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染一口水噴了出來, “堂妹？”

姜晚照趴在床上, 咬著自己的手指, 輕輕點點頭。

“所以……你醋了這麼久的, 放在心里跟塊大石頭的假想敵, 是人家堂妹啊？”

染樂不可支，跟著一起躺在床上, 笑得前俯后仰的。

“你笑什麼啊？”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姜晚照只覺得丟死人了，拎起枕頭就砸在了染的臉上。

染接過枕頭, 止住笑意，笑瞇瞇地看向, “我只好奇, 你是怎麼求他的？那個祖宗不是高冷的很麼？這麼容易就告訴你了啊？”

提到這個, 姜晚照只想把自己挖個坑埋了。

明明就小病初愈，不，甚至都不能算是初愈，沒想到他還那麼力滿滿。

起初只是接吻，慢慢的, 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折騰了大半個下午，就連晚餐都是安排度假村的工作人員送過來, 姜晚照還記得，工作人員那個八卦兮兮的模樣，簡直有毒。

等到了晚上，不可避免地又被折騰了一頓。

雖然知道他兒也算不上高冷那一掛的，但是以前跟他相時 , 也知道他對人也沒什麼太多興趣。

然而，經過這幾次后，姜晚照發現，果然是想多了。

原來做這種事，也是分人的。

更過分的是，他最喜歡在做一半，把折騰的哭唧唧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細細打量紅的臉，強迫開口講一些難以啟齒的話。

一想到這里，熱度順著姜晚照的臉頰直接爬到了耳尖。

染瞧這幅模樣，笑得更壞了，一把從后抱著，染揶揄，“姜一一，看來不是你把人家睡服，很明顯，這是你被睡服了吧？”

姜晚照直接回敬， “那你脖子上的印記哪來的？不是你家沈溫造的？”

染臉一變，被噎住了。

拿起手機開了相機，對著里頭照了照，果不其然，脖頸星星點點的都是些吻痕，染低聲罵了句“要死”，扭頭就問，“有沒有遮瑕膏？”

“干嘛？”

“遮這個啊，不然下午陪他去拍攝現場，這也太丟人了。”

姜晚照笑如花地雙手托腮，“怕什麼？你不是說這是的印記麼？”

染：“……”

兩人上學那會兒就習慣了互懟，拉拉了一會兒，回歸到主題。

染：“姜一一，那你沒問他堂妹怎麼回事？誰家睡覺晚上做夢堂妹的名字？”

“問了。”

“啊？”

姜晚照在大床上翻了個，半晌，才說，“但他沒多說，只是說去世了。上次在跑馬場，聽到他朋友的議論，大概有什麼吧。”

“？”

“嗯。”點點頭，“不過，哥哥不想多說，我也沒敢多問了。”

也許這些涉及到廉家的機，到底只是個外人，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似乎都沒有立場多問。

不過，他既然那麼說了，便相信了。

了解他的子，他那人是不屑于說謊的，說了是堂妹，不可能騙。

“那你以后打算怎麼辦？”染開始擔心他們之間的未來。

姜晚照沒聽懂，反問道：“以后？”

“對啊，難不一直無名無分地跟在他邊嗎？”染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瞪著。

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兩人之間隔著的不只是這些，還有更為現實的況。

姜晚照幽幽嘆氣，沒吭聲。

染安，“嘆什麼氣啊？你家哥哥那麼強勢，婚姻這方面，只要他不想，誰也沒能耐勉強他。”

“我不是擔心這個。”

染：“？”

姜晚照雙手托腮，“我暫時沒想要跟他考慮這個。”

染：“啥？”

姜晚照靠在床頭，雙手環膝，將臉頰埋在雙膝間，甕聲甕氣道：“至在姜家沒拿回星空娛樂之前，我不會考慮。”

“因為這是對姜家的承諾？”

“算是。”

染開玩笑道：“這不簡單，等你們結婚了，星空娛樂作為彩禮啊。”

姜晚照：“……”

他們之間只能算是剛剛開始，八字都還沒一撇，都開始想結婚的事了，果然是搞創作的，善于腦補。

而且，即便真是如此，他肯，也不想以這種功利的方式。

染當然知道好麗友的想法，小姑娘心眼實誠，別人對一分好，能予以十倍。姜家只是收養了，卻打算用自己羸弱的肩頭扛起一切。

染說不出自己到底該心疼，還是笑傻。

知道是開玩笑，姜晚照也沒多說，染出手肘了，“你不會還打算等到你自個兒功名就，才有信心跟人在一起吧？”

功名就什麼的，其實并不在意，姜家出事后，打破了所有的人生計劃，現在別無他想，唯一的想法就是賺足夠多的錢，首先將星空娛樂拿回來。

當初也簽訂過協議，他會給五年的時候，由著拿回屬于星空娛樂的權。

姜晚照失神一瞬，緩緩道：“染染，我現在只想靠自己的努力，能夠正大明的跟他在一起。”

……

周五，雪終于停了，現場已經搭好，所有工作人員都準備就緒。

姜晚照跟著團隊里的幾個員早早地就到了拍攝現場耐心等待。

這則廣告，SPN特地邀請了業大神陸則掌鏡，陸則跟廉斐的表妹元茜才結婚不久，說起來，跟廉家的關系也算姻親。

像他那樣的業界標桿，能來撐場面，足見SPN對這則廣告的重視程度。

“他就是攝影界那個大神級人陸則啊？一個攝影師都這麼帥的麼？”

“帥也沒用，名草有主了。人家的太太知道是誰嗎？云騰影業的總裁元茜，人超超A，霸道總裁。”

“我見過我見過，那個小元總看上去很年輕，有一次在健房見過一次，下正裝就像是個小姑娘。”

“沒想到SPN會為這則廣告投如此多的心。”

“當然了，不說別的，廉總不是對姜……”

“噓，別說了，有人來了。”

姜晚照聽到們的議論，腳下微頓，周溪溪跟著，見停下，周溪溪疑地問，“姜姜，怎麼了？”

“沒什麼。”

管天管地，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更別說，們說的也是事實。

所有的資源，原本就是仰仗著廉斐，人家說的也沒錯。

周溪溪也聽到了們的議論聲，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的臉，周溪溪安道：“你別在意別人說什麼？說到底不就是嫉妒你嗎？等我們正式出道了，或許會遭到越來越多的非議，田哥都提前跟我們打了預防針，理會那些無關人士做什麼？”

姜晚照聞言，點點頭，心里卻一點都輕松不起來。

第二日收工，接到了廉斐的電話，姜晚照戲服都沒換，握著手機愣了下，“去國？”

“嗯。集團會議，為期兩周。”

剛在一起就分開，確實有些舍不得，不過，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方面任，尤其廉斐已經因為，耽擱了幾日。

“姜一一，你乖乖等著我，懂麼？”

乖巧地應了聲，便聽到他在手機那頭輕笑了下，手機那頭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伴著呼嘯的風聲，姜晚照忙開口：“哥哥，飛機要起飛了麼？”

“嗯。”

“路上小心。”說完，在他掛電話時，咬住，忙住他，“哥哥。”

“嗯？”

私人飛機艙門關閉，廉斐慵懶地仰躺在真皮座椅上，手機那頭小姑娘細聲道：“我最喜歡哥哥了。”

廉斐愣了一下，小姑娘逃也似掛斷了電話。

廉斐握著手機，黝黑的眸子微垂，半晌，他的角幾不可察地翹了翹。

……

拍攝進行了一周左右，總算殺青，與此同時，們的出道小單曲，也制作完，進行了提前預熱。

回國的第一天，姜晚照連家都沒空回，馬不停蹄地開始為出道前做最后的準備，為此，公司特地安排了出道時的合作舞臺。

廉斐開完會，原打算跟通個電話，打開手機，是小姑娘發來的一條微信，說是今晚的舞臺，可能會晚一點。

小姑娘的舞臺照，瞧上去可的。

廉斐輕笑一聲，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屏幕。

何璐突然敲了敲門，廉斐關掉屏幕，淡聲道：“進來。”

“廉總。”

“有事明天再說。”他合上手提電腦，開了一天會，這會兒疲憊得不行，只想回去洗個澡，順便再看看小姑娘的舞臺直播。

何璐：“關于姜小姐的。”

廉斐愣了一下，“什麼事？”

何璐靜默幾秒，才小心斟酌道：“關于姜小姐跟楚氏集團楚總的緋聞，微博現在已經了，您要不要看看？”

廉斐微微一怔，何璐已經抵過手機，廉斐接過手機，微博頁面上是一條帶著“”字眼的新聞。

——楚氏集團新任總裁楚辭疑似與新出道團Finlove主唱姜晚照深夜會，共赴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