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一次醫家揚名長安城,醫家人人振!”
柳明拖著疲憊的軀回到家中,兒子柳立誠立即就上前激道,雖然外界皆認爲長安城新生是墨家子的功勞,然而這一次醫家卻大大臉,因爲墨家子用的乃是醫家的理念。
“醫一人易,醫一城難,柳某不才,總算沒有辜負墨侯的期。”柳明鬆了一口氣道,若非墨頓的大力支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將醫家的理念應用到長安城竟然會有如此顯著的效果。
“爹,你說長安城如此劇變,其他諸城會不會紛紛效仿,到那個時候,諸城皆有醫署,我等醫家是不是也可以在朝堂有一席之地。”柳立誠激道。按照墨頓的承諾,治理好長安城後,他將替醫家許,有朝一日,醫家也能在位列朝堂。
“難呀!你知道這一次花了多錢麼?足足三萬貫!”柳明嘆息道,醫家的功是建立在花錢如流水的況下,也就是墨家子大方,換了其他人誰有這麼大的魄力。
“也未嘗不可,長安城已經有了功的案例,天下諸多大城想要有所政績,定然會紛紛效仿!”柳立誠振道,長安城的新生讓世人看到了醫家的前途,也許長安城只是一個引子,假以時日,他相信醫署定然會遍佈大唐諸城,那醫家定然定然和儒墨並列,爲當世顯學。
柳明也是一陣激,有長安城專在前,其他城池又豈能坐以待斃,其他城池不說,一直和長安城競爭的城恐怕也要坐不住了。
“醫家竟然有此妙用!”
長安城的短時間的鉅變自然被儒家看在眼中,哪怕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墨家子新上任的第一把火燒的很功,哪怕是他們也挑不出任何病。
“不重用墨家,卻任用醫家!墨家子這是要幹什麼?”儒家衆人大爲不解,整個長安令衙門中,墨家子本沒有安一個墨家子弟,反而留下了儒家子弟蘇生,外加一個醫家柳明。
“墨家子這是在挑儒家獨尊的錯!”孔穎達嘆聲道,一直以來,天下獨尊儒,世人並不以爲然,然而墨家子卻用醫家理念改變大唐,以此來證明獨尊儒是錯誤的,其他百家亦有可取之。
“墨家子竟然如此險惡!”于志寧眉頭一皺,他並沒有直接攻擊儒家,而是證明其他百家可以比儒家做得更好。
“可是偏偏儒家也不能反對,否則將會直接和其他百家惡。”孔穎達苦笑道。
“絕對不能讓墨家子如意,既然如此,那就給他添一些麻煩,打墨家子的節奏!”于志寧冷哼,看著車窗外擁堵的道路,不由心生一計。
在於志寧的授意下,儒刊大肆報道長安城的通擁堵問題,更甚者還有不員直接上奏長安城車禍連連,人命累累。
“一年竟然有上千起車禍,東市西市天天堵!”墨頓看著朝廷發下來的斥責文書,不由看向一旁的長安丞蘇生。
蘇生不由老臉一紅道:“是下無能,長安城人口超百萬,各地商旅不絕,車馬極多,老夫雖然盡力治理,但是依舊收效甚微,這才連累大人。”
墨頓擺擺手道:“無妨,反正儒家是不會讓本輕鬆過關的,反正要想改變長安城,通問題也是勢在必行,本就看看長安城的通問題是如何的難法。”
蘇生不由臉難堪,他也是儒家員,卻又是墨家子的下級,如今是夾在中間兩頭爲難。
墨頓親自來到最爲擁堵的東市,東市乃是長安城最爲繁華的地帶,每天車馬不斷,人流量巨大。
當墨頓到來的時候,東市四個出口已經堵了三個了,堵最長的甚至長達一里之多,捕頭曹力正在努力的指揮通,足足半個小時這才通順暢。
墨頓見此不由苦笑,看來朝堂下的斥責文書一點也不冤,這要是在後世,負責通的員可以直接辭職了。
“墨大人有所不知,長安城的通難題由來已久,雖然蘇大人效仿墨家村號召大家靠右行走,在路口安排衙役執勤,但是收效甚微,百姓依舊是我行我素,路口稍微離開一會就會堵塞,衙役的人手有限,長安城如此之大,哪裡顧得過來?”曹力對著墨頓抱怨道,
墨頓點頭道:“如今長安城不過百萬人口,就如此擁堵,日後人口過多那豈不是堵得更狠。爲今之計,只有讓百姓自己自覺遵守通。”
曹力無奈道:“關鍵是誰都想先走,誰都不想讓,最後還是堵到一塊。”
墨頓眉頭一揚道:“無規矩不方圓,那就給他們立個規矩。”
“立規矩!”曹力不由一愣,不解的看著墨頓。
很快,曹力就明白了墨頓的意思,一隊墨家子弟匆匆而來,在路口分別畫上了車道,並表明了各自的方向標識。
與此同時,每個主要的路口中心都安排上一個聳立的信號裝置,只不過這個信號裝置可不是類似後世電的信號燈,每面都有一紅一綠兩面牌子,力更是用風力帶,信號裝置頂部出現一個滾的倒計時,每隔三十秒完,信號牌就會變換位置。
“紅牌停,綠牌行!所有車輛行人靠右行駛,不準逆行,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讓長安城的百姓明白。”墨頓憾的看著紅綠雙牌信號裝置,可惜沒有後世的信號燈那麼方便,連黃牌都沒有改造出來,不過也勉強能用。
“是!”曹力立即領命道,隨即又忍不住好奇道:“要是沒有風的況下,那信號牌豈不是不能用了。”
墨頓解釋道:“此乃墨家村最先進的風力裝置,哪怕只有微風也足以保證信號牌正常運轉,當然無風的況也不是沒有,墨家已經將這個信號牌部安裝了鐘錶的力裝置,哪怕是沒有風,也足以運轉很長時間,當然也有極爲特殊的時候,長時間沒有風,墨家還在每一個信號牌幟下方安裝一個搖柄,用人力代替風力,一次蓄力足以運轉一天。”
“大人英明!如此一來,我等衙役的工作將大大減輕。”曹力大爲驚喜道。長安城實在是太大了,單憑衙役的人手本忙不過來,有了這些信號牌,他們的工作將會大大減輕。
墨頓搖了搖頭道:“不可大意,哪怕如此,依舊會有各種意外發生,日後縣衙要流巡查,一些人流量過多之,比如國子監,比如醫院之,也要安排人員流疏導通。”
“是!大人!”曹力鄭重道。
隨著一聲令下,長安城再有大作,每一個主要的街口都樹立一個新型的通信號牌,並劃分詳細的通標誌,長安城的通大爲暢通。
“籲!”
隨著一聲馬伕的聲音,于志寧的馬車緩緩停下。
“怎麼了停下了!可是遇到了堵車,長安縣衙的衙役呢?讓他們趕把道路疏通開來,要是有毫的怠慢,老夫就直接繼續彈劾墨家子。”于志寧沒好氣的說道。
車伕有些諾諾的說道:“啓稟老爺,並不是堵車了,而是遇到了紅牌了。”
“紅牌,什麼紅牌?”于志寧眉頭一皺道。
車伕解釋道:“紅牌停,綠牌行!此乃墨家子的新規,將所有的道路都畫上車道,從此車輛和行人靠右行走,各行其道,長安城的通已經大爲暢通,路口已經沒有衙役執勤了。
“竟有此事!”于志寧大爲詫異,直接探出車窗,只見路口正好有著一個極爲顯眼的信號裝置,正對他們的方向赫然是紅牌,隨著三十秒倒計時結束,所有馬車和行人都有序通過路口。
于志寧一路上不停地觀察各個路口,所有馬車靠右行駛,雖然整個路面只用了一半,而且遇到信號牌馬車走走停停,但是幾乎沒有擁堵,這一次他到家的時刻竟然要比平常還要快了不。
甚至於志寧還敏銳地發現,有些步行的長安百姓寧願靠右將路口轉一圈,也不願意逆行通過最近的路口。
“墨家子這是要給長安城立規矩呀!”于志寧心中豁然一驚,墨家最重規矩,而且極爲死板。
看著結構巧代替人力的信號牌,麻麻的道路標識,已經寧願空出一半道路靠右行駛的馬車和繞行路口一週的行人,于志寧發現如今的長安城竟然漸漸的有點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