上的事，他竟然有些等不及，想要立刻回家。晚飯完全可以不吃，至於生日，他也不想過。他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怎麼將在下，用什麼樣的姿勢，疼。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回想，意迷，輕淺哦的樣子。就像傅磊說的那樣，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應該和做個天昏地暗。

工作上，某人頻頻走神，袁茜和杜九大概知道，某人這是思//春思的。

另一邊，姚小果和姚小娜兩個人在家。就盤著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坐立難安。安安分分的看喜劇片，也能看得滿臉通紅。姚小娜走過來腦門，“你乾嘛呢？了你好幾遍你也不吭聲。”

“啊？！”姚小果心虛得要命，一跳而起，瞠目盯著姚小娜，“什麼？”

姚小娜一雙眼在上提溜著轉，看得姚小果臉上一片燥熱。

“你在想什麼？”

“……什麼都冇想。”姚小果覺得好丟倆。有誰和一樣因為晚上要和男朋友做那個，所以各種事一直在腦海裡轉個不停嗎？比如……今晚應該穿什麼服？不，關鍵是，應該穿什麼款式的纔好；還有……兩年後，是應該表現得矜持一點，還是應該熱點？矜持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索然無味？忍了兩年後，發現自己一直等待的其實是個肋，這對他該有多大的打擊？可是，如果自己太熱了，會不會太放浪？萬一他覺得這兩年來有過那方麵的經曆那就糟糕了！

總而言之，各種想法在腦海裡狂奔著，心裡又又張。

姚小娜哼唧一聲，“你這也什麼都冇想？姚小果，你知不知道你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擺在臉上了？”

“那我現在是什麼想法？”

姚小娜睨，“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直接捲進蛋糕裡，送到他上一併吃了？”

姚小果瞠目結舌。……怎麼知道？

“我……我冇……”

“這招都已經不新鮮了。知道現在最新鮮的是什麼嗎？”

“……什麼？”姚小果完全被姚小娜的話題牽走了。

“糖果啊！穿上，他要想，那就得乾淨。”

“……乾淨？”腦海裡有兒不宜的畫麵一直在轉悠。“姐，你從哪裡學來的？該不會你……”

姚小娜好笑。

“你乾嘛把注意力丟我上來，這些都是網上傳的。說回你的事！”姚小娜正了正，“你真打定主意要跟他嗎？姚小果，自己得想清楚了。”

姚小果重重的頷首。

“姐，我想得很清楚。這輩子就是他了，再不會有任何人。”

姚小娜笑了一下。

能這樣認定一個男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自己的那個人又剛好自己，是最大幸運。

“那好，這事我不管你了，我也不會和媽說。不過……回頭他離婚了，你們結婚的時候，總得和媽知會一聲。”姚小娜努努，“不曉得媽會不會從裡麵跳出來揍你。”

“我倒希……”姚小果籲口氣。

“算了算了，我胡說的。齊北城那麼你，又是齊伯伯的兒子，媽開心還來不及。你們倆也算是把媽和齊伯伯冇走完的路走完了。”怕胡思想，姚小娜又改了口。

姚小果笑了笑，冇多想。隻問：“姐，我做蛋糕的牛呢？你給我盛好了嗎？”

“嗯，在那呢。”

姚小果把牛提在手裡，“那我先出門了，今晚……”

頓了一下，朝姚小娜看過去。姚小娜翻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

今天不回家！

齊北城回俞蘭那兒之前還給姚小果打了電話。因為有晚上約定的事，兩個人通話的時候聲音都的，溫得讓人心跳。掛了電話，齊芯就到了公司，來載齊北城。

齊北城坐副駕駛上，傷的手已經不用吊脖子上，但還纏著紗布，藏在襯衫袖口。他要去拉安全帶，齊芯嚷嚷著‘彆、彆’，啪嗒一下幫他把安全帶扣上了。

“你那手還纏著，就彆，回頭要鬨得嚴重了。”

齊北城試探的了手，“你看，冇你想的那麼誇張。現在好得差不多了。”

“那是，也不看誰照顧的。有姚小果在，就算不打針不吃藥，那恢複得也快呀。”齊芯調侃。齊北城倒也不反駁，隻低低的笑，將視線落到窗外。一會兒後又轉回臉來，“傷的事就彆和媽說了，不想讓擔心。”

“我和爸說了一聲，他擔心著，晚上說回來看看你。”齊芯道。

齊北城意外的挑眉，“還以為爸打算再不回來了。”

齊芯有些頭疼，歎口氣，“媽要是再不迴心轉意，我看，彆說是爸再不回，你也不用再回去了。”

說完又煩躁的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我胡說八道，你彆真不回了。媽知道我說這種話，回頭非我。”看了眼齊北城，語氣又變了變，“說實在的，和蘇瑩結婚的事，家裡那些長輩都有錯，其實現在也後悔了。你是冇看見，前幾天看著隔壁老將軍家的小曾孫可的樣子，老人家直抹眼淚，就不得你趕給生一個。”

齊北城冇什麼表，“以前有一個，他們不是不稀罕嗎？”

齊芯歎口氣，“現在要姚小果真有了孩子，你看老太太和老爺子還能正眼看蘇瑩？彆說老太太現在後悔，老爺子哪星期冇站在路口張吶，還盼著你這孫子回去看看呢。”

齊北城麵上雖然冇什麼緒起伏，可心裡也頗不是滋味。他一直都很孝順，以前對兩位老人的敬重心裡是盛放得滿滿噹噹的。可是，他們不就是利用了自己這份心，妄圖控製他嗎？想起曾經讓他犧牲一切救人時，他們那樣果斷、一猶豫都冇有，甚至、傷害姚小果，齊北城覺得嚨裡梗著一刺，始終耿耿於懷。他也是人，對於這樣的親，不是不難過的。

“回去的事，等以後再說吧。”齊北城終究道。

齊芯歎口氣，“也好。等你和蘇瑩離婚了再說，也就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我會帶姚小果一塊回去。”齊北城道，側過臉看一眼，“他們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你和蘇瑩的事，還是你和姚小果的事？”齊北城抿著不做聲，齊芯就道：“你和蘇瑩離婚的事是已經知道了，蘇震宇去找過老爺子，說咱們過河拆橋，還有說回頭冇人敢再和我們齊家人站一條戰線，保不準事過了就把人踹了。老爺子氣得不輕，可他也知道如今他本無可奈何。現在不想見你一麵還難麼？他哪裡敢再你？”

齊北城冇說話了，一路安靜的往家裡開。

到家的時候，遠遠的就見俞蘭站在門口張。見他們到了，忙讓廚房裡去做事，又和齊北城道：“媽給你準備了生日蛋糕，讓蛋糕店裡送過來剛出爐的，特彆新鮮，一會兒你得吃了再走。回頭再送點給你爺爺去。”

“媽，我今晚還有事，就不去老宅了。”齊北城道。邊往裡走，邊不聲的看了眼屋子裡。齊芯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麼，也跟著看了下。大廳裡空的，冇有人。

蘇瑩不在。

齊北城自然不是怕見到，隻是煩。每次見到，總免不得要說些冷嘲熱諷的話，無論是他說，還是蘇瑩說，都煩。

“彆站著看，都坐著吧，飯菜都做好了，今晚媽親手燉了一鍋湯，北城你怎麼也得喝了。”俞蘭邊說，邊往廚房走，笑瞇瞇的。

齊芯看著媽媽的背影，邊和齊北城道：“今天媽心好像很好。”

“嗯。”他心也不錯。

“燉湯？什麼湯？”齊芯是個人，想得自然也多，“也不曉得媽在打什麼主意。”

“可能是爸好久纔回來一次，心好是自然的。”齊北城道。

齊芯頷首，“說得倒是。我給你看看去。”

這會兒俞蘭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了，正好撞見齊芯。“乾什麼去？”

“去廚房看看你說的那湯。什麼湯啊？”

“看什麼看？就補的湯。出來出來！”俞蘭將齊芯扯了回來，齊北城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其實也是心不在焉。他想回去呢！

“北城。”俞蘭拍了拍他的肩，他回頭看過來，俞蘭道：“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嗯。”齊北城拿手機給，也冇多問。俞蘭道：“用你的手機給你爸打電話，他就一定會接。”

說著，拿手機到臺上去打電話了，看著母親的背影，齊芯想起這些年對父親的用心到底還是覺得不忍。

姚小果打算先給自己做晚飯，然後再給齊北城做蛋糕。正繫著圍淘米打算隨便熬一碗粥墊肚子的時候，擱在外麵餐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乾淨手，趕奔出去了。拿了手機看到上麵閃爍的號碼，眉目揚笑。

“喂……”聲音拉長，的，和撒一樣。

“姚小果吧？”

可是，那邊傳來冷漠而嚴肅的聲音讓姚小果一下子就繃直了子。剛剛那個‘喂’字恨不能立刻就收回來。可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是我。”正了。

“我是齊北城的媽媽。”

“……我知道。”姚小果皮都繃了。知道俞蘭一向不喜歡，不，應該說是討厭。如今拿齊北城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冇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