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被陸羽踩在腳下,瘋狂掙紮。
但陸羽的刀,已經輕輕提了起來。
蒼罪的刀鋒,抵在金龍的手腕上。
陸羽低眸看著金龍,聲音雖然清淡如風,卻能夠讓遙遠的聖大軍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且不論你現在狀態大殘。」
「就算你金龍於全盛狀態。」
「我也能夠殺死你。」
「你太自傲自大了。」
聖大軍士兵們麵麵相覷。
如果說放在以前,初神殺敵命格神這種荒誕的事有傳聞,他們隻會當做談笑一笑而過。
但不知為何,如今親眼目睹金龍被陸羽踩在腳下,他們竟然冥冥之中都相信陸羽的話。
哪怕金龍全盛命格神,也不敵陸羽!
「不可能!不可能!」
「你隻是一個初神!」
「隻是一個螻蟻!」
「而我金龍是命格神,是活了四千年的神,你連我壽命的零頭都不是……」
金龍不甘咆哮著。
陸羽卻已經眼神平靜,握著蒼罪輕輕一劃。
霎那間,金龍的手掌被整個切下。
那是無法癒合的重傷。
現在的金龍,在陸羽麵前就是個普通人。
「啊啊啊……螻蟻!」
「你敢傷我,我要殺了你!」
金龍痛苦咆哮著。
陸羽輕輕笑了笑,笑容純真燦爛,像個孩子,說道:「隻是一個手而已,何必發出這麼讓人害怕的哀嚎聲?」
金龍雙眼死死盯著陸羽,似乎要用目殺死陸羽,那無盡的恨意與痛楚,尋常人看了定然心神失守。
但陸羽心境平淡,毫無反應。
陸羽著金龍的目很純真明,笑著再次提起蒼罪,在金龍的哀嚎聲中,緩緩切斷了第二隻手。
「螻蟻,我要你死,我要你萬劫不復,啊啊啊!」
陸羽眸平靜,繼續切割金龍。
蒼罪無落下。
金龍的雙接連被切斷。
「啊啊啊!殺了我,有種就殺了我!」
金龍的語氣變了,劇烈的痛苦垮了他的,讓他了臣服在痛苦下的侏儒,矮小,懦弱,無能。
馬槊見狀不屑一笑。
「隻不過斷手斷腳,就廢這樣,金龍,你這四千年都活到狗上去了,四千年還不如我馬槊四十年,整天裝鎚子比呢?」
遙遠,聖帝國所有軍團已經陷長久的沉默之中,他們攥武,目糾結,親眼目睹信仰的崩塌,是一種自毀基的開啟。
除非,破繭重生。
金龍被斷手斷腳的模樣,深深驚駭著所有人。
那還是往日披金輝聖甲,高高在上冷眼掌管億萬生靈,甚至權力過聖皇帝的大將金龍嗎?
不,那不是金龍。
那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掌權者。
是一個任由**吞噬自己的狼。
是一個強大卻毫無底線的劊子手。
麵對被的金龍,聖帝國所有軍團都保持沉默,這個舉非常明顯地表明瞭他們的態度。
陸羽看了眼他們,淡淡一笑,低眸看著哀嚎的金龍說:「你現在這麼痛苦,你的部下卻沒有毫想要救你的想法,你不覺得,你活的很失敗嗎?」
金龍被痛苦吞噬。
哪裡理會陸羽的話。
陸羽抬起蒼罪,抵在金龍的脖子上,輕聲道:「我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你可以去死了。」
「你就是個惡魔!你是個活著惡魔,你還在笑……你應該死,你應該下地獄……」
金龍本來在瘋狂咒罵。
可當蒼罪抵在他的脖頸上。
那骨寒的冰涼,以及陸羽純真笑意下的冰涼殺意,讓他瞬間清醒。
這個螻蟻,真的要殺了我!
金龍拋棄了所有的臉麵,抖想要抓住陸羽的腳,哀嚎求饒:「求求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給你當牛做馬,我給你……」
「不需要。」
隨著陸羽宛若審判似的一句話。
蒼罪平靜切斷了金龍的腦袋。
霎那間,萬寂靜。
金龍的腦袋滴溜溜滾到虛空地麵,然後朝著未知浩宇深墜落而去,沒有一聲息。
「不會讓你有一活的機會。」
陸羽抬起手掌,啟引力地獄,將金龍所有的和靈魂都聚集在一小塊空間中,然後掌攥拳。
噗嗤一聲。
金龍化為湮末。
被陸羽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殺。
「金龍死了……」
……
陸羽殺完金龍,轉朝聖帝國那邊走去,他保持著純真燦爛笑意,隻不過提著蒼罪,剛剛殺完金龍的他,在聖帝國士兵們眼中無異於一個微笑的惡魔。
「他想幹什麼?」
「咱們要逃嗎?」
「他要殺我們怎麼辦?」
聖帝國士兵們瑟瑟發抖。
陸羽走到最前排的聖士兵麵前,雖然他笑著,但所有聖士兵不自後退兩步。
「你們是金龍的部下?」陸羽問道。
無人回答,所有人都在警惕且恐慌。
陸羽笑了笑,忽然笑意消失,臉堪比深秋肅殺,令人而生畏,他輕聲說道:「西銀河聖帝國無故侵北銀河,在銀河邊疆異族蠢蠢的特殊時期,竟然公開打銀河戰,這是不可饒恕的第一個罪。」
「第二個罪,你們殺了北銀河四百萬將士,他們隻是被防守,而你們在瘋狂侵,不顧同為人類,不顧同族相殘,殺戮造的孽,是你們第二個罪。」
陸羽說完,很多聖士兵愧低下頭。
陸羽又說道:「現在理你們第二個罪。」
「挑起戰爭和殺戮源頭的金龍,已經被我死,但他麾下,還有很多忠心執行他命令的狗子,我要這些人,為北銀河死去的的四百萬將士償命。」
「現在,指認這些戰犯!」
陸羽說完,用極迫的眼神盯著聖士兵們,他的目特別寒冷,就像是兩把刀,無人敢與之對視。
沉默。
漫長的沉默。
有人想要指證,卻被邊同伴拉住說:「你瘋了吧?千萬不要出頭,誰知道被你指證的人沒有同夥,萬一他們回聖帝國後報復你的家人,你怎麼辦?」
於是,那人將想要指證的手放了下去。
沉默。
漫長的沉默中。
是無數聖帝國士兵在與自己的心理在博弈,如果出現第一個指證者,或許會如同燎原之火般出現更多指證者。
可是,沒人做一個指證者。
無人敢當第一個出頭鳥。
因為金龍的狗子們,大多數都是軍團高層,他們站在聖士兵人群中,低頭用帶有威脅的狠辣眼神環顧四周,彷彿是在告訴周圍人:敢指證,就要你家裡人全部死!
漫長的沉默之後。
陸羽終於再次開口。
「倘若你們無人指證。」
「那我有權認為,你們這批侵北銀河的聖帝**隊,都是一條心擁護那些狗子的人,既然都是狗子,那我就會率領北銀河,殺你們所有人。」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陸羽說完,拔出蒼罪。
他慢慢懸於更高。
深呼吸一口。
氣息驟然暴漲。
連帶蒼罪的鋒芒,也在無限製地瘋狂擴張。
北銀河聯軍和聖帝**隊,雙方所有人都能到陸羽那彷彿可以毀滅一切的無敵鋒芒。
這是示威。
這也是給予選擇。
聖帝**心大,無數人竊竊私語。
慢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整片星河都是他們的議論聲。
「不準舉報!誰舉報我殺誰!」
「誰敢舉報?不想要你們家人活了?」
有人在低聲威脅。
「不舉報你們我們就得死!」
「我們想活著,你們本來就該死!」
「跟著金龍沒有好果子吃,金龍早就不配當我們的領袖了!」
「舉報吧,兄弟們我們舉報吧!」
也有人義憤填膺。
終於,第一個站出來舉報的出現了,那是一個穿軍裝製服的普通士兵,指著自己軍團的軍團長,吼道:「我們軍團長是金龍的擁護者,金龍所有喪心病狂的決定他都會支援,為了讓我們執行那些命令,甚至會對我們進行神洗腦,洗腦不功的還會被他拉去殺死!」
霎那間,群激憤。
無數人在舉報這個軍團長。
軍團長原本披金甲,口戴著很多勳章,威風凜凜坐在戰車之上,霎那間被嚇得臉蒼白。
他死死抓著獨屬於軍團長的劍刃,朝著四周舉報他的人瘋狂嘶吼:「誰敢舉報!誰敢舉報我就讓人殺了他全家!」
他想尋找舉報他的人。
可惜,他發現四周全都是這樣的人。
無數士兵群激昂地朝著他怒吼。
他被繁雜的人臉迷了。
法不責眾。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殺誰。
但是他知道殺儆猴,於是慌之下隨便找了個怒罵他的聖士兵,提起劍刃就想要大發軍團長的威風。
「你敢舉報我,給我死……」
被他盯上的聖士兵臉大變,連忙開啟戰甲防罩,同時閉上眼睛,他知道軍團長的力量是足以碾他的,這次完了……
可惜,想象中的疼痛沒出現。
他睫抖著睜開眼睛。
卻駭然發現。
拿著劍刃對他憤怒揮舞的軍團長,已經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鋒銳芒劈了兩半。
聖士兵驚恐向更高。
恰逢陸羽剛剛收回蒼罪,低眸對聖大軍說道:「那麼多人同時舉報這個人,我就明白,他有罪該死,繼續吧。」
嗡!
聖大軍徹底放開了。
連綿幾十萬公裡的聖各個軍團,紛紛出現了愈來愈多的舉報者,越來越多的士兵加舉報行列。
「我們的軍團長也是金龍的狗子!」
「這個人也是,他給金龍當牛做馬!」
「還有這畜牲,他為了討金龍開心,在全帝國範圍裡找妙孩,找到後不管不顧,直接將孩送給金龍,我親眼見過一個孩誓死不從,在半路上生生跳軌自殺!」
「……!」
群激昂到巔峰之時。
大量積攢者怨氣的聖士兵,開始組團推翻金龍的那些狗子,他們和他們的怨怒匯聚海,將狗子們一個接一個吞沒在人海裡。
更高,馬槊走到陸羽邊,目睹幾十萬公裡的混場麵,不嘆一聲:陸羽,他們怎麼開始自相殘殺了?」
陸羽笑了笑說:「他們不是在自相殘殺,他們是在自我凈化。」
馬槊有些疑地看向陸羽。
陸羽收起蒼罪,重新將其綁在自己腰間,默默注視著如此模樣的聖帝**團,說道:「當腐朽的大樹倒在土地之上後,土地會吞沒大樹,連帶吞沒大樹所有的,然後殺死消化,恢復沒有大樹之前的狀態。」
馬槊恍然大悟:「你剛才威脅他們,就是在他們自我凈化,那如果他們沒被你功呢?你會照著你說的話,殺所有聖帝國人嗎?」
陸羽搖搖頭:「大聖和釋迦牟尼苦心竭力教給我的,就是容納萬族,我可以殺死所有參與侵的聖軍,或者是頂層軍和帝國頂層,但我不會大規模屠殺普通士兵和無辜平民。」
「否則,太大的殺心,反而會激起聖帝國的反撲,他們會覺得,反正無論如何都是死,還不如眾誌城與我們對抗。」
陸羽純真一笑:「聰明的獵人,從來不會把兔子得太急。」
馬槊點點頭:「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也會跳牆,陸羽,你現在好手段啊,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以前你可是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現在……好有城府。」
……
經過很長時間的混,聖帝國大軍漸漸平靜下來,但平靜下來後,一被抬了出來,大部分都是軍,極數是被混波及的無辜者。
「我們已經殺死了金龍所有狗子!」
有人朝陸羽大聲吼道。
他的臉上是金屬碎渣和鮮。
可能是哪個狗子的。
陸羽看向堆滿一地的,他看到了很多穿軍團長金甲的,無一例外,對金龍保持忠心的大部分都職位接近他的人。
而底層士兵,很多時候隻是執行命令。
也因此,對率領他們為非作歹的金龍沒有一好覺,當金龍死後,掀起舉報風暴的也都是他們。
「你們選擇了一條對的路。」
陸羽抱臂說道,同時眼睛冒出滾滾強,如同輻鐳槍般將所有焚燒至湮,隨後說道:「你們腐朽的過去,已經肅清,從今往後,再敢為非作歹,我將再次肅清,直至乾淨。」