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自己國家的節日,就當是意思一下。
諶衡還買了酒,是加拿大的冰酒。
跟葡萄酒其實沒什麼兩樣,用葡萄樹上自然冰凍的葡萄釀的,這種釀造對地理氣候要求十分嚴苛,不僅要溫度低,還要維度高的地區才行。
因此,生產冰酒的國家全球僅有幾個,加拿大算是其中之一,以稀為貴,價格也略為昂貴。
南舒有幸今天喝到了兩口,抿著品了品,還不錯。
但沒敢喝多,就一杯,見好就收。
大約一個小時后,這場簡簡單單的莫名其妙的小聚會就散了,徐和那位助理住在另外一間雙人房,諶衡收拾完桌面也送了回去。
南舒回去后,刷了牙,先把行李收拾整理好,免得明天趕飛機太著急,才慢吞吞地上床睡覺。
諶衡進浴室淋浴,臨睡覺忽然發現南舒的本子忘記拿走,就放在他的柜子上。
這是工作的筆記本,他本來就是的上司,也是男朋友。
不是日記本之類的話,看看也沒事的吧。
諶衡坐在床上,翻開第一頁瞧了眼,上面寫著很娟秀的“南舒”二字,隨后是一堆工作上的筆記,麻麻一片。
本來只是一些枯燥的文字,卻因為是寫的,他竟翻得認真起來。
突然,他在某一頁發現上面寫了“諶衡”兩個字,隨后被嫌棄地劃掉,像小學生一樣下面寫了幾句罵人和不服氣的話。
【今天又說我!就你長了是吧?】
【好了好了,你牛,你最牛。】
【你說我一次,我就在你求我的時候反擊你一次。】
【諶衡,大傻。】
【竟然敢親我?活膩了。】
......
諶衡看得發笑,挑起眉梢都能想象到寫出這些話的小表。
他沒有繼續翻下去了,合上本子,打算明天再還給。
**
翌日。
四人一起飛回了北京,徐和另一個助理直接走了,便只剩下了諶衡和南舒。
諶衡幫南舒將托運的行李取下來,推到外面打車。
車到來之前,他低著眸問了一句:“想好了麼?”
“想好什麼?”
“要不要去我那兒。”
南舒瞇了瞇眼,反問:“為什麼不是去我那兒?”
“你不是要被趕出來了嗎?”
南舒瞪他一眼,覺得好沒面子,但還是很嚴苛問:“那如果我去了,我睡哪兒?”
“隨你。”
“這個意思是我不用跟你睡嘍?”
“哦。”諶衡近了問,“原來你以為我讓你過去,是想跟你睡覺啊?”
“哪有。”南舒用食指他,讓他離遠一點。
諶衡也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去等,畢竟這麼久也等過來了,哪怕今天又拒絕了他也沒關系,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想好了麼?你心理負擔別太大,我只是覺得我們住在一起,能方便照顧你。”
南舒別別扭扭的。
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談過了,甚至乎也有點兒忘記了撒是什麼樣的覺,一個“去”字咽在了嚨里怎麼也發不出來。
緘默了大概五分鐘。
南舒深吸了口氣,點點頭,咬著說:“這一次......”
諶衡見眼睫撲閃,似乎有眼淚蓄在眼眶,輕輕地打轉,卻打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神微怔,湊近了去聽。
“你再對我不好,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說話時有一種梨花帶雨的覺。
眼淚被他用手揩掉,卻越掉越多,掉得他心都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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