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心饒有興致地看著姑姑為和寶寶準備的禮,特喜歡袖珍又致的小玩意兒,坐在地毯上一樣樣地瞧著。
夏從霜前陣子去了個小國談生意,當時王妃送了夏從霜一條項鏈,項鏈是前王妃送現王妃的,極其珍貴。夏從霜只有一個兒子,兒子還在上學,結婚還早,自然要把這條項鏈送給最疼的小侄。
夏從霜攏著夏春心的頭發,為溫地戴著項鏈,上還是不饒人,“帶你家修車工回來的?”
夏春心仰頭看姑姑,“姑姑需不需要修車?我讓他幫你修。”
夏從霜推腦袋,“貧。”
夏春心拿小鏡子照著脖子上的項鏈,懷孕的緣故,變大了,鎖骨也沒有之前那麼清晰,但項鏈還是好看的,鉆石和凈度都罕見,切割的工藝更是湛,姑姑真的寵,“姑姑,我跟我爸斷絕關系,以后做你兒吧。”
“你太費錢,我養不起。”
“……”拒絕的也太干脆了,明明很好養啊,蛋炒飯或是牛面就能養活。
夏從霜漫不經心地給夏春心提著醒,“還有,心心你聽好,無論如何祁漾都讓你了委屈,你爺爺和我都不會原諒他,是絕對不會讓他走進夏家這道門的。”
夏春心猛地抬頭,這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而且祁漾也應該已經到了才對,怎麼還沒有人上樓來通知。
夏從霜對笑了笑,退后坐到床上,抱著肩膀晃著,懶洋洋地挑眉。
夏春心立即給祁漾打電話,問他在哪,祁漾聲音倒是著不不慢的悠閑,“被攔在你家大門口二十分鐘了。”
“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夏春心急了。
之前開玩笑說祁漾可能兇多吉,只是開玩笑的,沒想祁漾真的罪。
祁漾倒是泰然自若,“剛等二十分鐘,還不算久,沒關系。”
夏春心這房間的窗不是正對大門外,是相反方向,看不到門外況,拿著手機往外走要去找祁漾,夏從霜胳膊抓后領給拽住,“哪都不準去,給我老實待著。”
祁漾聽見話筒里傳來姑姑的聲音,笑著安夏春心,“還好不是冬天,外面不冷,我沒事,晚上我去住酒店。”
爺爺和姑姑這是鐵了心要為難祁漾,只好暫時這麼安排著,可是祁漾在生病啊,夏春心還有點不舍得祁漾自己一個人住酒店,但又沒轍,一邊心想還不如自己回來過生日了。
夏春心這一回來,明明也不是大呼小的人,可家里莫名就是熱鬧了許多,叔叔嬸嬸們都關心著懷孕的事兒,問是男孩還是孩,沒特意拿片子問過醫生朋友,而且夏家也不是重男輕的家族,沒像祁漾他爺爺家那麼變態,就順其自然生兒生都行,各位長輩有猜男孩有猜孩,回憶曾經們懷孕坐月子時候的事兒,家里氣氛熱烈。
富海棠也沒走,活躍地樓上樓下跑著,還陪夏春心和爺爺去花房,打室高爾夫。
夏春心懶洋洋地用球桿敲著小,佯裝不在意地試探說:“爺爺,我生日會上,如果有人問我孩子的爸爸在哪,我怎麼說啊?”
夏修明冷哼,“死了。”
“……”這就有點太狠了吧。
夏修明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他堅決不松口,“以后你孩子出生也姓夏,不姓祁,聽見了嗎!”
夏春心不敢辯駁,訥訥地喝果,邊給富貴花使著眼快逗爺爺開心,富海棠立刻放聲高歌,“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
夏修明頓時笑出了聲,夏春心也不敢再替祁漾說話,憂心忡忡地想著孩子的戶口到底姓什麼。
玩了好半晌,仨人笑著從娛樂室里走出來,四歲的夏邶邶開著兒車在玩,沒注意到有人從房間里出來,轉著方向盤以蛇形直沖沖地開了過去,眼看就要撞過來。
這玩車的馬力也夠足,撞著人也能撞得人退后摔倒,富海棠驚了一下,連忙迎上去要用自己擋住這車,但這小孩估計是想踩剎車沒踩對,踩了油門,沖力突然更足,這蛇形走位指不定撞到誰,尤其懷孕的夏春心走路還慢。
夏修明急了,喊著說:“邶邶,快停!”
夏邶邶也害怕了,突然不知所措地兩手松了方向盤,里驚恐地喊著“要撞上了要撞上了”,這時車忽然沒有預兆的完全停住,夏邶邶在車里被晃了好幾晃,嚇得“哇”一聲大聲哭起來。
夏春心閉上眼,覺得頭疼。
是夏嘉木用車的遙控按下了暫停,他這時拿著車的遙控走過來,看了眼皺眉的老爺子和閉眼的兒,他也似有片刻的嘆息,而后把小兒子從車里抱出來說:“邶邶不哭了,先和爺爺姐姐道歉,說對不起。”
夏邶邶還哭著,哭聲好似自己了極大的委屈,說不出話來,更何況他在家里也是寵的,還沒和誰說過對不起,嗚嗚嗚哭的不停。
夏春心聽得頭更疼了,而且也沒那麼斤斤計較,沒必要聽四歲小孩的道歉,和爺爺海棠說了句累了,要回房休息,轉就走。
夏嘉木神一凜,冷聲住,“夏春心,你是他姐姐,你能不能有個做姐姐的樣?!”
夏春心懷孕后膽子變得很小,剛才那差點撞上來的況,若是沒懷孕,肯定不覺什麼。
但是懷孕了,那一瞬間真被嚇到,心跳突然就不控制地加快起來,到現在的心跳還未恢復平穩,聽到夏嘉木這樣說,的火氣也蹭的一下上來,扭頭就冷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在我面前沒做到有父親的樣,憑什麼我在他面前要做到有姐姐的樣?”
夏嘉木氣得放下兒子就向夏春心走過來,“你怎麼和我說話呢,你再說一遍試試!”
夏修明此時對夏嘉木也有了意見,皺眉道:“夏嘉木!你要干什麼,心心懷孕了你沒看見?你可關心一句了?”
夏嘉木氣道:“三年不回家,突然就跟不知道是誰的人懷了孕,可把我放在眼里了?!”
夏春心不再聽,和爸的矛盾這輩子也不會好了,否則也不會在瑤安定居,拿出兜里的耳機戴上,回房間睡覺。
晚飯也沒吃,被氣得沒胃口,不吃家里的飯,但是還,躺在被窩里給祁漾發信息,問他在做什麼。
祁漾:【在賞月。】
這個人還有閑心,居然在賞月,夏春心發著語音咕噥著:“我還沒吃飯,我好,我都沒力氣起床了,而你居然還有心在賞月!”
正在夏家宅子外賞月的祁漾立刻打來電話,關心問著,“怎麼還沒吃飯?”
說著,祁漾的語氣都微微變冷,“爺爺和姑姑不給你飯吃?”
夏春心著肚子說:“爺爺和姑姑才不舍得不給我飯吃呢,是我肚子里的寶寶不想吃家里的飯菜。”
祁漾輕聲笑了,“那寶寶想吃什麼?”
“我寶寶想吃燒烤,想吃烤串,想吃咸的和辣的,還想吃烤生蠔,蒜蓉生蠔,還要用泰椒那種的,我還想吃烤豬蹄。”
夏春心偶爾會冒出想要吃燒烤夜宵的念頭,祁漾追那會兒,沒給買這些,而且祁漾還特注意燒烤用的炭火和生蠔鮮不鮮不,給買的那些味道都特好特香。
結婚后更甚,小夫妻倆時不時地在家里吃烤串喝小酒,還劃拳在對方臉上畫畫,夏春心特在祁漾俊臉上畫丑丑的烏,祁漾則用紅筆在夏春心眉心畫漂亮的梅花,小日子過得平凡,卻又有滋有味兒的。
祁漾聽得眼睛里都是意,仰頭著皎潔明月笑說:“外賣小哥哥馬上給心心小姐送到。”
夏春心嘀咕,“爺爺不會讓你進來的,他還說讓寶寶姓夏呢。”
“沒有異議,就姓夏。”祁漾笑著說,邊開車門上車,去給心心小姐買燒烤。
同一時間,夏老爺子收到陳保線報,“夏老,祁先生開車走了。”
夏修明問:“心心還沒下樓吃飯嗎?”
陳保道:“沒有,不過祁先生是打著電話走的。”
夏修明突然笑了,“估計是心心跟他撒了,給心心買吃的去了。”
夏春心被祁漾一口一個“心心小姐”哄得高興一點了,笑盈盈地和祁漾煲電話粥,閑聊的話題一會兒轉一個,像回到那時候,好像有說不盡的話,東拉西扯地聊個不停,聊得偶爾打個瞌睡,睡著三五分鐘,醒來繼續聊。
就這麼聊了四五十分鐘,得肚子咕咕,想著去廚房找點吃的,忽然聽見祁漾說:“外賣小哥哥跳進你家院子了,你房間是哪個?給我閃兩下燈。”
夏春心聽得一愣,然后冒下床穿拖鞋,趿拉著拖鞋走到窗邊,“啊?你怎麼跳進來了啊?”
“鴨鴨給你送燒烤。”
“可是我房間在三樓,不在大門那邊,是背面,我這邊有個泳池。”
祁漾聽著夏春心的指揮,順利找到夏春心的方向,看到夏春心為他閃的房間燈,西裝革履的斯文男人此時像個采花賊,站在樓下仰頭著臺上探出腦袋的含笑人。
夏春心又驚又喜,臉上還有收不住的笑意,在電話里小聲問:“可是你怎麼上來呀,我樓下住的是陳叔,你上來陳叔肯定會發現,爺爺該揍你了。”
“我不上去。”
“嗯?”
“就燒烤上去。”
夏春心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探頭仔細看祁漾要干什麼,接著竟然看到祁漾從餐盒袋子里拿出一個桿!
夏春心捂笑個不停,沒想到祁漾還會用這招,他長一躍邁過柵欄,站到側邊來用桿撐住外賣餐盒,舉著桿緩緩往上遞,夏春心長了手接著,外賣逐漸靠近,袋子里的燒烤香味兒也更近,香撲鼻,好像都能聽見燒烤的油滋啦的聲。
外賣小哥哥準確無誤地將外賣送達到心心小姐手上,心心的笑容在月下都浸著。
“謝謝鴨。”夏春心左手拎著外賣燒烤,右手舉著電話彎著角笑個不停。
祁漾長向后倚著,仰頭樓上掛著心滿意足笑容的人,他也心滿意足,笑道:“快進去吃吧,趁熱吃。”
同一時間,陳保向夏老匯報說:“祁先生已經把吃的送到心心小姐手里。”
夏修明點點,然后悠悠笑道:“放狗。”
夏春心聞著超香的燒烤快要流口水,白天因為夏嘉木和夏邶邶生的那點氣全散了,邊掰著筷子吃生蠔,邊問:“那你呢?”
祁漾剛要說他在外面繼續等,這時突然就聽到狗聲,饒是向來行事斯文優雅的祁漾都忽然了口,這老爺子也太狠了,飛快和夏春心說著再見,轉就大步往外跑。
夏春心著急地低喊著狗的名字,“!!不要!不準咬!”
夏老爺子和管家站在窗前看著祁漾邊跑邊解開西裝扣子的模樣大笑出聲,這狗不咬人,就是狗吠聲大。
祁漾的手好,跑步姿勢像個軍人般,解開西裝扣子后,跑到院子前用力向上一躍,借力抓住后兩向上一蹬一,瀟灑翻墻過去一躍跳到地上,直起腰的同時單手系上西裝紐扣,一切作干脆利落優雅。
祁漾倚著車門向夏春心打電話報平安,夏春心這才松了口氣,然后開始興地吃燒烤。
吃著吃著,夏春心突然看到一道菜——是烤鴨頭,并且把鴨都剁了。
電話還沒掛斷,夏春心失笑說:“你記很好啊,還記得這事兒呢。”
“是,心心小姐說的話,”祁漾低笑,“鴨鴨都記著。”
每次祁漾賣萌,夏春心都忍不住笑,一個堂堂大老板,怎麼好意思總自稱鴨鴨的,然后夏春心笑著笑著,笑容又不斷放大,又在外賣袋子里發現了一個用一元錢疊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鴨鴨追心心,我能寫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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